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何秋的辅助,苏家琪顿时轻松了很多,她腾出手来,用毛巾擦汗,喘着粗气说:“下午午睡以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何秋愣道:“我。。。”
苏家琪冷冰冰的:“又不是天天早退,今天你早点回去吧。”
何秋满脸高兴:“谢谢苏姐。”
这一天,何秋抑制不住的开心,一休说做了通灵人,就算有小鬼在她身边,运气也会变好。
看来是不假的,居然有人愿意拍她的保姆日记,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啊,就算不给她钱,何秋也会同意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三点,苏家琪午睡起来了,也洗漱好了,她看看何秋说:
“中午没有睡?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下班吧,家里还有方妈呢。”
何秋好像迫不及待了,点头道:“谢谢苏姐,下次方妈有事,我可以加班的。”
苏家琪没有回复,拿着一本书看起来。
苏家琪还是那么冷漠,但是何秋总觉得她变了很多,变得不再让人恐惧。
何秋回了一趟四合院,特意洗了头发,洗了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给陈多多打电话,他们约在陈爷爷家不远的一家茶楼。
茶楼可以喝茶,也可以用餐,还有包厢,隐秘性很好。
在这个小市区,也算是比较高档的地方了。
何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听说一杯普通绿茶就要15块钱,何秋可舍不得。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何秋来到888包厢前。
何秋幻想了很多种陈多多的模样,听他说话口气,应该是比较女性的,或许有些扭捏的。
见了面,何秋大吃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比女人还女人,打扮,装饰,简直比苏家琪还精致啊。
不过精致妩媚的陈多多身边,又有一个威武的男子,脸色冷峻,眼神犀利,让何秋觉得有点害怕。
陈多多自来熟,扭着柔软的腰肢,舞动着兰花指说:
“何秋?哎呀,终于见到真人了,快请坐,请坐。”
何秋在陈多多对面坐下。
陈多多喊服务员倒茶上菜,然后就伸手去摸何秋的手,吓得何秋马上缩回去了。
陈多多笑笑:“你躲什么啊?我就是想看看你那双粗糙的手,姐妹,你如何做到一点也不保养的?
你也不过是十八九岁吧,看看你这一身打扮,啧啧,姐妹,如此好的年华,你不化妆,不穿时尚衣服,那你赚钱是为了什么啊?”
何秋以为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陈多多耍流氓,结果是因为她不化妆,被他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
何秋的脸都红透了,像陈多多这种家庭的孩子,或许钱就是用来化妆买衣服享受的吧。
而何秋的钱,是要存着吃饭的,因为她不像陈多多,她没有退路。
何秋稳了稳情绪,问道:“陈多多大哥?陈姨她还好吗?”
陈多多眼眉一跳:“以后你就叫我多多,不要带大哥两个字,真是太土气了。”
接着又说:“你是问我姑姑吗?她应该不太好。”
何秋皱着眉头:“不太好?怎么啦?”
陈多多笑笑:“也没有什么,就是与我爹地打遗产官司。这种官司,可以打好几年,她应该比较闹心吧。”
何秋急了:“怎么会打遗产官司?你父亲说过,陈爷爷的遗产,他一分不要,都给陈姨啊。”
陈多多脸色一变,兰花指指何秋:“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有证据证明我爹地不要爷爷遗产?或者是爷爷写了有法律效应的遗嘱?
如果没有,你乱说话,我爹地是可以告你的。”
还满心喜悦的何秋,顿时泄气了,看来陈家大儿子,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也不知道陈多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服务员推门进来,一盘盘精致的菜肴上桌,陈多多还叫了一瓶红酒。
何秋见陈多多给她倒酒,慌忙摆手:“我不会喝酒。”
陈多多温柔的笑着:“不喝酒,怎么谈正事?少喝一点嘛。”
推辞也没有用,给何秋倒了一点点红酒。
饥肠辘辘的何秋,看着一桌子好菜,口水都出来了,她不想喝酒,只想吃饭。
陈多多举起酒杯说:“何秋,为我们的第一次见面cheers。”
何秋只好端起杯子,象征性的抿了一小口,虽然看着红红的酒,以为是甜甜的,结果是涩涩的,真不好喝。
何秋胡乱吃了几口菜,陈多多看不下去了:
“何秋,你能不能斯文一点,虽然这里是中餐厅,但是该有的素质,还是要有吧?”
素质?你们才没有素质呢,陈爷爷在世,看都不来看一眼,现在陈爷爷死了,你们又来要遗产,我呸。。。人模狗样。
何秋放下筷子道:“你父亲与陈姨打官司,是要钱还是要房子?”
陈多多也不掩饰:“当然是要房子啦。爷爷的钱,都是姑姑拿着的,谁知道这么多年,她拿了多少钱?”
何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父亲,从来没有照顾陈爷爷,怎么好意思来要抢房子的?”
陈多多也生气了:“小姑娘,不要仗着你照顾爷爷几天,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议论我的家事。
我父亲是没有照顾爷爷,难道姑姑照顾了吗?
不就是拿爷爷的钱,请保姆照顾吗?
爷爷一个月三万多退休金,除掉所有开销,一个月还要剩余2万多,爷爷还有积蓄,你自己算算,爷爷退休26年,姑姑拿了多少钱?
我爹地要一套房子不过分吧?”
何秋的犟脾气也来了:“你父亲只怕是忘了,他当着陈爷爷的面,不认他这个父亲。
不照顾就算了,还气陈爷爷。陈姨虽然没有出钱,她每天都会买陈爷爷喜欢吃的菜送来,每天都会给陈爷爷念书读报,还会给陈爷爷买好看的衣服。
这世上,有一种赡养,叫做提供亲情情绪价值,那是保姆做不到的。
你父亲做了什么?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愿意说,居然还来抢遗产。”
陈多多没有想到何秋这么刚烈,脸色都变红了:“何秋,那是上一辈的事,我没有权力过问,你更没有权力过问,我爹地是否有权力继承遗产,法院说了算。懂伐?”
纵使何秋再生气,她也只是一个保姆。而且法律的事,她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