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回到花府将白兮怀有身孕一事告诉了花千仞,花千仞听后甚是焦急。
“怜月,这白兮可留不得了!”白兮已经怀有身孕,那北千凌自然对她十分宠爱,又怎么会再分出心思给花怜月。
“爹爹说的是,怜月正有此意!”花怜月也出声附和着花千仞。
这些天,无论她如何去纠缠北千凌,他都不为所动,一三七花怜月思来想去,她这么貌美如花,北千凌何故正眼都不看他,若非不是白兮在那儿吹枕旁风,北千凌能放任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独自坐在军营中而不顾吗!
“月儿,再过数日,便是宫中秋宴,到时候太后会宴请各大官员的女眷去宫中赴宴,你可得抓住这次时机!”花千仞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念珠,一边谋划着。近日,他总是噩梦缠身,便去清吟寺求了这串珠,终日拿在手中,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多念诵几遍经文,灵魂便能得到超度似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爹爹,您给月儿出出主意,那白兮看似柔弱,实则城府颇深,女儿数次栽在了她手中,想来真是又气又恨!”花怜月一想到白兮那趾
高气昂的骄傲样儿,就恨得直打颤。
花千仞略微沉吟了片刻,随后方慢条斯理地说道:“太后是你姑姑,她自然会帮你!你到了宫中,只需将我这封信交给她便是了。”
花怜月听后,心下了然,随后开心地点了点头:“若是白兮进了宫,我定要让她有去无回!”
“月儿,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抓住北千凌的心,男人,你只要投其所好,保管他招架不住!”花怜月听了花千仞的话,脸顿时红了,羞涩地垂下了头,一副小女儿之态。
“丫头啊!为父提醒你,你可不能太感情用事,即便你得到了北千凌的人,你终究得不到他的心。”花千仞终归不忍心看着花怜月情根深重,要知道情之一字,宛若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多少英雄豪杰,绝色倾城均死在这把刀下,令人着实唏嘘不已。
花怜月眸子暗了暗,随后若无其事地笑道:“爹!月儿自小便是如此,只要月儿想要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弃,即便输了,我也不怕输的粉身碎骨!”
看着花怜月固执的模样,倒是颇有他当年的风范,只是那时的他还是太软弱,即便
再如何喜欢莫太妃,也不敢迈出那一步。
“爹爹,这些日子为何总看不到哥哥,他去哪儿了?”花怜月有些狐疑,这花城总是半天不见个人影儿,想找他帮忙也找不到,也不知他进来怎么了。
花千仞板起脸来,低声咒骂道:“这个臭小子,都什么时节了,还任性妄为,来人呢!”
花城已经不见了两日,且说那日,花狐狸与白兮将莫锦卿绑到了赛凤后院中,莫锦卿被北千寻打了个半死,随后他供出了幕后凶手。他们让莫锦卿将自己从前所犯罪行都写在了纸上,签字画押,然后将他送官查办了。至此,北千寻才得知,密室中的人竟是花城。
北千寻瞬间愣怔了,她从没想到花家人会卑鄙至此,做出此等事。
白兮得知是花城后,命花狐狸放出鬼阁的人,将花城抓回来,她倒要好生质问他,何故要如此对待北千寻。
鬼阁的人前去抓人,却碰到了劲敌,逍遥门在雍北城西郊,当夜,鬼阁的人与逍遥门的人在西郊外大战了一夜,花城与花狐狸都受了伤,花城带着一众人往雍北山逃去,而花狐狸则拖着伤回到了宁都
王府。
白兮看到奄奄一息的花狐狸,自然猜想到了花千仞的势力庞大。
那逍遥门门中具是杀人于无声无形的杀手,这些杀手多是自小选拔,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忠心耿耿,一但行事败露,便是一颗毒药,随即肝肠寸断。
白兮随即替花狐狸诊治,他体内真气流窜,各处经脉具有所损伤,看来之前必定经历了一场血战,而那花城想必也是武功了得之人,以花狐狸的武功竟还重伤至此。
那花城逃往了雍北山住在清吟寺内,闭关养伤。他吩咐逍遥门的门徒传书回花府,让花千仞不日便举兵。
花千仞收到了花城的新,上面详细记载了北千凌和宁都王的兵力,花千仞看后,心事重重,即便现在举事,他的胜算也不算大。只有一个办法,请援兵。
北朝毗邻元疆,元疆虽称不上一个国家,且居民都是野蛮的游牧民,他们随水而居,四处迁徙,居无定所。但此间居民,个个骁勇善战,是天生的战士。
花千仞将这个想法告诉了花城,花城伤还未好,便一刻不落地带了一批人和钱财便往元疆去搬援兵。
花怜月听了花
千仞的安排,总是去靠近北千凌,近来北千凌虽不练兵,却也总不在王府内。
原来,他在暗暗改变着北朝的政治格局。起初,花千仞只手遮天之时,朝中官员多是他那一派的,而现在北千凌回朝以后,多提拔翰林院中有才能的寒士。
北千凌知道花怜月是花千仞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耳目,他便故意在花怜月面前做了一场戏。
那日,北千凌吃过晚膳便独自出了府门,而花怜月几乎每日都要悄悄尾随他,他倒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吹着曲儿,一脸的悠然自得。
他一路行去,竟不是往旁的地方去,而是进了一家烟花地,花怜月顿时看傻了眼,感情他去妓院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花怜月心中甚是气愤,不顾外边老鸨的阻拦,气冲冲地便进了妓院里。眼前具是一片莺莺燕燕,看得人眼花缭乱,香粉阵阵,熏的人晕头转向,花怜月逼问老鸨北千凌在哪,老鸨不情愿地指了指楼上。
花怜月冲了上去,在老鸨指的那间房外停住了脚步,那里面正传来女子娇弱的呻吟声,听得人面红耳赤,花怜月瞬时便愣住了,惊讶地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