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果果真是说到做到,当晚就把东泽拉到北鹰家里让韩书瑞把脉。而他们刚进屋里才发现北鹰他们正在吃饭,西果看见屋里几人都在盯着他,脸颊瞬间涨红。
韩书瑞其实很明白西果的心情,经过十年的时间又重新拾起的希望哪儿能那么轻易就可平静下来。好在这儿的村民都不是那种讳疾忌医之人,否则就算他有心相助也帮不上忙。
北鹰早就知道韩书瑞这两日为大家做的事情,见到两人是时候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转头朝两人问:“你们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再吃一顿?”
西果东泽还没回答,外头突然又传来别的声音。不多时,院子又多了些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绿夕和南姜,看样子应该也是过来让韩书瑞把脉的。
韩书瑞抬头瞥了一眼院子,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白日那会儿刚说那话,到了晚上,他们竟然都拉着自家伴侣过来让他帮忙瞧瞧,这还真的在他的意料之外。
但他也知道应该是那些雄性白日都比较忙,他们才会抽这个时间过来。或许也是他们真的很急,就想早点让他帮忙看看,他还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原因,不过这点也没有必要深究。
北柠青亚一见家里来了那么多人,已经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何事。青亚起身跟院子里那些村民说了几句,就先回屋里吃饭。
这会儿还来了那么多人,北鹰已经不会再问吃过晚饭没有这种傻事,就算没吃他也留不了他们吃。他们家也没煮那么多饭,哪儿还会真留他们吃饭。
村人就在院子里聊天,北鹰一家在屋里吃饭,北鹰三人还是和平时一样开开心心地吃饭,可韩书瑞突然就吃不下了,吃完最后一口饭后就放下了碗筷。
北鹰看着韩书瑞的饭碗微皱了皱眉,却并未多言。
将屋里的一张小桌子搬到院子,再搬了两张凳子出来放在桌子两侧。韩书瑞坐在桌子一侧,再让最先来的东泽坐到桌子另一边的凳子上,伸手开始帮忙诊脉。
大伙儿已经知道韩书瑞帮忙看病的时候都会这样做,就连南云最近也学会了这样诊脉。此时见他帮东泽诊脉,那些雄性也没有半点疑惑。
韩书瑞帮雌性看诊的时候偶尔会问他们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此时,当他向东祈问了些很特别的问题后,旁边那些雌性瞬间就红了脸,那些雄性也被韩书瑞的问题愣住。
东泽犹豫地看着韩书瑞,西果之前也跟他说过韩书瑞可能会问些有些难回答的问题。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何谓难回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起那事,谁也会觉得尴尬吧。
韩书瑞见东泽脸色尴尬,再看后面等着的雄性脸上那种相似的表情,淡道:“村长只要说给我知道就行,单从脉象来看,我也不好诊断。”
东泽心一横,低声回答了韩书瑞的问题,随后又被问了几个同样让人觉得尴尬的问题,他就一直这样低声回答。
后面那些雄性虽说也想听听东泽怎样回答,奈何东泽说的小声,他们也听不清,只好想着要是他们被问这些问题时,他们应该要如何回答。
韩书瑞收回手,右手在桌面上摸索,却一时忘了这儿没有纸笔,随即皱了皱眉头,怪不得最近总觉得有哪些地方奇怪,那就是他一直忘了制些纸出来。
“书瑞在找什么?”东泽一直注意着韩书瑞的神情,也看到他那只手像是要拿什么东西的模样。如今见到他皱眉,还以为桌上刚放了什么东西,这会儿就不见了影儿。
“纸笔。”韩书瑞没有隐瞒,继续道:“我在想我们该制些纸笔出来才行,那些纸笔有很大的用处,尤其是纸,用处可多着呢。”
东泽闻言惊喜地睁圆了眼,旁边听到的村民同样是一脸的惊喜,最近他们似乎都喜欢做各种稀奇百怪的东西。如今一听到韩书瑞又说起新鲜的事物,心里就觉得特别惊喜。
“书瑞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制作这些纸笔好?”东泽微眯着眼,眼底那圈亮光特别耀眼。
“只要有人明日就可开始准备。”
“得,我会安排这事,书瑞就放心吧!”
