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想。
这聋老太的遗体早就被街道办给弄走了,要没意外的话,今天这事儿准是易中海那大聪明弄出来的。
回过头,一脸兴奋地说:“京茹,你先回去,我进去瞅瞅。”
说完,便兴致勃勃的准备进去吃瓜了。
一想到,等会儿进去意思意思,随便上个香,易中海跪在地上给自己家属回礼的画面,严逍遥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
而这时。
正站在灵堂外的阎埠贵看到严逍遥回来了,立马凑了上来,焦急道。
“逍遥啊,你可算回来了。
你说说,这老易今天也不知道抽啥风了,到处找人,非要在院子里弄这玩意儿,我是拦都拦不住。
他也不看看现在啥时候了,还敢弄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我估摸着这事儿啊,肯定又得传到王主任那儿去了,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啊!”
阎埠贵说完,就紧紧盯着严逍遥,想让他赶紧拿个主意。
他这冒牌一大爷才当了两天呢,还没过够瘾呢。
特别是给严逍遥当副手之后,这两天站在门口收的东西都比以前多不少,把阎埠贵都给乐坏了。
要是因为易中海这事儿,把严逍遥这个管事大爷的身份给弄没了,他估计杀了易中海的心都有了。
......
阎埠贵这话还真把严逍遥给说愣住了。
“卧槽……”
“居然差点忘了,我现在可是这个什么鸟管事大爷呢,这要是真追究起来,好像还真有点麻烦。”
严逍遥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便朝阎埠贵吩咐道。
“三大爷,你现在赶紧去街道办报备一下,把易中海这事儿跟他们说说。
就说易中海在院里搞封建迷信,我们也想拦着,可他就是不听,非要给聋老太摆灵堂,要当什么孝子贤孙,我们根本就拦不住。
不管咋说,先把咱们自己撇干净,剩下的就是街道办该操心的了,咱也不用担责了。”
其实阎埠贵跟严逍遥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指望他能想出啥好主意,纯粹是病急乱投医,表表忠心罢了。
毕竟严逍遥实在太年轻了,阎埠贵可不相信他能把这事儿处理好。
可听完这话,阎埠贵立马一脸惊讶地抬起头,盯着严逍遥,人都愣住了。
他是真没想到,严逍遥就稍微想了一下,立马就想出这么个好办法,把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的。
不仅自我怀疑道:难道多读书,真能开窍不成?可我这些年也读了不少书呀,咋还没他这小年轻脑瓜子好使?
见阎埠贵盯着自己发呆,严逍遥摸了摸脸,疑惑道。
“咋了?我脸上有东西吗?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听到这话,阎埠贵这才回过神来。
心里暗自警醒:看来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严逍遥这年纪轻轻的,居然处理事儿来这么老练。
看来以后跟他打交道,得多留个心眼儿了,可别一不小心就被他给卖了。
连忙摇了摇头,奉承道:“呵呵,没事儿。还是你们这些高材生脑子灵活,那您先在这儿待会儿,我这就去街道办报备。”
说完,就像被狗撵了似的,撒丫子就往外跑。
严逍遥盯着阎埠贵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便猜到他刚才为啥发呆了。
对此,严逍遥也只是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毕竟这种甩锅的操作,别说在后世见过不少,就严逍遥自己亲身经历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这技能纯属是被动学会的。
随后,见锅都甩干净了,严逍遥就迫不及待地往灵堂走去。
可刚走过去,却发现跪在地上的不是易中海,而是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的傻柱,整得跟个印度阿三似的。
这会儿正跪在聋老太的遗像前,不停地往火盆里扔着纸钱,脸上全是泪水,还低声抽泣着。
严逍遥环视了一圈,没发现易中海的身影。
顿时大感意外,上前一步,好奇道。
“傻柱,你这么快就出院了啊?不是说这灵堂是易中海设的吗?怎么没见着他人呢?”
听到声音,傻柱仰起头,一脸悲伤地看着严逍遥,哑着嗓子。
“一大爷刚回家吃饭去了。严逍遥,我今儿没心思跟你斗嘴,桌上有香,你要上香就赶紧的,完事赶紧走人。”
这话可就听得严逍遥有点不舒服了。
刚想刺激傻柱两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人死为大,而且聋老太还是被自己亲手送去飞升的,也没必要在这时候闹腾。
随后。
严逍遥就从桌上拿了三根香,在烛火上点燃后,仰着头给聋老太上了柱香。
傻柱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有点儿冲了,还以为严逍遥会跟自己斗下嘴的,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就把香上了。
无奈,也只能一脸别扭地给严逍遥磕了个头。
虽然见傻柱给自己磕头挺爽的,可严逍遥最想看的是易中海给自己磕头,相信要真是易中海的话,脸色一定会更精彩吧!
暗暗可惜了一下后,严逍遥也懒得再跟傻柱啰嗦,直接回家了。
......
街道办的动作还是很迅速的。
于莉她们晚饭还没做好呢,阎埠贵就急匆匆找上门了。
大口喘着粗气,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后,急忙说道。
“逍遥,快,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人来了。这会儿人已经到后院了,正在找你呢。”
见阎埠贵这满头大汗,说话都喘不上气来,严逍遥赶紧让秦淮茹给他倒杯水。
“别急,你先喝口水再说。”
阎埠贵也是个神仙,刚才出门的时候,想着这几天他那宝贝自行车用得太频繁了,硬是腿着跑了个来回。
这会儿也确实累得够呛,接过水杯,仰头就喝了个干干净净。
放下水杯后,急忙拉着严逍遥就往外走。
“行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你刚才是没瞧见,王主任这一路过来,脸黑得吓人,估计老易今天是没啥好果子吃了。”
说完,还叮嘱道。
“虽然你和王主任很熟,可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可千万别惹她生气了。”
阎埠贵现在是对严逍遥一大爷的身份关心的很,生怕他待会儿说错话,王主任把他给下了。
就这么点距离,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月亮门。
严逍遥刚一只脚迈出跨院,就发现刚才还搭得好好的草棚和灵堂,已经差不多快被街道办给拆光了。
而此时,易中海和傻柱正低着头,靠着墙,被王主任骂得狗血淋头。
“易中海、何雨住,你们两可真够能耐的啊!
上面三令五申,坚决不允许再搞封建迷信这套,你们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搞这么大阵仗。”
“特别是你易中海,要说傻柱年轻不懂事,乱来也就罢了。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以前还是院里管事的大爷,怎么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呢?真行啊!”
严逍遥人还没走过去呢,就听到王主任那充满愤怒的声音了。
......
事后。
易中海和傻柱两人喜提街道办思想教育班的名额。
每天都得去街道办学习,最少得学一个月,如果学不好,还得继续延长。
傻柱本来还想找王主任打下商量,借口说自己是病号,能不能不去。
可王主任正在气头上呢,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你要现在不去也行,等你伤好了,就连续上两个月的学习班。”
这话一出,傻柱瞬间就死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