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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敞而奢华的房间内,阳光透过大大的窗户爬入,白色柔软的窗帘随着风飘动着切碎了光点,四周围着美丽纱缦的床头梳妆镜前,美丽的少妇端坐着将自己的容颜描绘的愈发艳丽而精致。

    “魔镜啊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哦,我的主人,永远都不会是你。”那面梳妆镜竟开口说话了,嘴里叫着主人但语气略显嘲讽,说的那少妇脸色开始狰狞起来。

    “你每次都说不是我,那么告诉我是谁?是那个贱人吗?”

    “哦,我的主人,那位身份可比你尊贵太多了。”梳妆镜的语气之中开始慢慢带上了几许的崇敬,“他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每一寸线条都是得天独厚无人能够超越的,只需要一眼,所有人都将会沉沦在他的眸光之中,哪怕你是万物之主,只要他想,就能够让你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随着梳妆镜的话语,少妇的脸色变得铁青铁青的,握着梳子的手用力到将梳子折断,出口的话已经带上了几分竭斯底里:“我不相信!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人?我不相信!”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他是真实存在的,你永远都不可能赢的过他。”

    “那么我就杀了他。”低沉的嗓音本该是柔美而动听的,此刻却因为此中狰狞的杀意而阴冷残酷,美丽的少妇扭曲着的嫉妒和仇恨让她看上去可怖至极,“告诉我是谁。”

    “我无法告诉你他是谁,不过我可以给你看他的容颜。”梳妆镜并不担心他这个主人会伤害到那个尊贵的存在,因为他知道谁都逃不掉他的魅力,包括眼前这个平凡的人类。

    光滑的镜面就如同被泼上了彩墨,一点一点的勾勒出了精致而生动的线条,缓缓的,那眉那眼,带着丝丝浅浅笑意,若含情凝望,那温柔的淡金色如同冬日的暖阳,不会过分的灼热而烫的人不敢靠近,而是雪中的炭火让人忍不住追逐着那份暖意。

    无法用言语去描绘,少妇愣愣的看着镜中那个望着自己微笑的男子无法回神,满腔的杀意在顷刻间消散,少妇双手交叠按住了剧烈跳动的心口无法呼吸。

    “他是谁?”

    尖锐而上扬的尾音表达了少妇此刻的心境,只是魔镜依然是那句无可奉告,对于少妇前后不一的态度也感到万分正常,他早就说过的,没人能够逃脱他的魅力,因为他本就是爱与性的化身。

    “告诉我他是谁,我要找到他!”那双望着他的眸子中,脉脉深情让她无法拒绝,她一直以为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爱情并为之而努力着,但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以前的都是幻觉,今日她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爱情,那样激烈而迅猛的淹没了她的整颗心。

    “无可奉告。”

    “我是你的主人!”

    “哦,我的主人,我还是无可奉告。”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魔兽,在那位允许之前是没资格把他名字说出来的。

    “你——”

    “艾莉丝,你在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话打断了少妇快要出口的疯狂,少妇回头,看着朝着自己走近的俊美男子,这是她的丈夫,她本以为是她的爱人。但是现在……少妇快步来到了男子面前,目光灼灼:“他是谁?”

    对自己的妻子没头没脑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男子微微皱眉:“什么?”

    “那个你一直追寻的人,他是谁?”

    立即的,男子脸上带上了继续警戒,本就皱着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你想做什么?”他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他,哪怕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属于自己。

    “我要去找他,告诉我,我爱他。”交叉握着的手置于胸前,就如同少女的祷告一般,少妇的脸上散发着梦幻的色彩,这种明显沉浸爱河的色彩让男子惊愕,分明在之前,自己的妻子对他是如此的厌恶和嫉妒,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并转变的如此彻底?

    似是看出了自己丈夫的疑惑,少妇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之前我以为我爱的是你,今日才发现原来那只是错觉,我要去追寻我真正的幸福。”

    “不可能!”低喝着,男子的脸上带着了几分厉色,“他有他自己的生活,谁都不准去打扰到他。”

    “你是怕他被我抢走吧?”少妇勾唇,讥讽之色在眼中蔓延,“之前你得不到他的心,之后你同样不可能得到,因为他是我的。”

    “别胡闹了,艾莉丝,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身份?我不可能让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来限制我追求爱情的脚步,正因为你这样畏畏缩缩的,所以你才永远不可能得到你的爱情。”谁都不能阻止她去找他,谁都不能!