等韩书瑞帮这些雄性都看过之后,其中有三个雄性要抓药喝,东泽就是其一。想起西果跟他说要过来看病那事,幸好他也真过来看看,不然他就不知道他也需要吃些药。
今晚来的都是住在西果绿夕家附近的雄性,还有些别的雄性没来。不过也就是隔日吃过早饭那会儿,家里又来了些雄性,都是让韩书瑞帮忙看诊。
北鹰一见到家里来了那么多雄性,急忙帮韩书瑞将那张小桌子和凳子摆好。韩书瑞朝北鹰笑笑,随后就帮那些雄性看诊。
有些雄性早从别的雄性口中得知韩书瑞可能会问的一些问题,所以韩书瑞真的问起这些事之后,他们也很冷静地回答了每个问题。
看完诊后,韩书瑞就和北鹰出了家门。东泽清晨那时就已经安排好复杂造纸的村民,他们到了聚集地之后就开始跟大家说起造纸的事情。
造纸可用麻,树皮,或者竹子等等,不同材料造出来的纸张亦是不同。韩书瑞安排一些村民负责这些材料,再安排一些村民负责制作造纸需要用上的东西。
经过多次制作不同类型的东西,基本上只要他说个明白,村人很快就会清楚他说的事情,他也不用再像刚开始那样讲了一遍再一遍。
村子这段时间除了要织布,造纸之外,暂时没有别的事情要忙。韩书瑞就每日出门采药,傍晚在家研磨草药,顺便再制些药膏,这日子就这样过去几日。
这天,韩书瑞不打算出去采药,就想留在家里熬些药膏,刚拿出干草药准备选些要用的草药。要出去看陷阱的北鹰却是倒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南姜赤宏,韩书瑞为这情况诧异地挑了挑眉。
他们陆续走到韩书瑞面前,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韩书瑞一时困惑,不知道他们在期待何事。但见他们都只是看着他,却不出声,心里更是疑惑。
“你们要跟我商量什么事儿吗?”韩书瑞此时真想不出来他们是为了何事而来,按说造纸要用的东西也差不多做好,应该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才是。
北鹰左看看南姜右看看赤宏,然后才看着韩书瑞,面色认真道:“书瑞,我们想请你教村里的雄性几招功夫。”
韩书瑞眨着那双困惑的眼眸,想了会儿后才想起他曾经说过的事,甚是不好意思道:“瞧我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还好你们跟我说,否则我都不知道何时会记起这事。”
虽说他的记忆很好,但这段时间常常忙得头昏脑胀,有些事情就会不小心忘记。若不是他们提起这事,或许他就要到很久之后才记起这事来。
北鹰闻言三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现在村里不像前段时间那样忙,他们就想让韩书瑞教他们那些拳脚功夫。北鹰之前就跟他们说有空的时候,韩书瑞就会教他们,但时间都过了那么久,韩书瑞这边还是没有动静,他们就开始有些心急。
方才在村头遇上北鹰,南姜和赤宏就跟北鹰提起这事,最后他们就决定先过来探探消息。那时候只有北鹰听到韩书瑞说起要教他们拳法的事,如今亲耳听到韩书瑞是真有这个意思,他们更是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韩书瑞想了想道:“你们打算要在哪个时间段学习,每日两个时辰就好,你们商量好后再跟我说。”
北鹰三人当场商量起来,片刻后,北鹰道:“早晨以及傍晚那段时间,书瑞觉得这个时间可好?”
