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3章 能看清的未来
除此外，大街上也偶尔会出现能量界的超凡生物。
它们的形态更加复杂，仿佛由多层次的能量构成，每一层都在微妙地震动和变化。
这些生物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神秘气息，类似物质界的灵性。
哪怕林善，也不了解能量界的一切，用不同区域或者不同维度已经难以形容两者的差异，两方世界是基于平衡诞生的两面，本身是几乎永远不可能交织在一起的。
现在出现交织，任谁也没办法理解，其他旧日余火，大概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漫长的一生，同样未曾见识过类似的事。
当初源庭连接能量界时，声称这样做是为了抵御外神的进攻。
然而，源庭的真正目的绝不是这么简单。
能量界的力量已经深深渗透到灰雾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改变了物质和能量的关系，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这个世界的秩序。
旧日余火们没有预警，代表这事虽然有异常，但也不需要太过在意。
还有就是，林善现在懒得关心源庭的目的是什么。
......
林善出现在林长生的实验室中。
林长生正低眉思索着什么，突然发现旁边的同事全都止在原地。
只有他还能继续动弹。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中的微尘静止不动，站在实验室中央的同事们保持着原本的姿态，眼神凝固在某一瞬间。
林长生迅速转身，寻找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源头。
实验台上，本该沸腾的试管中的液体依旧维持着它们的形态，没有丝毫流动的迹象。
最终，林长生在某个办公椅上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父...林...林叔叔。”
林长生目光闪动，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林善深吸一口气，调动人性掌握身体，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温和，在瞬间洞悉一切。
林长生一生的经历，他已经全部知晓。
既然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林善也懒得再装下去了。
“是我，如你愿意叫我父亲，我也不会拒绝。”
林善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林长生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恭敬地道：“林叔叔，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见林长生有些抗拒，林善并不在意。
他的目光在那些静止的景物上稍作停留，“九七让我来看看你。”
“母亲...她还好吗？”林长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为了你能活下来，她现在过的不算太好，而你又太弱了，帮不上忙。”
林长生隐约明白了林善的来意，心头一震，“我想要变强，我希望能帮到母亲！”
林善微微点头，“这是我这些年搜集到的破烂，里面有不少权柄，都来自虚空，你身上也有一小部分虚空的血脉，应该可以兼容，你自己挑挑吧。”
林善随手扔给林长生一个圆形的珠子。
这东西林善也不知道从哪弄的，内部是一个小世界，应该是在虚空杀某个虚空生物拿到的，
林长生伸手接过圆润的玉珠，抬头看向林善，咬了咬嘴唇，最终说道，“谢谢父亲。”
“她让我问问你，你怨不怨她？”林善突然问道，
林长生站在原地，神色认真的回答，“不怨，我已经超过了灰雾宇宙绝大部分的生灵，这一切都是你们带给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被我们害死呢？”
“怨吗？”
“我不知道。”
“嗯...努力变强吧。”
林善的身影渐渐模糊，时间流动再次恢复正常，实验室中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长生站在原地，盯着手中的玉珠，神色极其复杂。
“我会...死吗?”
林善并没有离开，他站在星球上方，以面包虫的视角观看下方星球。
他并未真正召唤出面包虫，如果面包虫真的现身，整个核心宇宙都会被它包裹其中，隐藏的强者绝不会允许这样的行为出现。
被如此强大的存在包裹，弱小的生灵很可能会瞬间暴毙。
全新的视角下，林善瞬间掌握了人族在这颗星球上发展的全部历史细节。
每个人的一生，他都了然于心。
他能够轻易地推算出这颗星球在未来数万年内的大大小小事件的起因、过程以及结局。
尽管数万年之后的事件细节变得模糊，但重大事件的进程，即使是一亿年后，他也能清晰地看到。
星球被展平、延长，变成一幅时光长卷，停留在这长卷上的普通人的一生，变成了无数星星点点。
如果从历史和命运的角度来看，哪怕是普通众生的寿命，也几乎是永恒的。
在曾经的某个点，这些人一直在。
能看清一切的前提是不出现任何变数。
如果有任何变数介入，时光长卷就会变得模糊不清。
林善在长卷中加入一个外神将在不久后进攻的变数，不管加在什么地方，后续的长卷都会立即断裂，变得无法预测。
有了附着在时光长卷上的命运交织图。
林善能轻易的洞察林长生的未来。
林长生的未来确实充满了辉煌与希望，他成为灰雾宇宙中研究能量界的第一人，之后被源庭拉拢，担任十三部的副部长。
这是一个相对美好的结局，但林善清楚，这样的美好结局大概率不会发生。
如果将外神入侵的真实时间带入，这颗星球将在2871年后被毁灭。
林长生等人会带领一部分人族展开绝望的逃亡，另一部分人将永远葬身于此。
这颗星球的命运轨迹也会因此终结，成为宇宙历史中的一个节点，这里的一切，只会继续存在历史中。
再之后，历史也会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