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轻的离家出走是没戏了,她在上官寒的保护下回了云城,一路上虽有别扭,可是被上官寒轻易化解。比如到了客栈只剩下三间房了,她只好和上官寒一间,结果第二日发现还有许多空房,原来是他故意让御风买通客栈老板的。
她知道后执意多开一间房,他二话没说,大手一挥银子一甩,多开一间。于是他晚上会悄悄的溜进她的房间,白天再偷偷的溜走。洛云轻起初不知道,可是随着次数的增多,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偶尔生活多点小情趣不也很好玩吗?她随意任性,他任意包容,这世间恐也只有他肯为她做那么多的事,她很幸运。
上官寒似乎喜欢这样,每次住客栈前都会问她,“卿卿,我还是要独守空闺吗?”然后洛云轻会白他一眼,径直上楼。
这不就算到了王府,他也会继续问,“卿卿。我还是要独守空闺吗?”天寒苑有卧房还有书房,厢房在天寒苑不存在。
在他以为洛云轻继续回她一个白眼的时候,就见洛云轻冲他勾勾手指,他疑惑的低下头等指示。
洛云轻见他低下头,凑上去咬了他的耳朵,然后他的耳朵就多了一排牙印。
“卿卿,你谋杀亲夫啊!”上官寒揉着耳朵看着使坏的某人,咬的其实不疼,但她不知道耳朵不能随便咬吗!
“玩了一路了还没玩够呢!也不知道是谁总是半夜溜进我的房间,看来以后睡前要关窗锁门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寒,细长的手指勾着他的下巴,十分魅惑。
“卿卿…那我可以睡房间吧?”好吧,他玩的不亦乐乎她竟然都知道,哎,失策失策!不过她靠的这么近,他自然也在靠近她,打算一亲芳泽。
洛
云轻放开他的下巴,推开上官寒,不给他一亲芳泽的机会。
“御风,帮你家王爷往书房搬一张床,这几日他日理万机回不了房间。还有给他把床铺的舒服些,省的他老是乱跑。紫荆,为了保证本宫和小世子的安全,将卧房的门窗在里面安上锁扣。”
洛云轻目若无他的吩咐道,丝毫不在意某人已经黑到极致的脸,别以为一个月不解释就翻篇了,甭想!
上官寒对于他的卿卿的恶作剧无能为力,他还以为这丫头早就翻篇了,没想到翻篇的只有他而已。他正想好好的跟她谈谈,上官瑞就派人来找他进宫,他只好先进宫了,他能预想到回来后门窗上肯定都上好锁了。
“这是怎么了?一进宫就愁眉苦脸的,朕可是放了你这么时间的假了。”上官瑞见上官寒怨念的瞅着他,急忙撇清自己的关系,他这个皇兄当的多仁慈。
“解决了花都的这个外患,皇兄当然得给放假了,显然一个月太短。”他从花都回来都一个月呢,这算是假吗?这只是路程而已。
“别在这儿跟朕贫嘴,花凌宇打算如何处置?等着你回来商议的,结果你还挺沉得住气。打算扔给朕就不管了?”
花凌宇比他们早到云城半个月,如今安排在天牢里。倒是有修书给花都皇上,只是花都皇上似是为了撇清责任说任由皇朝处置,这不,他就等着上官寒回来商议了。
“皇兄自个儿定夺就行,要杀要剐不过一道圣旨的事儿,不用特意等我回来。”上官寒推脱道。既然他将花凌宇带回来,自是要上官瑞做决定的,要不然他岂会迟迟没回来。
“寒弟,你明知朕的意思,又何必装傻。这个位置本应该是你的,朕早就该还给你
了。”上官瑞叹了口气,他早就跟母后说过,他生性淡漠向往自由本就不适合这个位置,这次和凰儿江南一行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皇兄,如若您再提起这件事,臣弟可就继续待在府中了。”待在府中放假。他从不想要那个皇位,虽说耀眼但终究会失去太多,他全力的帮助上官瑞是因为他是他的皇兄,那个皇位对他而言毫无用处。
如果他想要那个皇位,依他的性格根本不需要上官瑞相让。
“哎,寒弟,朕知道你在查你母妃的事情,当年的事情朕也有查过,可当朕查到的时候竟不敢接着查了。寒弟,看在朕的面子上,请你也不要再查了好吗?”