韩书瑞认真想了一下,他早上会出去其实也是为了锻炼身体,这个时候教他们练拳,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于是就点头同意这事。
“你们找个时间去跟他们说说,到时候就在村子前的空地聚集。”韩书瑞拍拍手,继续翻弄他的草药。
北鹰点头道:“我们今日会抽空跟大家说,若是可以,明日就能开始学习练拳。”
之后,北鹰三人顺路跟那些雄性说了这事,然后就继续去林子看陷阱。
到了晚上的时候,北柠从北鹰口中得到韩书瑞要教他们学习功夫,听着听着就勾起了他的兴趣。可一想起他们还要织布,只好将这事放在心底。
韩书瑞见他一脸忧郁,心里大概猜出几分,对北柠笑道:“要是你想学,可以过去跟着一起学学。虽说是每日两个时辰,但你可以找一个时辰过去就好。”
“真的可以吗?”虽然他是真的很想去,但想起那些清爽透气或者柔软舒适的衣服,北柠又不想浪费那些时间。
韩书瑞沉思了一会儿:“如果你真担心衣服的事,不如就等你们做出一些衣服,我再教教你们,反正也不差这些时间。”
“那就等我们做出衣服再学好了。”一比之下,北柠觉得还是先织好布做好衣服比较重要,这样他就能穿到透气的衣服。
韩书瑞心里赞同北柠这话,确实是该早点把布织好。北柠他们已经织出挺多布,可以开始做衣服,现在也得跟他们说说衣服的事才行。
“你们再织几天,然后就先做几身衣裳,往后再继续织布。”
“书瑞哥是说那些布料差不多可以织布了吗?”一直很安静听着两人对话的青亚听到韩书瑞那话,忍不住插嘴问道。
北柠两兄弟亦是因为这番话停下了筷子,满脸期待地看着韩书瑞,待他们见到韩书瑞点头,面面相视一眼,随即又继续看着韩书瑞。
“现在这些麻布大概可以做出一套衣服,不过还是先多织一些好,然后就每人先做一套。”韩书瑞觉得大家一起穿上新衣服比较好,虽说都是些平常的麻布衣,但他此时却是十分期待。
三人都觉得韩书瑞说得特别在理,想到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穿上麻布制成的衣服,吃饭的时候偶尔就会傻笑几声,可这时却是谁也不会笑话谁。
饭后休息了一小段时间,北柠青亚轮流沐浴。他们两泡澡都会花上较长的时间,等到韩书瑞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暗。
屋里着实比外头暗许多,韩书瑞就点起桌上的油灯,浴桶也很快就装了七分满的冷水。脱去身上的兽皮衣裤后,看到身上的肌肤有很明显的两道分线。掩在兽皮下的肤色比以前稍微深了点,一直露出来晒太阳的则是深了很多,说不定再过些时候就和北柠一样。但北柠青亚抹了玉膏后,他们的皮肤也比以前白了些,看着倒也挺顺眼。
韩书瑞不是很喜欢泡冷水,泡了一会儿就出了浴桶,随后换上另一套干净的衣裤。这套衣裤是北柠后来帮他重新做的,按照他的要求,将长度改了下,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套兽皮衣裤。
刚开门就见北鹰正在院子里练拳,韩书瑞就这样靠在门柱上看了好一会儿。搬进新家后的某天,他半夜睡不着觉,就在院里练拳,谁知北鹰竟然也没睡着,就在一旁站着看了许久。
他发现北鹰的存在后,就见他眸光闪闪,心知他是喜欢这些拳法,就问他要不要学,北鹰自是立马点头。于是,北柠他们睡觉那时,他成了教拳的师父,北鹰成了学拳的徒弟。若不是现在看见,他都差点忘了这回事。
他没有刻意教北鹰哪招拳法,就先选了些难度适中的教,教过后就将北鹰晾在一边,他就继续忙他的草药。平时也很少注意北鹰练得如何,此次见了才晓得他是真的很有天赋。除去没有内力这点,论威力和武力怕是都要比他高上一筹。
北鹰缓缓收住拳,然后深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转头看向韩书瑞,用低哑的嗓音道:“书瑞觉得刚刚那招拳法练得还行吗?”
韩书瑞甚是满意地点点头:“比我想象中学得要快,也比我想的还要好。不如就陪你过过招,顺便教你另一招拳法。”
韩书瑞说要跟他过招,还说要教他拳法,北鹰自是乐意的,可一看他身上还带着刚刚洗过澡后的清爽,他就犹豫了。若是早知道韩书瑞看见他练拳后要跟他过招,他就该早点练拳。
然而,他这样想却并不代表韩书瑞也是这样想。韩书瑞话音一落,带着冷冽之风的拳头已经开始向北鹰攻去。眸中神色已不像刚刚那样慵懒,反而是清澈见底。
如此突然的拳头朝脸上袭来,北鹰险险躲过,早将他刚刚想的事情抛却脑后。北鹰心里很明白,此时的韩书瑞并非平时的韩书瑞。
跟韩书瑞对过一次招的他特别清楚,对招的时候,韩书瑞会一改平日温和的模样,变得特别冷静,而他的拳头也是冷静果断,丝毫不会让人有机会思考。