    男子闻言一怔,缓缓垂下的眸子染上了点点哀愁,纵使他放弃了一切去追寻他也得不到的吧?那人身边的那个男人比自己更加优秀更加强大,仅仅是远远瞥过来的一个眼神就让他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知道,这是那个男人对他的警告,警告着他不许去靠近那人。

    “不可能的,他不会爱上你。”喃喃着不知道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少妇,男子低垂在阴影之中的脸根本看不清表情。只是这些都不是少妇关心的,她此刻满心满眼之中只有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存在。

    “那是你。”少妇精心描绘过的眉眼挑出了浓浓的自信,“我会让他爱上我的。”说完,少妇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沉默的男子目送着少妇的离开没有阻止,或许他还是不甘心的吧,自己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被现实碾压的支离破碎。当初苦苦追寻却始终找不到半丝线索,最终无奈之下在父王的哀求之中娶了妻子。本想着就这样过一生,却没想到一次偶然让他终于找到了那人,依旧是那副浅笑的模样,依旧让他的心悸动不已,但他早已经失去了追求的资格。

    艾莉丝说的对吧,或许不能改变结局,但若不是有所顾忌的话起码他能够让那人知道自己的心意,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人。

    浅金色的阳光落在了身上,男子却觉得有些冷。

    那厢是伤春怀秋少女情怀,这边却是唉声叹气愁云惨淡。阿波罗揉着腰——在拒绝卡俄斯帮忙的意图之后,望着卡俄斯的目光纠结而苦恼,他永远都忘不掉他父神那句话之后自己的心情是多么凌乱,这差点就成为他在床事方面第二大阴影。

    被阿波罗拒绝的卡俄斯觉得自己很无辜,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错了。若是行动之上,但他记得他观摩的对象分明说过这种事情上做的越激烈越好越长久越快乐,还在下面的那个哭泣的时候说这是欢愉的表现,所以为了让厄诺斯感到快乐他一直努力做到让厄诺斯哭泣才罢手,没错吧?但若是言语,他只是照着观摩对象的话重复的啊,那个时候他记得另一人在听见这话之后很激动很兴奋啊,为什么厄诺斯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阿波罗恨不得磨牙,他还想知道为什么卡俄斯会去学这种独特的情趣呢。虽然他并不排斥床上一些**的话,这能够更好助长情·欲,但是,正常一些的不好吗?干嘛说这种差点让他一泻千里的话?

    “以后不准再说话。”别好不容易走出以前的心理阴影了又给他来一下,“如果对我造成了影响,你就别想再碰我了。”

    事关自身性福必须严肃对待,卡俄斯闻言立即正襟危坐起来,用一种童子军起誓的态度看着阿波罗开口:“以后我只会把力气全部用在行动之上。”

    “……”为什么这句保证让他听着万分别扭呢?行动?什么行动?把他折腾到几乎下不了床的行动吗?如果是这个,那他就“谢谢了,恕不奉陪。”,“总之,以后我说要才做。”

    一句话,把卡俄斯说的立即忧伤了,眸色深沉了下去,幽幽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阿波罗,“你答应的,不会拒绝我。”

    ……阿波罗真的很想呐喊一声抓狂,这人每次都是这样,明知道自己对他这幅模样最容易心软了。以前觉得和宙斯他们当床伴各种不好,现在才知道其实那样还不错,因为在清醒时期他完全可以强硬拒绝掉,而不是现在这样完全说不出拒绝。

    “父神!”才一个称呼,阿波罗就看见卡俄斯的目光愈发忧郁了,顿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咽喉之处,四目相对,片刻,阿波罗败下阵来,有气无力的垂头,“知道了知道了,除了床上之外都叫你名字对不对?”

    他完全不明白父神究竟是怎么想的,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何突然要他这样做了?说什么很喜欢听他叫父神所以床上的时候就叫父神其他时候直呼其名。这到底哪来的神逻辑?既然喜欢干嘛还要他换口?而且,为什么要上床的时候叫!追求禁忌的快感吗混蛋!

    阿波罗哪里知道,卡俄斯之所以让他直呼其名不过是因为有个女人对他说了一句“你不过是他父亲,没有资格阻断他的爱情。”。

    既然父亲不可以,那么,他就当厄诺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