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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假面

    慕容珩就这样跨过了门槛,走到了那一间草屋子的外面,只见这一次面,八方群山环绕,网上一看就是触手可及的纯净苍穹,然后在朵朵白云飘浮在眼皮子下,仿佛伸手就能够摸到太阳一般,这里的环境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也难怪两个老人家宁愿躲在这里,不问世事,也不想在理会人间的一些繁琐之时。

    想想自己竟然要为了慕容国的事情去惊扰她们二人,实在是心有心有悔意。

    这样想着,慕容珩就朝着山麓之下往外走了过去。和来时的路一样,山下的路也是满是密布了碎石,踩得她双脚发疼,刚刚才渐渐恢复了体力的身体,就这样再次的变得无比的虚弱,只是她也强撑着一口气不想再回到那一间草房子了,沿着河津城相反的方向蹒跚而行。

    烈日当头照拂云绕眼前,此刻的鹏城也是陷入了无比炎热的季节,云歌怀中抱着不足五个月大的婴孩,站在了草屋外面,静静的看着远方,凝神不语,一对幽黑的眸子就像是陷进了这么一幅大自然的美丽画面当中,怀中的婴孩也安静起来,闭上眼睛,一声不吭的睡着了觉一对花瓣般的唇峰紧紧的抿着,显得极为可爱,还有两个红彤彤的脸颊不断的上下呼吸。

    云歌低下头看了一眼这个白嫩可爱的小雪团子,嘴角不由自主的划开了一个柔美的笑意,还真是一个无比可爱的孩子啊,她不由得伸出了手指,都弄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小孩子立刻睁大了眼睛,一对黑幽幽的眼珠子澄澈无瑕,就像是天然而成的宝玉。

    如果此时此刻可以有她相伴身边就一定是无比的幸福,云歌这样想着,心里不由的泛起了几分酸涩。

    在鹏城的时间越来越久,她逐渐发现自己对慕容珩的记忆也越来越深,所谓相思,并犹如附骨之毒让她难以自拔,彼此的情谊愈深,所体会到的相思之苦也就越来越痛。

    今日她惯常的带着孩子去稻草屋后面荒无人烟的菜地里到处散布,她觉得

    孩子应该要多出去透透气,好呼吸新鲜的空气,不然一整天都躺在摇篮里面,就和一个鼻涕虫没什么区别。

    一个人突然就在远方的乱世当中冒出了头来,她朝着云戈方向挥了挥手,又迅速缩回去。

    宁哥诧异的看向那个地方,不知为何心生几分警惕之意,她回头看向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到底是有何意图呢?

    那人见云歌还是不过来,就三下并两下的跑到了她的身旁,速度奇快,只剩下一堆残影,云歌这才看清楚了,来人竟然就是当日被她派出去回京城向慕容行通风报信的护卫。

    此人现在满脸都是污垢,因为日夜兼程赶回京城,蓬头垢面显得极为狼狈,她在云歌身边低声耳语说道。

    “回禀皇妃,属下已经到达京城,但是现在经常原来都在缉捕行王,所以乘没有机会和珩王接触,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皇妃责罚。”

    云歌云歌得知这个消息顿时便明白了,此刻慕容珩所处的境地当中,难怪慕容离会设下这么一个惊天杀局,在彭城等候。

    原来是要联合京城的各大势力联手将她逼出京城,继而就可以坐实她这个通敌**的罪名,还真的是老谋深算,一环扣过亿还让人闻之背后都不禁汗流浃背。

    只是云歌还是不知道的,是慕容珩已经被逼出了京城,现在正在赶往彭城的路上,因为她冥冥之中总是觉得要去彭城看自己的孩儿一眼。

    她的一举一动竟然全部都是在慕容离和慕容梦瑶的设计里面。

    云歌将目光从满是泥泞的护卫脸上移开来,更加抱紧了手中的小小孩儿说道,“”既然京城不安全,你没有去找她也是正确的,不用和我说什么请罪问责的,至于这个彭城戒备森严,你可有办法将我们的孩儿带走,如果她日真有什么不测发生,我希望我们的孩儿能够劫后余生,独活下来,不要再涉及朝中的各种波澜起伏的政权之争。”

    那名护卫地下投入满是愧疚之意的说道

    ,“回禀王妃,属下办事不力,能力不足,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小王爷带走。”

    没有办法带出去吗?

    云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再也不做要求了,她转过身子将怀中的孩儿抱得更加的紧,竟是让锦儿有些吃痛哇哇的叫了出来,云歌伸出手抚摸着她,光洁的头,柔声安慰道,锦儿不要哭,梁青总会想到办法让你安全活下来的,锦儿乖。

    她背过了那一个护卫的人,然后朝着草屋子的后门走了过去,就在这时后门出乎意料的被人一把推开,竟然就是当初留守在了彭城的那一名男子,她看到了云歌背后的那一个护卫后,神色忽然就一零马上露出了警惕的模样,将云歌给挡住了在身后。

    你是何人?为何靠近皇妃?