清冷的月色下,两道黑影相互追逐,一攻一守。片刻后,两道黑影才分别站在两侧,停止了攻势。寂静的夜空响起略微沉重的喘息,却没有人知道院中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北鹰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一口气,跟书瑞过招果真不是他想的那般容易。仅是简简单单的一招,他就觉得呼吸沉重,可书瑞却是一派悠闲。要想超过他,真的并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事。
深吸了些空气后就吸进了对方身上熟悉的药香,久未发泄过的□来得气势汹汹。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渐渐舒醒。北鹰凝视着正拍着手臂松手的韩书瑞,眸色逐渐变得深沉。
韩书瑞似乎注意到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化,神色复杂地看了北鹰一眼,等他的视线渐渐往下移之时。北鹰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大步走上前来拥住韩书瑞,拂过韩书瑞颈侧的呼吸灼热异常。
当腹下被某物隔着兽皮裤顶上之时,韩书瑞十指稍微动了几下,眼中神色不停变化,最后恢复成往常的温和,伸手回抱着北鹰。他心里想的很简单,既然他们已经确定彼此,会对对方有**不过都是正常之事。
北鹰对他有**很正常,他对北鹰有**更加证明他将这人放在心底。如此,欲拒还迎之事反而显得有些矫情。要便是要,不要便是不要,就这样简单而已。
得到韩书瑞如此回应,北鹰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两条臂膀放开他的身体,拦腰便是一抱。
脚尖突然踏空,韩书瑞因这样突然的举动怔了下,对于这样的抱法,他只觉得别扭之极。但见北鹰神色自然地抱着他踏进他的房间,于是就忍下了这种别扭。
进了房间,北鹰就放下了韩书瑞,迅速关上房门之后,转身便将韩书瑞压在门板上。
韩书瑞从没想过北鹰会这样急切,只是刚进房里就变得这样冲动。嘴唇很快就被对方那双薄唇霸道的啃吻,熟悉的酥麻逐渐传至全身。
北鹰那双手早就开始在他身上各处游动,被那双大掌抚过的后背让他轻颤不已。北鹰显然是知道他身上的敏感之处,带着薄茧的指尖就在他的肩胛骨和脊椎骨之间不停轻抚。
兽皮衣不知何时被丢到地上,韩书瑞只觉身上一凉,随后就被那双温厚的大掌盖过柔软的腹部。腰侧的手指时而轻柔时而暧昧地捏着腰侧的嫩肉。
“嗯……”很轻的一声闷哼自口中流出,想到家里还有别的人在,韩书瑞咬着牙不敢再发出那样的声音。
可北鹰却不像他这样想,低声笑了笑,随后矮□来,埋头含住露在空气中的那粒小红豆。双手也逐渐往下,将那条碍事的兽皮裤褪下。
胸膛上最敏感的一处被对方轻柔的吮吸,韩书瑞脸蛋瞬间涨得通红,那一次他就觉得特别丢脸。北鹰这次竟然又继续这样做,可就在他想推开对方的时候,竟是被他咬了一下,又是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哼。
直到小红豆被他咬得红肿,北鹰才笑着转移了另一边,还一路带着湿滑过去。双手也开始揉着弹性极佳的翘臀,想了许久,梦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次机会,真想好好爱一次。
被咬过的那一边变得特别难受,有些麻痒的感觉,意识到心里有种想让他继续咬的念头,韩书瑞只觉全身发烫。低垂着迷离的眼眸看着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双手插到对方的黑发之中。
他已然分不清他此时是想要他继续还是离开,后方突然被指尖试探性地进入之时,韩书瑞细细地喘着道:“脂膏,后面用脂膏。”那晚之后让他难受许久,既然已经有脂膏,他不想再经历同样一次的事情。
北鹰眸中神色因此变得更加深沉,深邃的眼眸看着近在眼前的小红豆,轻柔地吻过一遍之后,起身抱起韩书瑞走到床边。
韩书瑞被他放到了床上,双手指着大床的角落,就见北鹰脸上带着浓厚的笑意。韩书瑞俊脸早已红透,如今再想他竟然还得亲自跟对方说起这种事,顿时来了火气,只想起身逃跑。
可刚跨出一步就被北鹰拉回床上,随即就被他压在了身下,羞恼道:“放开,我决定不做了。”
北鹰伸手拂过他的带着一丝肿胀的红唇,似笑非笑道:“是吗?可我决定不放过你,上一次放你走,我已经特别后悔。”北鹰突然收起了嘴角那丝笑意,郑重且温柔道:“书瑞,我……”
最后两个字吹进韩书瑞耳中,韩书瑞慢慢红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两个字吹进韩书瑞耳中,韩书瑞慢慢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