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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密谋

    太后头上一头长发被高高地笼在身后,随后用梳子梳成了松松的飞星逐月髻,头上簪着样式新颖别致的凤簪步摇,一支碧玉瓒凤钗,金光熠熠,栩栩如生,好似一只真凤凰般翱翔九天之中。

    一支五彩珐琅玉簪,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看着好生高贵,她行步间环佩叮当作响,袍飞带舞,自有皇家的威严之态一三七。

    看着太后这一身雍容华贵的装扮,众小姐姐纷纷艳羡不已,然白兮明白,这一场外表光鲜亮丽的战争中,太后斗得有多惨。

    她波澜不惊的脸上,掩盖了多少刀光剑影,有句话说得在理,宫闱之争宛若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残害了多少花季女子,这一座座华丽的宫殿里到底有多少不得安生的冤魂。

    “太后吉祥。”大家纷纷跪下行礼,太后看见她们,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不可否认,她美丽的脸庞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多了几许皱纹,年华总是无情,也总是公平,无论你是平头百姓,还是权力滔天的贵族,生老病死总是不可避免。若是仔细观察,太后那繁复华丽的头饰间已经生了华发。

    “大家快些起来

    吧,不必多礼了。”太后声音祥和,宛若一位亲切的长者。谢过之后,大家都乖巧地站了起来。

    太后环视众位官家女眷,有些她耳闻过,有些她见过一两面,这些女子虽同她一般身在富贵之家,却有她现在所没有的自由。太后眼神飘忽,似乎在这些女子身上看到了尚在闺中的自己。

    “你是李将军家的二小姐显玉吧!”太后亲切地走到显玉面前,笑着握了握她的手。

    显玉在众姊妹中素来以亲和待人,且处理大小事务有模有样,深得众姊妹拥护,是个贤惠聪颖的姑娘。

    “是,太后安康。”显玉向太后福了福身,笑着回礼。

    太后随即又走到一紫衣少女的身前,拍了拍女子的手臂:“太常寺卿的三小姐思焕,都长这么大了。”

    那思焕面露喜色,笑着回话:“太后您记性真好,不过在思焕幼时见了一面,竟还识得思焕”

    太后依次问过了几人,随后她感叹了一声,便让李嬷嬷带着,将她们送到了后花园中。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内秋菊盛放,一片明艳的黄色。

    院中甬路相衔,山

    石点缀,园内遍植古柏老槐,罗列奇石玉座、金麟铜像、盆花桩景,增添了园内景象的变化,丰富了园景的层次。

    御花园地面用各色卵石镶拼成福、禄、寿象征**案,丰富多彩。

    最美的还是在御花园中心的御景亭,亭子立在一处假山石上,是宫中重阳节登高的地方,叠石独特,磴道盘曲,假山石的下面有石雕蟠龙喷水,在假山石的上面则有御景亭,可眺望四周景色。

    白兮今日只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落落大方。

    花怜月趁着众姊妹都在御花园中赏花之际,便悄悄折返,回到了太后的长欢殿。

    “李嬷嬷,我有要事要见太后!”花怜月拿出信件,一脸焦急的模样。

    李嬷嬷看了看这位花大小姐,也是一脸无奈:“怜月小姐,太后不喜与花府中人过多往来!”

    花怜月也是一恼:“太后竟淡薄亲情至此,连亲侄女都不愿见吗!”花怜月朗声说道,为

    的便是让殿内的太后能听到。

    “放肆!”李嬷嬷大骂一声,“花怜月,你们又算哪门子的亲人,你爹花千仞……”

    “福珠,让她进来!”李嬷嬷话还未说完,太后便在里头吩咐道,那声音低沉有力,透着一股皇家的威仪。

    花怜月心头一喜,提着裙摆走进了长欢殿中。太后此刻正侧卧在软榻之上,但见她凤眸微狭,手中持着一把莲蓬一般的烟枪,此刻正朱唇一吮,吐着烟圈儿,一时间殿内云烟缭绕,宛若仙境。

    “姑妈,你帮帮怜月吧!”花怜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太后先儿个问候众姊妹时,已经看见了花怜月。她秀眉凤目,玉颊樱唇,神色间天生有一股顽劣之气,倒与她年轻时有几分神似,且众姊妹中也只有她盛装华服,这与生俱来的高傲气也同她如出一辙。

    只是,这样高傲的脾性,使得她锋芒太露,这些天,才招致了如此多的血雨腥风。

    “怎滴,你们花家人都是这样势力,一有难处就想起我这姑妈了!”太后端着烟枪,纤长的丹寇在烟雾中娇红欲滴,宛若杜鹃啼血一般。

    花怜月有些不解地看着太后那半

    痴半醉的神态,心中想到,她这话倒是有趣,难不成她成了太后,就不是花家的人了?

    “姑妈说的什么话,你我为骨肉血亲,不论如何,您都是怜月的姑妈呀!”花怜月急切地解释着。

    太后冷笑了数声,睁开一只眼来,觑了她一眼:“怜月,你去问问你爹,可有把我当做亲妹妹看待,你问问他,既然是亲人,何故久久握着我皇儿的大权不放,他意欲何为!”

    “姑妈误会了,爹爹一片忠心,只因皇上年幼,尚不能独自处理朝政。”花怜月义正言辞地说。

    太后一脸享受地吸了一口烟枪,眼中荡漾着一丝欢愉,她声音慵懒:“呵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怜月,哀家贵为太后也不过是花家的一枚棋子罢了!”太后自然明白她哥哥的意图,眼下她但求能留一条生路给她的皇儿。

    “说吧,什么事儿!”烟枪中的烟草吸完,太后方才回过神来,淡淡地问。

    花怜月旋即将花千仞的信呈了上去,太后看过后,神色淡然。

    “怜月,你当真要嫁入宁都王府,为了什么呢?”太后看着花怜月那与自己神似的脸,心中也有几分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