上官瑞软着声音请求道。那个结果他查清楚了,当年害寒弟母妃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母后,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人。他的母后和寒弟的母妃素槿是闺中密友,他们都嫁给了父皇,可是素槿却独得父皇的宠爱。
在素槿有身孕之后,严樱心生妒忌她竟然给素槿下了慢性毒药,最后素槿因为生上官寒的时候毒性终于大发,又加上难产,无奈辞世。
可惜到死素槿都不知道是她的闺中密友害了她,而她竟然还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她。但好在严樱良心发现,将愧疚补充在上官寒的身上,所以上官寒对她又敬重又痛恨。
“皇兄,如若是你,你会忘了杀母之仇吗?”上官寒沉默良久,苦笑一声,原来他都知道。但那个皇位,他并不想要想。
“寒弟,朕知道了。”上官瑞苦涩的笑笑,是他妄想了,寒弟说的对,杀母之仇怎么能忘记?何况母后对上官寒并没有那么上心,那么多年是寒弟的师傅照顾他。
上官寒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
至于如何处理,他自己都没有想法,又怎样跟他言明呢。
“皇兄,花凌宇的处置如果可以,那就交给臣弟处理吧。”既然上官瑞等了他这么久,那他自是想要将他留给他处置的,那他就不用再推脱了。
“好。”
“那臣弟告退!”上官寒领命退下,谈过刚才的话题,两人似乎再没有多余的话可说,所以与其沉默着还不如留给对方时间。
上官瑞在上官寒走后,无力的靠着龙椅,他心中的郁结很深。哪怕寒弟最终真的剑指母后,他都没有任何的立场来责怪他,这件事本就是母后做错了,任何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错误来承担责任,哪怕是太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但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他知道寒弟在意的并不是这个皇位,可他却拿着皇位作为诱饵来让寒弟放弃复仇,他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可他又能如何做呢?任由着寒弟的作为吗?那人是他的母后啊。
上官寒出了宫,拳头狠狠的捶向旁边的宫墙,宫墙上立刻出现凹陷的拳头印,可见他到底有多愤怒。
他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天牢,他要看看花凌宇。
一向骄傲的花都太子像个废物似的关在天牢里,忍受着差役的白眼,还有那冷到发馊的米饭,他的脾气能好了才怪。上官寒进去就看到花凌宇将那碗米饭狠狠的扔出来,碗筷碎成渣,米饭落满地,还有少的可怜的菜叶,这和皇宫有些天壤之别。
“上官寒,你放我出去!要杀要剐随便你,你这么关着本宫,羞辱本宫好玩吗?这就是你皇朝王爷的作风吗?”
“上官寒,你不说话什么意思,你给本宫说话。”花凌宇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向上官寒,不用他躲,石头就在很
近的距离落下。他这么久没吃饭那里还有力气,只不过仗着一口气撒泼罢了。
“花凌宇,你有想过你会有今日吗?”上官寒冷冷的问着花凌宇,他暗自里给他下绊子,他有想过今日会成为他的阶下囚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寒,你别废话,你都能够枉顾阿轻的生死,我如今这模样又岂会想不到。怎么?你觉得月心恋如何?如此尤~物足够你享受了吧。”他瞪着眼睛说着不入流的话,他是真没想到,上官寒竟然会选择月心恋,他起初还不信,呵~是他太大意了。
“花凌宇,你给本王闭嘴!”上官寒手中的飞镖直直的刺入花凌宇的大腿,他啊了一声瞬间单腿跪在地上,眼睛欺红的看着上官寒哈哈大笑。
“恼羞成怒了吗?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心机算尽到最后却还是算错了,上官寒你以为月心恋有多好?你以为我们为什么约在悬崖,那是月心恋提的,而她的目的想必我不说你都明白吧。哈哈哈…啊!”
看着他笑的猖狂,上官寒手中的飞镖再次没入他的另一条腿,他整个人是跪在他的面前,跪在他嘲笑的人面前。
“上官寒,你真悲哀!哈哈哈…”花凌宇忍着疼痛,也要嘲笑着上官寒。自从他进了这天牢之后,他就知道他出不去了,如果父皇要救他,又岂会迟迟没有行动。皇室里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有亲情,没有利用价值就是一个废物!
而他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废物!
“花凌宇,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卿卿,可你却是一次又一次伤害她,就连在她掉落悬崖的时候,你都不曾想要帮一把,而且还做了帮凶将她进一步的推向悬崖,花凌宇,你才是真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