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太后驾到~”大殿内突然传来了太监的传唤声,众人闻言,纷纷进了内殿,向着太后和皇上下跪行礼。
太后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
“众卿家平身!”她站在高台上,君临天下,体态万千。
谢过礼后,大家纷纷站起了身子。太后一脸淡然的笑意看了众人一眼,随后说道:“众位卿家快些入席吧!”
殿内布置地极其喜庆。地上铺着厚厚的嵌金丝的地毯,梁上挂满了精巧的彩绘宫灯,结着大红的绸花。
大殿四周由六对高高的铜柱子支撑,铜柱子旁边都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天色还看不见一丝暗淡,但上面早早点起了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焚烧起来幽香四溢。
众人纷纷入了座,随后宫女们陆续端着食盘鱼贯而入。
“今日,我等能够齐聚一堂,共享宴饮之乐,都要感谢在座的各位,为皇上铲除了花千仞这个乱臣贼子,他虽是哀家的哥哥,但江山社稷面前,没有兄妹
之请,为了皇上,哀家也不会姑息。哀家为北朝子民敬各位卿家一杯。”说完,太后便端起酒杯,抬手向各位臣子表示敬意,随后一饮而尽。大家也都纷纷举杯,表示回礼。
此一番之后,歌舞乐妓纷至沓来,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欣赏着美人曼妙的舞姿。
一时之间,歌舞升平,其乐融融,北千凌看着眼前这副景象,也很是欣慰,这数月来的努力也总算没有付诸东流。
“这次哀家和皇上被花千仞软禁在这皇宫中,幸亏有宁都王府,才得以脱险,小王爷,哀家敬你一杯!”太后又斟满一杯酒,对北千凌说着。
北千凌举起酒杯,向太后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后将酒一饮而尽。
“小王爷,可要什么赏赐,尽管告诉哀家,哀家一定满足你!”太后饮下两杯酒,心情畅快地问。
北千凌思虑片刻后笑道:“臣有娇妻伴在身侧,别无他求,但求北朝千秋万载!”他此言一出,登时赢得满堂喝彩。
众位大臣都佩服北千凌的一身豪杰之气,而女眷们都艳羡地看着白兮,白兮面上虽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只是微微一
笑,但见到那么多千金小姐对北千凌青睐有加,她心里却是十分开心,得此良人相伴,真是三生有幸。
大家都沉浸在欢愉的气氛里,却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花怜月那阴冷的面孔。
原来,她悄悄藏在一位小姐的仪仗队里,充做了丫鬟,混进了宫来。随后她偷来内宫侍女的衣裳,进入了这大殿。
此刻,她正站在北千凌的身后,伺机待他饮酒饮得尽兴之时,趁其不备,将他杀死。
此刻内殿中皆是一派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只有她,面若冰霜。想到花千仞死时的惨状,花怜月便悲恸万分。
她将藏于衣袖内的匕首握紧,随后端着食盘慢慢向北千凌靠近。
她脚步轻盈,神色间透露着一股逼人的寒气,走至北千凌身侧,她紧紧盯着他白皙的脖颈,准备一刀便隔断他的血脉。
花怜月躬身上菜之际,抽出了匕首,寒光自白兮面上一闪而过,白兮侧目,看见了花怜月拿着匕首要刺向北千凌,电光火石之间,她抽出银针,使出了玲珑针法。
花怜月中了银针,手一吃痛,匕首掉落在地,她也跟着应声倒在了地上。大殿内瞬间
一片哗然,大家都纷纷起身,围到花怜月身前。
花怜月见自己行踪败露了,仍然心有不甘,准备拿起地上的匕首,负隅顽抗,却被北千凌将匕首一脚踹飞。
“花怜月,你真是死性不改,已经放了你一条生路,不追捕你,你竟然找上门来刺杀我,就凭你,也想取我性命!”北千凌气势汹汹地骂道。
花怜月不甘心地抬起一双愤怒的眸子,环视着众人,随后恶狠狠地道:“你们杀了我爹,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的!”
太后见她依然执迷不悟,大声骂道:“怜月,到了今天,你怎么还是这般固执,难道你要同你爹和你哥哥一般,身首异处吗!”
花怜月此时早已泪流满面,但她还是着了魔一般,要站起身去打北千凌。大家都纷纷后退,花怜月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直直地向着北千凌的心脉仆去,她步伐稳健,一看便是练家子,北千凌自然不敢轻敌。
他身子后仰,一个虚招,巧妙地避开了花怜月的追击,随后他身子一侧,手往前一探,便抓住了花怜月的肩头,将她顺势一带,花怜月险些跌倒,但她脚步一挪,又找到了
平衡,两人如此过了数招,花怜月到底是女人,体力渐渐不支,最后被北千凌抓住时机,一掌便击倒在了地上。
花怜月应声倒地,瞬间捂着胸口,痛苦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依旧不肯认输,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白兮见此,取出了银针,走到了花怜月身前,将银针刺入了她的颅内,一瞬间,花怜月突然万分痛苦的吼叫起来。
“花怜月,到此时,你还是如此心肠歹毒,岂能容你再祸害人,我这根银针直插入你的大穴道,封了你的真气,以后你再不能用武功伤害旁人。”白兮狠狠地瞪着满地打滚的花怜月,心里骂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太后走下了高台,看着武功尽废的花怜月,也是不住地唏嘘:“这傻丫头,上一次便告诉过她不要太执迷了,她却是如此固执,一定要搞到今天这般田地!”
太后看花怜月痛的近乎昏死过去,便叫了侍卫将她拖了出去。
北千寻看着花怜月被拖走,叫住了侍卫,她看着奄奄一息的花怜月,叹息一声,将一封信交到了花怜月手中。
花怜月艰难地打开了那封信,看过信后,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