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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的小日子很闲适,文渊休养生息,充分补充各学科知识。他是学习达人,记忆力超群,条理清晰,特别善于举一反三,玄学术数这种对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都有极高要求的学问,江离如看天书,他却像学“1+1=2”那般简单。家里书橱,下层是杂志画报小说杂文西方美学等江离爱看的书,上层是二十四史术数心理学之类文渊的精神食粮,甚至还有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和佛教道教经书。

    文渊的知识面之广,江离自叹弗如,尤其是睡前读物奇特,《新华字典》《辞海》或《说文解字》,随手翻到某页阅读词条解释,像看小说一样津津有味。这个习惯他保持多年,词汇量远超常人,哪怕看古文,压力也没那么大。

    两人常常交流读书心得,江离的文人气息较重,文渊则有哲学家的味道。做完爱四体相缠,有时喁喁细语,有时唇枪舌剑,然后相视一笑,甜吻着抱拥入眠。

    这种日子江离从来没过过,也从来没想过,文渊不爱做饭做菜,家里收拾得也不尽如人意,整洁时一尘不染,混乱时地震现场,但精神上的契合与欢愉,依然使他沉醉其中,每一天都很充实。

    文渊有些相反,从起初的着迷惬意,渐渐变得不耐烦了。静极思动,他的才气体现在学术上,能力体现在工作上,做家庭妇男实非所愿。然而,江离不给他出去工作,要他停一停脚步,好好休整一年。

    “我歇够了。”文渊抗议。

    “不,你只是不敢歇,居家让你没有安全感,害怕失去男人本色。”江离一针见血。

    “知道还阻止我!”文渊越发不满。

    “我不是阻止你,而是不想你把心弦绷得那么紧。”江离很深情,“记住,你是有丈夫的人,我是你的依靠。”

    文渊其实挺讨厌江离的大男子,懒鬼一个,大小家务事如果自己不陪着一起,他是能不伸手就不伸手,还喜欢发号施令,动不动擅作主张,去哪儿吃饭他说了算,买衣服袜子及日常用品得听他的……虽说都在自己的容忍范围之内,生活白痴巴不得有人安排好一切,因此很少与他发生口角,也不会不开心,但每每念及,仍不免膈应。

    文渊清楚,除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江离在不自觉地约束他控制他。

    做老婆的一身本事,社会关系多,人脉资源丰富,做老公的岂能安然无虑?未来的日子长着哩,天晓得飞来什么诱惑,管不住抓不牢咋办。

    作息规律,生活有序,文渊的气色越来越佳,人更显得俊俏,加上床上放得开,屁股操起来极爽,江离对他的独占欲空前强大。

    文渊理解这种心态,如同当初他对水绒,时刻感到不安,倒不是出于不自信,两个世界的人,距离感强烈。他和江离也有类似状况,他曾是直人,零件儿一个不缺,功能齐全,可塑性强,江离最怕他直回去。所以,他对水绒采取自我实现的方式,尽最大可能弥补两人之间的差距,江离则希望他0化,彻头彻尾变成同志。

    文渊有次问他:“我是不是娘点儿,你就不怕了?”

    江离死鸭子嘴硬:“有什么好怕的,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爱人,敢自毁长城,哭鼻子没人理。”

    文渊服他了,说道:“行,我找个女人结婚,婚外给你做小情儿。”

    江离眼一瞪,喝道:“反了你不成!”

    抬手扒光他的裤子,从背后插入,一边操一边说:“老子把你干成女人。”

    江离渴望给文渊性高/潮,想要文渊死心塌地跟他,精神上的和谐远远不够。能享受后/庭之乐的男人,别说变回直人,做1都不情愿。

    某个古老话题:精神出轨和**出轨,哪个最不能接受?女人往往选择前者,男人往往选择后者。在男人看来,精神出轨毫无意义,虚无缥缈,就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这个实质,能出成啥鬼名堂?男人重实利,掌握实在的东西才认为是真正拥有。因此,性对男人来说,是亲密关系的象征,满足不了对方的性需求,打击不是一般二般的沉重。

    文渊让江离十分沮丧,小屁/眼从句号操成了小写字母“o”,痛感大为缓解,基本适应他的大家伙进进出出,可除了刚刚插入那会儿,有很舒服的充实感,随之而来的不是肿胀就是酸楚,并无快乐可言。

    文渊难忍不适,撑着床面四处乱爬,江离追着屁股操,直把他操趴下,不停叫饶命。

    性生活倘若圆满,他或许不再担心自己有直回去的一天吧。

    文渊默默想,放弃抵抗任凭驰骋。唉,白长一具又白又翘的美臀……

    不过他们的性也不算失败,江离射后,顶着屁股为文渊撸管。前后两个私密处尽在爱人的掌控之下,欲海颠簸,身不由己,那滋味其实蛮叫爽,只是意犹未尽,文渊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对不起,我功夫不到家。”江离歉然。

    文渊感动,说道:“一级棒,我已经被你干成女人了。”

