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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这个男人是最先猜测出他的心思的。并不是说其他三人看不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人是第一个,就好似传说之中的心电感应一样。这究竟是为什么?

    对上阿波罗的疑惑,波塞冬仅仅只是笑着,他怎么会告诉这人,自从那次一体双魂之后,他对他就有了莫名而亲密的联系,这人所思所想都能在自己心口反应出来,正如同这次,他察觉到了这人的疑惑,所以他来了。

    一步步靠近,不急不缓,波塞冬端着的笑容和他平常的笑容简直是两个极端,温柔到不可思议。“你在意我们,但却不够重视。你可以随时抽身离开,我们却已不能,拖着你让你陪着我们一起沉沦成了唯一的选择,只是一个人不够。眼睁睁的看着你走,亦或者强忍着不甘与他人分享,这是个两难的抉择,但却别无选择。”

    当摆放在面前的选项只剩下唯一一个,那么也就无所谓什么抉择了。

    先爱上的总是容易成为输家,还是那么的心甘情愿。若在爱上之前有人告诉他会为了一个人做到如斯地步,那么他除了嗤之以鼻之外别无其他反应了,只是现在,他不得不相信一物克一物,遇上这个人算他栽了,还栽的如此莫名其妙却有迅速无比。

    缓缓的垂下了眼帘避开了波塞冬的视线,阿波罗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只觉得纷乱无序脑子也糊成了一团。他一向最不会处理的就是这种真感情了,总觉得感情来之不易,太珍贵,他承受不起,一旦承受,也会沉重到让他想要逃避。

    “若是结局并非如你们所愿,你们又如何呢?”他想,他最终还是没办法去爱其中任何一人,前世那个杀了他的女人给他呈现的爱情太印象深刻了,深刻到让他连明白都不想明白。由生到死,总是会比其他经历更令人难忘的。

    “如何?”轻笑一声,波塞冬已然走进,和阿波罗只剩下一步之遥,那含着宠溺的目光就如同阿波罗刚刚问的只是一个傻问题,“还能如何,自然是继续痴缠下去。”若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么他们宁愿让事情变成无果。

    抿直了唇线,阿波罗有些不知所措,当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一切全部摊开在他面前,他已无退路。“其实,你们可以回头的。”回头看一眼,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那些爱情,不是他的,但却比他的真而深刻。

    “我们从来都不是喜欢回首的人。”不是他的他不要,只要是他的,哪怕只是浅浅的在意他也如获珍宝的小心收藏。

    “偶尔为之,无妨。”

    “但我们只愿意一路向前。”

    “太固执了不好。”

    轻笑一声,波塞冬突然倾身抱住了坐着的阿波罗,一声满足的叹息幽幽飘散:“我们这不是跟你学的吗?”说他们固执的不愿回头,这人还不是固执的不愿退一步成全他们的执念?

    阿波罗怒,瞪着抱着自己的男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哪一个是我主动招惹的?分明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

    “好,都是我们的错,你愿意将我们的错继续纵容下去吗?”

    “你们给了我拒绝的选项吗?”斜睨了一眼波塞冬,阿波罗没好气的开口。

    波塞冬笑的更加灿烂,在阿波罗的唇上偷咬了一口,满足的舔唇,回答的理直气壮:“没有。”

    啪。

    在越凑越近的那张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阿波罗咬牙,这些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赖?还无赖的如此理所当然的,最可恨的是,自己对这种无赖为什么就是那么无可奈何?

    “既然没有还问我干什么?口水多吗,哼!”

    “问你,是为了表示我们对你的尊重。”贪看着和自己小小置气之人的侧脸,和其他部位一样的完美无缺,但最吸引他的不是这种完美,而是这人的本身,至于究竟是哪个地方?他说不清楚,只觉得满眼看到的都是魅力点,蛊惑着他越陷越深。

    “真尊重我就该一开始就听见我的拒绝。”

    “诶?”一声带着疑惑的音节表示着波塞冬的惊讶,“你什么时候拒绝过我们?分明……每次都是在邀请啊。”

    “……滚!世界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他哪里邀请了?明明就是这些人不要脸的贴过来利用他身体对床事的痴迷一次次的作恶。

    “你说过,世界是圆的,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所以呢?”

    “所以,你又在邀请我了。”

    “……我到底哪里在邀请你了啊混蛋!!”

    “你不是让我到你身边滚吗?”

    “你够了!说话就给我好好说,别毛手毛脚。”才几句话呢又开始对他动手动脚了,这让他如何相信这人刚刚之话的正经程度?

