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花怜月自得了当今皇上的赐婚懿旨后,整日里都喜出望外的。
花怜月想着北千凌和白兮那场空前盛大的婚宴,就气不打一处来。为此,她特意拿出了花府库房的三分之一积蓄来给自己置办嫁妆。
花千仞得知此事时正在吃饭,听了管账的下人汇报,差点没把饭全吐了出来。
“这死丫头,真是鬼迷了心窍了,竟然敢拿老夫的钱去倒贴那臭小子,真是岂有此理!”
花千仞阴沉着脸,风风火火地就差拿一把刀了向着库房跑去。
库房里,花怜月正吩咐一众下人在搬银两。库房的门大开着,里面堆满了白花花金光闪闪的银子,一箱一箱高高挪起,看得人心慌慌眼花花腿发软。
“住手!”花千仞指着那些般银两的下人,厉声呵斥道。
花怜月瞅了瞅花千仞,摇着手中的丝帕,没好气地道:“爹,干哈呢!这大热天的让人赶紧搬完得了!”
花千仞气得胡子都歪了,又看到外边放着的一箱箱银两,登时火冒三丈。“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你说说你搬这些钱是为了做什么!”花千仞已经被起得说话都直发抖了
。
花怜月却不以为意,斜了一眼那些银两,漫不经心地说:“这不皇上赐婚了吗,我寻思着给自己弄点嫁妆啥的。哎,爹,你话咋那么多呢,你就让我搬得了。”
花千仞起得直跺脚,对着花怜月破口大骂:“我花千仞怎么生了你这么你个逆子啊!你这死丫头,是不是入了魔中了邪了,居然还要拿钱去倒贴那个臭小子,啊!你说说你,这叫什么事儿!”
“爹你胡说什么呢,这怎么是倒贴呢!你也不为女儿想想,北千凌先就娶的那个王妃,那排场那阵仗,找遍北朝也难找出一个,我可是你花千仞的女儿,可不能比她矮了一截,我要风风光光地出嫁!”花怜月也甚是气愤,想到她爹竟然为了钱就将她数落了一顿,难道在他心中她还比不得库房里的那些银两吗!
花千仞依旧气愤不已:“你这是要什么排场的婚宴啊,你看看你拿的这些银两,都可以买下一座城池了!真是气死老夫了,整么就生了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花怜月不高兴了,她嚷嚷着:“爹,你怎么这么说女儿呢!再说了这亲事也是你亲口同意的,也
是你要拉着女儿去宁都王府评理的,现在好了,皇上答应了,那我不得嫁的风风光光一点吗,再说了,我带这么多嫁妆过去,宁都王府的人还敢怠慢我吗!”
“我不管这些!”花千仞冷哼一声,继续说着:“怜月,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你拿这么多银子去置办嫁妆!”
花怜月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自小便娇纵惯了,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想尽办法也要得到。见花千仞态度如此坚决,她只好用最后一招,软磨硬泡。
“爹,你说说你就我这么一个女儿,现在我要出嫁了,难道你就不舍得为我办一场好点儿的婚宴吗!成亲可是人生大事,又怎么能马虎大意呢,再说,女儿若是成亲当日,十里红妆,百里烟火,到时候北朝上上下下人尽皆知,如此风光,这不也为花府,为你,脸上贴金吗!”花怜月拉着花千仞一阵好说歹说,直把花千仞说得一个头两个大。
花千仞不由得叹息一声,心中由衷感叹:“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哎,看来真的是啊!”
“罢了罢了,你这傻丫头啊,这还没嫁入王府,就开始谋划老
爹的钱,带给夫家用了,哎!日后只怕是指望不上你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的是别人家的人喽!”花千仞叹着气直感叹。
“爹爹乱说,怜月就是嫁人了也是爹的女儿啊!这么说,爹爹你是答应了?”花怜月调皮地眨巴着眼睛拉住花千仞撒娇。
花千仞自然是招架不住她的连哄带骗,只能拍着她的头,嗔怪道:“再不答应,我这条老命都要给你摇没了!”
花怜月甚是欣喜,一个劲儿点抱着花千仞,开心地说:“爹爹真好!”随后,她兴奋地指挥着下人搬着银两。
拿着这些可以买下一座城池的银两,花怜月自然要好好筹划该如何举办她的婚宴。
她先是打听了为白兮做嫁衣的布庄,随后带着一大群仆人风风火火地便去了。
那布庄是雍北城中出了名的老字号,一般平头百姓在这儿是做不起衣服的。这儿的丝帛绸缎具是由波斯、楼兰等地进购,花样繁多,布料精致。
花怜月一去便高调地指出要买比白兮做嫁衣的布料好上十倍的布料。那掌柜的听后,也是一吓,这白兮是宁都王府王妃,当初替她选的
布料已经是上乘,现在要比那好上十倍,那便只有从楼兰买来的软缎了。
那软缎从楼兰购得,总共只三匹,其做工之精湛宛若织女所织之锦绣,质地软滑似流云,绣花繁复如点星,且价值不菲,掌柜当年买进时,曾花下重金,着实是倾囊而购之。
花怜月看后,十分欣喜,想着终于能压白兮一头了。原来但凡看过这软缎的人都会抑制不住自己没心激动的情绪,或哭或笑,甚是令人匪夷所思。
相传这软缎为楼兰一位公主亲手所织,该公主天生心灵手巧,她织出来的布均是上乘之作。公主爱上了一位情郎王子,她们相携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于是楼兰便替自己织了这软缎做嫁衣。
嫁衣做成,正是她成亲之日,当公主穿上嫁衣站在城头,等待着王子来迎娶时,街上的百姓看见了红衣飘飞的她,都莫明兴奋,不是大哭大叫,就是痛苦流涕。公主便在百姓的簇拥下,被依依不舍地送出了城,嫁往王子的家乡。
花怜月得知这软缎竟是楼兰公主亲手所织,自然觉得十分最尊贵,她二话没说就买下了一匹给自己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