    那名护卫见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的时候,却也是露出了一脸的警惕,他立刻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遥遥指向了男子,说道:“你才是什么内鬼奸细吧,可不要污蔑我,我是奉着黄叶的,只是千里迢迢来回于京城和彭城之间,就为了能够保护好皇妃,将她早日带离这里。”

    男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意,整个人忽然就变得扭曲起来,一下子把云歌给换弯住了,在怀当中,狞笑道:“你们的皇妃,可是在我们家主子手里,竟顾着倒跟我回去和慕容恒那个家伙说清楚了,他说的那些假话用来骗骗女人倒还可以,想要用来救人,那可就是痴心妄想。”

    云歌听到她刚才说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没有想到这个被她当做是守护神的男子,居然是慕容璃留在了彭城的奸细。

    “你居然骗了我。”

    云歌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侧脸,然后想奋力挣脱开他的束缚。

    男子冷冷的看向了她怀里的孩儿,说道,“你如果继续挣扎,我就将你们王爷最宝贝儿子扔到地上摔成一块肉泥。”

    ,听到他这样的警告,云歌当即立断,再也不挣扎了,但是手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腰间的一把匕首,她一直

    将匕首带在自己的身上,就是为了防止会出现今日这样的事情。

    “你敢拿出武器,就不怕你的武器弄伤了你们主公最宝贝的孩子们,现在他可是在我手上,只要我轻轻一捏,这个小生命就没了。”

    那一名本来就是跋山涉水前来捧成援助云歌的男子面露愤怒之色,然后也不得不按照那个阴险男人的话放下了手中武器。

    那名男子舔了舔牙齿,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用一只手指着他说,“你好好滚回去做你主子的狗吧,你们的王妃我们会看好的,绝对不会让她出任何差错。”

    那名男子只好心有不甘的回过头去,然后朝着彭城的边境缓慢离开。

    云歌继续被挟持着,然后推三进入了草屋之中,她连忙护住了怀中的婴儿,将她缓缓放入了摇篮里,替婴儿盖好了小被单。

    她狠狠的瞪着那一个假惺惺的男人说道,“”连日来你就是为了接近我,所以才假装是珩王留在彭城的暗卫,真是阴险小人。”

    那名男子冷笑了一声,忽然就从下巴缓缓揭开了一层皮,整张脸都随之而改变,从原本的毫不起眼,肤色蜡黄,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肤白俊秀鼻子高挺没风飞扬的俊俏男人,正是慕容离。

    原来这几天来一直都是这个慕容离陪伴在自己身边,竟然还假意惺惺的装成是另外一个人,此人还真的是疯狂的来,不可理喻。

    云歌面露嫌弃之色,恶狠狠的瞪向他说道:“你放着又有到好的京城,你不去,偏偏要留在这个穷乡僻壤和我玩什么假戏真做的游戏,你还倒是挺闲的。”

    慕容离并不恼怒,只是静静的打量着云歌,然后把目光移到了刚刚放在摇篮里的小婴儿,神色平静的说道,“说起假戏真做,你不是比我更厉害吗?明明都在这样的处境当中呢,还能够这样的平静,当作没事发生。”

    云歌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一手挡住了他的视线,然后挡在了锦儿的身前说道,“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儿,如果你胆敢

    触犯到他,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你和我一起陪葬。”

    慕容你冷笑一声说道,就凭你这个弱不禁风的模样,还想拉我陪葬。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云歌手中的匕首就如约而至,擦过了强劲的冷风就对准了他的心脏,刺了过去。

    ,慕容离没有想到元歌会这般凶猛,然后就被只好身体稍微向左微微倾了一下,还是被那一个匕首扎中了他的肩胛骨之处。

    痛得他扭曲了脸庞,然后鲜血顺着他的衣服流了下来。

    云歌见自己一击不成立刻拔出了匕首,又一次举起了匕首要扎进慕容离的心房,这一次他的动作明显更快,简直是要非杀死他不可。

    慕容离已经有所防备,立刻单手握住了云歌那细瘦的手,手腕阻挡住了他这次的攻击,他冷冷的说道,“你就这般想要杀了我?”

    云歌恶狠狠的瞪着他,然后妄想着要将手中的匕首对准他的身体,再次进攻。

    慕容离无可奈克,只好用空出来的那一只手点中了云歌的穴道,让他定在原地,像是一个死气沉沉的雕像,不得动弹。

    “还是这样一动不动的你更好看,你动的我都害怕了。”慕容离假装心慌意乱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一下又不巧打在了他刚刚被刺中的地方,然后他的脸抽痛的皱了一皱。

    云歌一身素白,衣裙背后正是一排排的透明的窗纸,阳光透过窗纸洒在了她那细瘦的身上,那一张秀丽的脸在阳光的交相辉映下显出了象牙般的**。

    “歌儿,我最喜欢的便是你这般的模样,就像你我第一次见面,你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一只害羞小鹿一样。”

    慕容离猝不及防的来了这么一句。

    她被慕容离这般轻佻的态度给气到了,一张脸顿时没了全部血色,就像是要化成透明的玻璃一般,别说那一对幽黑如夜海的瞳孔映照着慕容离那一张得意的脸,瞳孔深处是翻滚起来的滔天恨意,只是无论她要怎样努力,嘴巴都不得动弹,说不出一句骂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