    这当然不是一句真话,文渊认为问题不是出在江离身上,理论上每个男人都有前列腺高/潮,就像每个女人都有阴/道高/潮,可惜实操起来,并非人人可得。

    文渊把自己归为迟钝一族。

    恋人的磨合需要时间,他不想让自己上班,那就不上好了,休整一年没啥大关系,他养得起家,更别说自己存有几十万私房钱,反正还年轻,如他所愿,把重心放在爱情上吧。

    文渊头一次感觉爱情是生活的全部,决心做个好老婆,用实际行动安抚江离的心。两人相处,本来以称呼对方小名的时候居多,他主动做出调整,张口闭口叫老公。

    老公老婆的称谓在男人之间叫来叫去,听着别扭,叫得久了,却使人产生归属感。

    文渊用心经营两人的感情世界,闲来无事,刻苦钻研术数,尤其在八字命理学上痛下苦功,进步神速,一日千里。

    大概跟从事it工作有关,职业素养使文渊养成勇于变革敢于创新的习惯,不惧推翻权威观点。他把自己的认知观和人生哲学融入八字技法,活学活用,形成个人风格强烈的命学理论。

    命学的宿命成分很重,讲究命由天定,不可改不可逆。文渊主观上很排斥这点,结合许许多多的案例,却又不得不承认自有一番道理。学会奇门遁甲以来,他占算过成百上千件事儿,准确率达到了百分之八九十,最初以为只要算得准,遇到凶灾劫难,可以设法避免,掌握趋吉避凶的妙法,还可以化凶为吉,转祸为福。后来发现全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即使算得准,无论怎么努力,也终究改变不了结果。

    引发他进行这一思考的,是去年的算球经历,2002年世界杯,他的一系列精准漂亮的预测,奠定一代奇门遁甲奇才的美名,可当他参与足彩,只中过一次末奖,其余次次功败垂成,铩羽而归。

    文渊对自己的占算水平相当有信心,虽然是自学成才,无师无承,但他改良了古代奇门技法,把遁甲盘的变化推演至上千万种,阴阳顺逆妙难穷,天地都来一掌中,居然在足彩上栽那么大跟头,当真始料未及!

    他想到一种可能:命运。如果命中注定发不了横财,那么他为占算足彩而起的奇门遁甲局,无一例外都是错的!技法纵然没有问题,盘本身不正确,如何推断准确?

    文渊感到恐惧,命运难道早已注定好了?人活一世,难道是为了咬合命运的齿轮,按部就班向前行进?水绒的离去迫使他警醒,转而研究民间流传最广的八字命理学,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怎么也不愿正视。他暗暗对自己说,爷要推翻它,爷要找到反面教材,爷要用自己做实验品,全盘否定宿命论。

    故而每当江离问起两人能否天长地久,文渊都不予回答,他不敢算,既怕算对又怕算错,一旦代入主观倾向性,算命就不再是学术,成为大众娱乐了。江离很在乎,天天问,反复问,还警告他不许隐瞒搪塞。文渊恼了,反问他不能天长地久爷吃饱了撑的晾着鸡/巴不用让你操屁/眼操到求饶?你以为是扮家家闹着玩儿么!

    在探索命运的道路上做苦行僧,令人备受煎熬,文渊的话说得少了,脸上的笑容勉强了。江离火冒三丈,支持他学习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令行禁止他钻研术数。

    “你要不放下封建迷信的玩意儿,老子就……”

    “休妻?”

    “娶二房冷落你!”

    文渊一乐,威胁得好,威胁得妙,爷给面子,爷吃你这套儿。立刻卸下术数讨论版“命运之轮”的斑竹之位,把玄学书籍束之高阁。

    他想通一点,命运即选择,如果做出选择,就该坚持坚定走下去,剩下的交给无悔。

    当晚江离格外温柔,撸射后又为他口/交,把他喂了个饱。次日介绍他去一个同志论坛,叫“基本国情”,认识一些同道中人,以免日子过得单调,方便他打发无聊。

    文渊问:“你不是不喜欢我结交圈内朋友吗?”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可以。”江离帮他注册id,“我是论坛创始人之一……”

    文渊掐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嘿——,学会掐人了啊,娘得要死!”江离赶紧缩手。

    “怎么着,看不惯?”文渊抛媚眼,捏起兰花指,屁股扭来扭去。

    江离神色一正:“听好了,在外头少给我丢脸,以后只许对我一个人娘!”

    文渊“哼”了一声,手掌擦擦屁股,握拳伸到他鼻下,猛地摊开。

    “恶趣味!”江离大叫,起身追他。

    两人又打又闹,文渊被掀翻在床,经大肆蹂躏,终于乖巧下来。后门挂着白浊精水,江离也不为他擦拭,回到电脑桌前,完成id注册,见他仍像死猪一样趴着,这才过来施展柔情。

    “你给我取了什么难听的名字?”文渊懒洋洋问道。

    江离扒开他的屁股,盯着扩张的深红小/穴,坏笑道:“文圈儿。”

    “真他妈难听!”文渊扯嗓门怒吼,挥拳相向。

    江离举起他的双腿,挺腰二度插入,干净的面庞带着庄严之色,说道:“永远做我的小圈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