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凌峰只是神秘的摇摇头,这是他的直觉。
西楚热热闹闹的接待了这位贵客,虽然东汶和南越素无往来,但是东汶的皇上和太子都明显的意识到了,这桩婚事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他们的云王无论如何是指望不上了,好在这位公主迅速的跟另外两个国家都建立了友好和睦的关系,这让他们宽慰了许多。
拓跋凌峰郑重的向东汶皇室求婚,他是带着满腔的诚意和所有的真情来的,他看云裳的眼神十分的温柔,他娶的不仅是太子妃,还是他一生一世的妻子。
东汶的皇上很痛快的答应了,这拓跋凌峰也是一表人才,虽然他的那个国家比西楚弱小了一些,生存的环境也稍微的艰难了一些,但是他的女儿愿意,这就足够了。
“那个孽障一点儿音讯都没有吗?”楚天奇到底还是没忍住,打听楚麟羽的下落。
“父皇,二哥说,他一定要在西楚娶个王妃回来。”楚云裳字斟句酌的说道。
“胡闹,他是怕西楚和东汶的将士都太闲了吗?”楚天奇自然知道了楚麟羽喜欢上了谁,唉,怎么会偏偏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呢?什么时候儿子变得
这么饥不择食了!
“父皇,也许十几年之后,他就回来了。”楚云裳低眉顺眼的说道。
“十几年?十几年朕的皇孙都要娶妻生子了。”楚天奇气得牙痒痒。
“父皇,您还是派人把二哥找回来吧!你都不知道在庙里住久了,他变得有多可怕。”楚云裳觉得哪怕是给楚麟羽绑回来也比把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丢在西楚的好。
“可怕,怎么可怕了?”楚天奇不解的问。
出家人他见过的,不过就是去了三千烦恼丝,但是一个个面目都是很慈祥的。他的儿子难不成会变成钟馗的模样?
“他,他竟然说若是娶不到柳心眉,就准备娶人家的女儿。”楚云裳哭笑不得的说,最可怕的是他还把这心思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哈哈......”楚天奇狂笑,还频频点头,嗯,这办法不错,虽然时间长了些,但是出气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楚天奇很欣赏的来了这么一句。
楚云裳明白了,指望父皇劝说二哥是不可能的了,他竟然是最大的支持者。若是被慕容逸飞知道了,是不是要被活活的气死?
送亲的队伍在西楚再次隆重的
出发了,楚麟羽和慕容逸宁同时出现了。慕容逸宁很无所谓,他跟楚云裳和拓跋凌峰都不熟,这次出使南越,纯粹是为了两国的安宁,不,现在好像是三个国家都掺和进来了。
“慕容逸宁,你有没有一种被发配的感觉?”楚麟羽跟成王还是很熟悉的,大大咧咧的问。
慕容逸宁瞪视着他,这个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什么话到了他的嘴里都是别样的味道。
“彼此彼此。”他懒懒的回应。
还不是跟他一样,都领了这桩无聊又辛苦的差事,五十步就不要笑百步了。
“这怎么能够一样呢?云裳可是我亲妹妹,于情于理我都是应该送她一程的。你呢,就不同了,这个安平公主是你父皇封的,这个义妹是你二哥认的,怎么偏偏这趟苦差就得你代劳啊?”楚麟羽是不甘寂寞的人,只要慕容逸飞消停几日,他就浑身不舒服。
“太子哥哥忙于国事,哪里像你这样悠闲自在的?”慕容逸宁对楚麟羽的好感已经消失殆尽了。
“呵呵,真是傻啊,被人卖了都以为人家是一副好心肠呢!慕容逸宁,你不知道,也许你这一走,就再也回不
来了。”楚麟羽吓唬他。
“南越也不是很远,为什么就回不来了。”慕容逸宁的心思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你不知道,你二哥把你给卖了,以后你也许就是南越的人了。”楚麟羽危言耸听的说道。
慕容逸宁恨不得一马鞭子抽过去,他是有多无聊,才在这里听他一个人胡说八道。不过是应名去送亲,不至于就把自己送出了。
“楚麟羽,你躲开我。”慕容逸宁不耐烦的说,这长路漫漫的,若是他一直都在耳边嘀咕,恐怕公主还没送到南越,他就要疯了啊!
“你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信你问拓跋凌峰去,你的好哥哥可是希望你在南越直接招为东床驸马。”楚麟羽还没见过这么一根筋的人。
慕容逸宁呆了呆,见他说得一本正经的,心下也有了几分怀疑。嗯,还能真有几分奇怪,三哥不是也可以送亲的吗?他是娶过妻子的,年纪也比楚云裳大几岁,比他合适多了。
“那,总得有个原因吧?”慕容逸宁还是拿不准。
大哥被废为庶人了,三哥那个人性子冷淡,只剩下他了,这也没什么不对的。
“慕容逸宁,你是
不是还喜欢柳心眉啊?”楚麟羽低声问道。
“你胡说什么?那是本王的皇嫂。”慕容逸宁正色说道。
“切,你少瞒我了。你敢说你对柳心眉一点儿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反正我是有的。”楚麟羽很大方的说道,这是天下尽人皆知的事情了,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慕容逸宁默不作声了,他至今都不知道他和柳心眉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开始是怜爱,后来是敬佩,再后来就......说不清了。
“呵呵,我就知道,那慕容逸飞是个小心眼儿的,你是他亲弟弟,他不好痛下杀手,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打发你了。”楚麟羽最喜欢给慕容逸飞制造矛盾了,看到他不开心就是楚麟羽最快乐的时候。
“不会吧?”慕容逸宁不大相信的问。
“拓跋凌峰都承认了,还有什么不信的呢?慕容逸宁,你就不想为自己做点什么吗?”楚麟羽问。
“做什么啊?”慕容逸宁懵懂的问。
“他是我们共同的情敌,或许我们可以联手做些什么。”楚麟羽知道他们没有太多翻盘的机会,他只是诚心捣乱的。若是他们兄弟祸起萧墙,他的机会也许会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