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0章 灰雾宇宙和外神的对峙
前方的视线是一片血红色，尸山血海，遍布着被撕裂的躯体和破碎的希望。
各种各样的集群生命单位如同无情的战争机器，冷酷地执行着林善的意志。
每一个单位都是完美的杀戮机器，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破坏力和战斗技巧。
它们在战场上挥舞着利爪、利刃，发射着致命的能量束，所到之处，几乎生还。
在这尸山血海的旁边，还有一个文明也正陷入混乱之中。
高耸的建筑在火焰中摇摇欲坠，无数平民在绝望中奔逃。
蒲公英的单位如同潮水般涌入城市。
在林善赋予的意志下，它们毫不留情地屠戮着手无寸铁的居民，鲜血染红了街道，形态奇异的尸体堆积如山。
......
一处拥有强大科技的文明，正在奋力抵抗。
蒸汽动力的机械战士和飞行器在天空中与蒲公英的单位进行着激烈的交战。
激光和爆炸在空中交织，仿佛末日降临。
然而，无论这个文明的防御多么坚固，他们最终还是无法抵挡住那无穷无尽的集群生命单位的进攻。
一座座防御塔被摧毁，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不断有城市陷入火海。
......
一个信仰最古级神灵的强大文明，同样在被蒲公英入侵。
此刻，它们的圣殿已经被蒲公英单位攻占，神像被毁，祭司们在绝望中高呼神灵的名字，回应它们的只有冰冷的死亡。
它们的鲜血在圣殿的地板上流淌，染红了这片曾经神圣的土地。
......
每一个战场，都是一幅血腥的画卷。
无数文明的希望和梦想正被无情地摧毁。
林善的意识在这些战场之间不需要切换，他能同时感受到每一处战场的残酷和血腥。
所有战场中的蒲公英单位都是他的眼睛，他的存在笼罩着所有的战场的所有角落，可以细化到每一个单位的动作，都由他亲自操纵的。
也可以只给一个指令，让单位执行意志。
林善一直用到都是第二种方法。
蒲公英的感官是无比奇异的。
他的意识仿佛分裂成了无数个部分，每一个部分都在独立做着不同的事，给不同的单位下达不同的指令，甚至一些重要的单位，林善一直在亲自操作。
这也就导致，哪怕林善尽可能的避免，但依旧有无数的生灵是死在他的主动意识之下。
比起主动意识，林善更希望对方是死在自己的意志中。
虽然成就了不可名状者，但他的本体依旧是血肉之身，这种感觉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负担。
林善能感受到每一滴流淌的鲜血，每一个生命的逝去。
他能看到那些文明中的平民，它们的恐惧和绝望，它们的家庭被摧毁，它们的世界被撕裂。
每一个值得同情的场景，他都是观众，也是始作俑者。
他看到一个小巧的虚空生物在废墟中寻找它的父母，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看到一对老夫妻在最后一刻紧紧相拥，面对死亡从容不迫，看到战士在最后一刻守护着他的家园，用生命保护需要保护的。
这一刻，外神的邪恶和他相比，恐怕也不算什么。
外神只会针对超规格世界。
而他，在无差别的攻击所有遇到的文明。
尽管怨念已经无法再侵蚀他，但林善依旧有一种仿佛整个世界的痛苦都压在他心中的感觉。
他大概明白，这些杀戮最终都会回报到他的身上，无论他如何逃避，因果终究无法避免。
不可名状者不怕怨念，怨念是低级的平衡，能制衡登天强者的是——因果。
尽管知道会有报应，林善依然无法停止这场战争。
他必须不断变强，目前最直观的方法就是尽快的补全剩下两个登天傀儡的位置。
蒲公英的杀戮继续着，每一个文明的灭亡都在为他的成长铺路。
就在林善几乎要忘记时间存在的时候。
班德安全区上方的空间波突然变得混乱起来。
这种感觉，要比之前在无想界域见到的还要杂乱。
林善缓缓睁开双眼，
意识从那无尽的血腥战场中回归，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利用安全区的规则，他迅速回到表层虚空，身体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灰雾宇宙的方向。
面包虫已经被他召了回来，收入四维口袋。
“开始了吗？”
林善低声喃喃。
他抬起头，望向前方。
灰雾宇宙所在的区域，呈现出一幅震撼景象。
一棵参天的大树，扎根灰雾宇宙往上方极速生长，树冠如天幕，枝叶延伸数百刻度，将整个灰雾宇宙笼罩在其阴影之下。
“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
林善只有进入四维视角，才能勉强看到这棵世界树的部分。
毫无疑问，尤克特拉希尔隐藏了实力。
艾露缇娅种植的世界树都比这大，作为母体的尤克特拉希尔不可能只有这个体积。
世界树的枝叶如同无数巨龙在空中盘旋，树冠之上，无数强者齐聚，宛如众星拱月般环绕在世界树周围。
灰雾宇宙的强者们，几乎全部齐聚于此。
无论是旧日还是源初，此刻都站在了一起。
从散发的波来看，仅仅是不可名状者，就有近百尊，他们的气息一同爆发，有着威慑天地威势。
林善看不出实力的存在，也有十几尊。
强者并没来全，甚至主宰都没到齐。
来的这些主宰们，没有一个实力低于不可名状者的。
林善之前还以为这些主宰都只是王级。
真正的旧日余火也并没有亲临战场，来的只是他们的投影。
数十位旧日余火的投影站在一个阵营中，实力最低的同样是不可名状者。
面对这场即将爆发的战争，源庭要比余火们更为重视。
对于余火来说，这种灾难早已发生过无数次，死亡或者生存，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
对于源庭来说，这是真正的生死之战。
源庭一方，以源为首的主宰，一共来了十二个，剩下的主宰没有现身。
外神一方，只能看到一大团模糊的黑色雾气。
所有的外神都被笼罩其中，雾气中散发的威势，确是直接碾压了灰雾宇宙一方。
外神强者中，绝对有超脱者这等层次的存在。
如果灰雾一方的余火本体不出手，只是一位超脱者，恐怕就能结束这场战斗。
林善站在战场边缘。
两大阵营持续对峙，空气中充斥着肃杀的气息。
世界树的枝叶在风中微微摇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奏响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