    “那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们说的,那我们唯有好好做努力让你相信了。”身体力行,他们一向诠释的很好。

    阻止着愈发深入的手,阿波罗瞪着波塞冬怒言:“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回答?”

    “不重要。”

    “不重要?!”无名怒火在心中燃起,既然不重要那么之前还说的那么煽情干什么?让他几乎就以为他们真的把他看的很重。

    就在这时,波塞冬又是一声轻笑,灼热的气息吹入了耳朵,染湿了那白嫩的耳垂:“你啊,又乱想了吧。”

    冷哼一声,阿波罗十分有气势的甩了一句话:“我能乱想什么?”

    “并非你不重要。”尽管自家老婆嘴很硬,但该有的解释还是要有的,他可不想到时候被罚睡冷床板,“只是结局不重要,因为我们会一直缠着直到出现我们满意的结局,此前此后,我们要努力的是让你离不开我们。”

    “……无赖。”憋了半晌,阿波罗也只能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来表达他那纠结的心情了。

    “你不喜欢吗?”笑着轻咬了一下阿波罗的耳垂,波塞冬斜睨了一眼依旧杵在那边的阿尔忒弥斯,其中的警告之意浓烈的让阿尔忒弥斯冷的打了几个寒颤后识相的离去。

    这几人的温柔也只有哥哥能够享受了,其他人想都别想有此殊荣。果然,哥哥最厉害了\(^o^)/~~

    早就被波塞冬侵扰的心神散乱,阿波罗哪里会发觉这些事情?只觉得那如影相随的吐息烧的他体温上升,想躲避却无处可躲。

    “谁喜欢了?你给我离远点,别跟个狗似得乱舔。”

    “我喜欢。”被讽刺为长毛动物的波塞冬不以为意,非常无耻的来了那么一句。

    “你喜欢我不喜欢,要舔就去舔别人!”

    凑的更近,波塞冬几乎已经把阿波罗压制在软椅之上,“难道你不知道狗是最衷心的,从头到尾都只会认定一个主人吗?”

    “你的意思是你还把我当成你主人了?那敢情好,现在我命令你离开我的身体!”再乱舔下去会发生什么他想都不需要想就能够猜到了,那绝对会是他的灾难。

    “饿狗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想我听从命令,就先把我喂饱吧。”低低沉沉的话语明明白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欲·望,听的阿波罗恨不得直接张嘴就咬。

    “你就不能消停几天吗?整天做做做的也不嫌腻!”别仗着强大的身体素质就不知疲倦啊,心理上还是会倦怠的有木有。

    “你已经腻了吗?那敢情好,我们来试试新花样吧。”说着,波塞冬还真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看的阿波罗眼皮直跳。他最怕的就是这些男人口中的新花样了,因为那代表着的又是一场放纵到让他哭泣的惨痛□。

    “你还有完没完了,再跟我提什么新花样就休想再上我的床!”再这样随他们折腾,自己真的要一辈子和床相爱相杀不离不弃了,当然,就这些人的无耻程度,估计没床他们照样能折腾。

    “那你这是同意了?”凑得极近的脸上,笑容愈发的荡漾起来。

    “同意什么?”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阿波罗只是本能的反问了一句。

    “不玩新花样就让我上你的床。”

    “……你可以彻底的圆润了!!”到底要怎样诡异的思维才可以在他的话之中提取这等下流的思想的?

    “不行!不能言而无信,你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来,我们继续。”

    “继续你个唔……”

    所有的言语在刹那间被或轻或重的喘息替代,被困在椅子上的人半眯着眼望着伏在自己身上孜孜不倦耕作的男人,弥散的水雾让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他却奇异的能够看清男人的每一寸线条,他甚至知道男人此刻的表情是怎样的,该是带着深深的痴迷和愉悦的满足吧,那几个人,每次做的时候总是会露出这种表情。

    真的不重视吗?可是若不重视,他又怎能不需要看就能够清楚这些男人的每一分表情?若不重视,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又为何会那么多的无奈和妥协?若是不重视,他又怎会任由这几个男人一次次侵入自己的身体……

    轻轻的一声叹息被相抵的唇齿吞没,阿波罗合上了眼,推拒的双手终是环上了男人的脖颈,拒绝成了邀请,手下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而来的是愈发激烈的交缠,被顶的不停晃动的身体无力瘫软着,承受着男人所有的给予。

    其实,一直都重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