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下了裴行渊的兵权,裴行渊就亲自上门来国公府请安,明摆着是来求助力的。
此刻不管答应与否,在陛下和太子眼中,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国公爷到底是官场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此刻却只是摸着胡须笑着道:“王爷说笑了,你我本就是一家,自然是要互相扶持,有什么困难,我能帮的自然会帮。”
“好了,饭菜也该做好了,王爷想必也饿了,咱们过去后厅用饭吧?”
裴行渊点头,盯着国公爷在前面引路的背影,冷笑。
这个老狐狸!
虽然裴行渊想要给国公爷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但是国公爷反手就让管家请了些名人雅士来当陪客。
这场登门拜访彻底成了带着王妃回娘家看看了。
“秋婵,过来坐本王旁边,帮本王夹菜。”
裴行渊推着轮椅过去,一面说道。
国公爷、国公夫人,还有穆温言都站在旁边,裴行渊也不理会。
陪客们顿时尴尬地缩在一边,三个人六个眼睛左右观察着,只等着国公爷发话。
而秋婵也只能立在旁边,不敢抬头,只觉得杀气阵阵,根本不敢抬起眼皮。
国公夫人抿唇一笑:“王爷不方便夹菜,我来帮你吧!”
说着就要坐过去。
“不敢劳烦夫人,再说了,平日里都是秋婵侍奉我,我的喜好她还知道些。”
穆温言沉声道:“没座位了,秋婵你站着吧!”
裴行渊却盯着国公爷一笑:“都是自家人,何必这样分别对待?”
国公爷听得,立刻叫来管家:“位置不够,再去抬个圆凳加在王爷旁边,给秋婵坐。”
国公夫人虽然气不过,却还是涵养很好的坐下了,抿唇笑着对秋婵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可得好好侍奉王爷。”
秋婵打了个激灵,这个国公夫人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很是吓人。
穆温言从小在府中横行无阻,随心所欲,说白了还是这位国公夫人默许,无论大小事情,打死了人命也都能帮穆温言善后,手段心思不可测。
“是,奴知道了。”
裴行渊深吸一口气,对着桌子上的饭菜扫了一遍:“真香,都是王妃爱吃的吧?”
自然是做的穆温言喜欢吃的,而且都放在了穆温言座位前面。
“本王和王妃真是天生一对,王妃爱吃的,本王也爱吃!”
穆温言将筷子重重放在桌上,瞪着裴行渊。
她已经给足了秋婵面子了,裴行渊还想要做什么?
陪客们立刻就着
这几道菜说起了闲话。
然而还是无法挽救气氛。
裴行渊倒是吃的高兴,不断让秋婵去夹穆温言跟前的菜,导致穆温言气的只是咬筷子。
“多谢国公府款待,本王如同回家般惬意,这就告辞了,王妃的事情可办好了,办好了便一同回去吧!”
穆温言还要强硬着说不回去,被国公爷阻拦了。
“准备马车,送王爷和王妃回去!”
穆温言不敢违抗父命,只得跟着一同回去了。
在回去的马车上,裴行渊淡淡说道:“本王今日这样做,并非是针对王妃你,希望你不要为难秋婵。”
秋婵本就在想着,等会要接受任何惩罚了,此刻听得裴行渊的话,立刻抬起头来。
穆温言愠怒道:“你抬举那个小蹄子,还说不是针对我?”
裴行渊转动眸子幽幽盯着穆温言:“本王要求国公爷和我一体同心,但是国公爷和稀泥,本王是为此而为。”
穆温言听得,收了收脸上怒容,试探问道:“你要求父亲做什么?”
“自然在京都城中为我助力!”
穆温言听得,眼中眸光一闪:“你······想要对付太子吗?”
裴行渊闭上了眸子,做沉默的状。
穆温言顿时警觉看着裴行
渊,之前对秋婵的怒火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
此时可一定要给定王说才行!
还要立刻说!
回到府中,穆温言催着在后面捧着锦盒的新选上来的丫鬟墨玉回去,完全没有看秋婵一眼。
秋婵这才真的松了口气,推着裴行渊的轮椅来到秋韵庭。
“多谢王爷给奴长脸,又维护奴。”
秋婵立刻就跪下了。
裴行渊用细长手指挑起秋婵的俏丽下巴,对着秋婵面容上看了看。
“你虽然说感谢,神色却并没有往日般喜悦,有心事?”
秋婵幽幽地眨巴了一下眼眸,垂下了目光:“是奴的母亲。”
“本王今日虽然没能帮你母亲一起拿回卖身契,但是也不至于让你这样委屈吧?”
“不、不是的!”
秋婵立刻慌乱摆手解释道:“奴能拿回自己的卖身契就已经很感激了,不敢多想,再说了国公府也不可能轻易就给出奴母亲的卖身契。”
“奴失落委屈,是因为母亲实在冷淡,让人寒心。”
秋婵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她的心情也都毫无保留告诉了裴行渊。
裴行渊坐在轮椅上,听着秋婵的话,只是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淑妃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冷淡,见面哪里
是见儿子,根本就是见仇人!
“谁又知道呢?都说天底下只有不孝儿孙,没有不疼爱孩子的母亲,可是这话,怎么到了咱们这里,便相反呢?”
秋婵此刻才恍然,自己的话触及到了裴行渊的伤口,当即胆怯抬头查看裴行渊的神色。
裴行渊黑色眼眸之中闪动幽森的目光,似乎只是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完全没有带上感情。
“王爷,您若是觉得心里有感,也可以告诉奴,奴听着呢!”
裴行渊的眼皮一番,盯着秋婵,勾起唇角,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捧着秋婵的面庞。
“本王觉得今夜的你很是可怜,让本王来好好疼爱你吧!”
秋婵直觉裴行渊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正打算要争取询问,让他敞开心扉,却被裴行渊一拉拥入怀中。
裴行渊从轮椅上站起,将秋婵横抱着轻轻放在床上,手指爱抚得从面庞往下滑到喉咙,秋婵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那纤细的手指感受着这份颤动。
开始的温柔瞬间消失,裴行渊一把扯烂了秋婵的衣衫,如同野兽一般疯狂吮吸秋婵的身体,好像是要将她融化一般!
秋婵只觉得燥热难耐。
裴行渊含住了秋婵的唇瓣,吞下了秋婵不断的嘤咛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