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立刻恭敬道:“晚辈知道那赤魂玄冰草十分珍贵,也知道老祖宗养护它们多年,实在是难以割舍;但是老祖宗,这么珍贵的灵药若不是拿来救人,只是种在土里,让它们长长久久的活着,岂不是失去了灵药该有的作用?”
“我的那位朋友是个天纵奇才般的人物,只可惜,他自幼从胎里带出了很重的疾病,如今虽然成年长大,可是依然身体孱弱,连半点武功都不能修习;这还不是最令人惋惜的,真正让人痛心的是在大夫为他诊治了身体的情况之后,断言他不能跟寻常人一般拥有正常的人寿。老祖宗,大夫的这句断言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阎罗殿的丧声钟,若是一般人听了,不是害怕的惶惶不可终日,就是自暴自弃等着黑白无常来索明。可是我的这位朋友他是个很出色的人,就算是有举世良医早已对他的生命下过断言,可他从来都不放弃自己,更不会因为自小的病痛而放纵自己的人生。他将每一天都活的十分努力,靠着自己的本事得到了亲人的认可,得到了最珍贵的友谊,更是让我这个与他刚刚相交的朋友对他敬佩
有加。”
叶楚上前一步,迫切道:“老祖宗,赤魂玄冰草就算是再珍贵,若是不拿来救人,那也只是一株生活在土壤里的灵草而已,没有半点作用,跟暴殄天物没什么区别。眼下,有个最合适用它的人出现了,老祖宗何不割爱,将赤魂玄冰草赠送与我和我的朋友,让这株灵草发挥它真正的作用,也能救下我朋友的性命。”
“当然,若是老祖宗答应了,将来叶楚定会肝脑涂地,竭力报答老祖宗的恩情。”说到最后一句,叶楚就朝着赤焰鼠深深地鞠了一躬,那恳求的神色当真是一点都不假,光是看上一眼都觉得无比的动容。
赤焰鼠在叶楚的恳求声中,态度自然是松动了不少,但又不禁好奇起来:“你这丫头不过是离开晋城数月,相熟的人甚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朋友’,能让你这般尽心尽力的为他寻求良药?小丫头,你跟本祖宗说实话,你口中的朋友定是个男子吧,而且还是个年轻的男子,对不对?”
叶楚不明白赤焰鼠为什么有此一问,但好事老实回答:“老祖宗洞若观火,不错,我的朋友的确是男子,只
是这跟赤魂玄冰草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赤焰鼠激动起来,上下打量着叶楚:“你来藏天谷就是为了给他寻找赤魂玄冰草的是不是?这藏天谷可不是帝都的大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般人若是没有点魄力和勇气,是绝对不敢踏进这里的;但是你却无所畏惧的走了进来,这说明了什么?自然是说明你的这位朋友对你来说十分重要,重要到让你拿命去搏,都觉得是值得的,是不是?”
叶楚转了转眼珠子,思考着常清风那只狡猾的狐狸值不值得她这么做,但想了片刻之后,她觉得自己思考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没用。
因为不管他值不值得,此时她都为了他冒险闯进了藏天谷。只是,叶楚不明白赤焰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跟她说起这些,难道它是想要试探这个人在她心目中的份量,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割爱赤魂玄冰草?
想到有这个可能,叶楚赶紧说着:“不敢欺瞒老祖宗,我的那位朋友对我来说的确是非常重要。虽说我与他从相识到相知只经历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可也正是这短暂的时间足以让
我认清楚他是个多让人值得珍惜的好友。老祖宗只是通过我们的口述知道我在晋城发生的某些事,但是老祖宗却不知,在晋城那段最煎熬的日子里,是我的这位好友一直陪伴着我,才让我从痛苦的深渊中一步一步的走回来,没有彻底自我放弃。我现在之所以能够好端端的站在老祖宗说起这些,也都是因为他曾经的出手相救。”
赤焰鼠啧啧出声道:“原来是患难之情,这还真是大恩,令人难忘啊。”
说到这里,赤焰鼠就看向站在一边不说话的谷云翼,突然拔高了嗓音同他道:“臭小子,你的一腔真情怕是要错付了,你也看见了,这丫头的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为了这个人连生死都不顾,毅然决然的来到了藏天谷为其寻求灵药;这样的感情,可不是随便能够被代替的。臭小子,眼看着你的感情之路就要被断绝了,难道你就打算眼睁睁的在一边瞅着,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都不做吗?”
突然听见赤焰鼠的这一嗓子,叶楚陡然一个激灵,终于明白这只肥老鼠为什么突然之间好奇起来常清风来;感情这只肥老鼠是误会
了她和常清风,这才纠缠着她问了这些话。
当场,叶楚就很是无语,她正准备开口解释,就听见谷云翼道:“老祖宗明鉴,晚辈对阿楚的心可是一片赤诚、绝无二意,哪怕是她的心里还有了别人,我也不会轻易改变,对她定是真心守护的。”
说完最后一句,谷云翼居然拿腔作调的用衣袖沾了沾自己的眼角,摆出一副好不深情的样子,当真是令人同情。
至于叶楚,则是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朝着这个诡异的方向发展起来,当场就气得跳脚,冲着谷云翼就大喊:“你小子欠揍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要救的人是谁,也知道我跟他之间只有朋友之谊,没想到你却敢在老祖宗面前胡说八道?谷云翼,我看你这是皮痒了。”
看见叶楚撸了袖子就要干架的样子,谷云翼居然露出怯怕的神情,哼哼唧唧的就朝着赤焰鼠奔过去,然后像个羸弱的可怜人一般,躲避在赤焰鼠的身后,寻求着庇护。
瞅着这小子这样,叶楚当场就被气笑了,朝着他招了招手,说:“咱不玩这种令人误会的游戏,来来来,你大胆的给我站出来,咱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