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不等梁思意回过神来,唐晚又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像你这么又蠢嫉妒心又强,还恶毒的人,肯定不知道说明了什么。”
说着,她掩嘴轻笑一声。
“不过,梁大小姐,我可以告诉啊!当然,你得求我!你要是不求我的话,我肯定不会说。”
看着梁思意那一张因为愤怒而几近扭曲的面庞,唐晚弯了弯唇角,忽然上半身往前倾了倾,轻声说道:“梁思意,这一次,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一辈子都待在精神病医院里。”
因为梁思意的这一次出逃,精神病医院里工作人员,一定会对她严加看管。
而她,一定会时不时去对那边施压。
这活着虽然有希望,但如果生不如死呢?她就要让梁思意生不如死。
梁思意的一张脸扭曲得厉害,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唐晚,就像是一条受伤的猛兽,想要伤害她,却又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梁思意咬着牙,看向唐晚的目光像是一条带了剧毒的蛇,“贱人!你抢了别人的未婚夫,总有一天你会遭受报应!总有一天。”
“报应?”唐晚忽然就笑了,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你看我现在过得多好!比你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倒是你,梁思意,你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特别想念以前的生活?
那时候的你可是梁家的大小姐,衣食无忧,身边的追求者更是络绎不绝,只可惜,你曾经的一手好牌,被你自己亲手打得稀烂。”
似是想到了过往的风光,梁思意的那一张脸再一次变得扭曲,她愤恨地瞪着唐晚,眼神像是啐了毒,“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贱人!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总有一天你会变老,陌北会嫌弃你,到时候会有比你更年轻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是吗?”唐晚耸了耸肩,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过,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像你那样,爱一个人爱得完全没有了自我,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是!我承认!我的确喜欢他,毕竟,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对我也很好,可他是他,我还是我,我不会也不可能把他当成是我的一切,他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他好,如果他要走,我会毫不犹豫地放他离开。”
听到唐晚的话,梁思意忽然变得歇斯底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唐晚,“贱人!贱人!如果不是你,陌北怎么可能会不要我?他有怎么可能违背家里的意思跟我解除婚约!”
唐晚蓦地冷笑一声,一双漂亮的杏眸缓缓地眯起来,说话的语气透着冷意:“为什么?梁思意,你居然有脸问为什么?你忘记你自己之前是怎么对待乔乔的?你用针扎乔乔的身体,你恐吓她,你用言语威胁她,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也是!像你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又怎么可能记得呢!梁中凯为了你,可是连家族继承人的身份都舍弃了,可惜啊!他怎么就那么眼瞎呢!”
梁思意闻言,瞬间呆愣住。
她像是自己被抓起来之后,梁中凯来看她的那一次,他脸上好像满是疲惫和厌倦,他现在一定很讨厌她了吧!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对了,梁思意,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的哥哥梁中凯休想翻身。”
没有了梁中凯帮她,在精神病医院的日子她肯定不会好过。
听到唐晚的话,梁思意像是疯了似的,挣扎着想要冲向唐晚,她心里的恨意像是海啸时掀起的巨浪。
都是她!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她已经跟秦陌北结婚了,都是这个贱人破坏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梁大小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毕竟,从今以后,你跟我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我如果不去看你的话,你一定见不到我。”
这是事实!
梁思意一定会被鉴定患有严重的精神病,她会被送进本市最严格的精神病医院,在那里,所有的病人都曾经严重伤害过其他人,而梁思意,她会一辈子都待在那里。
迎上唐晚那一双清冷又阴沉的眸子,梁思意心里咯噔一下,莫名觉得这一次她再也逃不过去了,没有人会帮她,就连她最亲的兄长都已经放弃她了,从今以后,她会一辈子都生活在那个可怕的环境。
“贱人!贱人!”
梁思意激动地挣扎起来,她想要逃开身边两个民警的束缚,可不管她怎么挣扎,她依旧被她们按在座椅上。
她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像是下一刻就要从眼眶中掉下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唐晚:“贱人!你一定不得好死!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才走出去没几步的唐晚忽然停下脚步,她扭头看向歇斯底里的梁思意,红唇渐渐地向上扬起,流露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极冷静地声音告诉她:“我一定会让你为你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包括以前你对乔乔的伤害。”
撂下话,唐晚一刻也没有停下,提步朝着拘留室的外面走去。
这一次不管是谁阻拦她,她都不会让梁思意好过,她要让梁思意知道,不管是伤害了她,还是伤害了她在意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回到车里的唐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很多。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唐晚驱车去了西郊的公墓。
路过一家花店,她下车买了一束白菊花,又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了一瓶二锅头,父亲在世的时候,唐晚偶尔会下厨做上一桌子的好菜,然后拿出父亲珍藏的好酒,陪着父亲一起喝几杯。
一路上,唐晚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墓地看过她父亲了,心里不由得生起一丝愧疚,那是在这个世上唯一无条件对她好的人。
一个小时之后。
唐晚将车停在了墓园的停车场,然后下了车,拾阶而上。
因为是冬天,墓园看着显得格外的庄严。
有风从山间拂过,枝头掉了一片落叶,刚好落在了唐晚的肩上。
走了一会儿,总算是看到了墓碑上那一张熟悉的黑白色照片,她蹲下来,将买来的菊花放在墓碑前的地上,又拿出两个一次性的纸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