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马皇后去准备找老朱战斗去了。
方静之跟朱标,自然就灰溜溜的跑回了东宫。
从老朱手里要钱,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除了马皇后出马,其他人是半点法子没有。
这会,估计老朱正被马皇后扯完耳朵以后急的直跳脚呢!
为了不被老朱抓到,俩人自然是选择跑路了。
“有了母后,还有了储备金,这下咱们得银行,应该就建起来了吧!”朱标咧嘴发笑,方静之却是不怎么乐观。
“大哥,储备金有了,代言人也有了,至于银行所需的人才,数学院的学子就可以胜任。”
“可是说到底,如何让老百姓信任,虽然说有了娘娘出马,但是我现在,还是一点的底都没有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朱标笑着说道:“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想想怎么尽快盈利!”
“若是这银行一时半会看不到效益,你就想想父皇怎么收拾咱俩就知道了!”
老朱的钱,还真就不是那么好拿的。
特别是还在出动了马皇后,又动了内帑的前提下。
如果真的一时半会不能让老朱看到回头钱,这老家伙,指不定真的会把自已当牛使唤呢!
“大哥,我是想着,咱要不要把这个交易市场先建起来。”
“烟草司的那些经销商,如今都是当地的大商人,这样的大宗物品集中出售,他们肯定会感兴趣。”
“而且大家身处各地,肯定会需要采买一些别的省份的东西,到时候我就要求他们与银行合作,所有买卖都通过银行进行结算。”
“如此一来,银行的业务也就有了,还能促进南北货物贸易的通畅,这也算是为苏州建立个模板吧!”
“如此甚好!”朱标点头:“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如果银行能够承接南北货物的销售,势必能取得一个开门红。”
“不过当务之急,我回去整理一下你给的思路,回去写一份奏报,交给父皇跟母后,还有,宝钞的事情……”
方静之点点头,道:“我现在就回去召集烟草司销售商,完了去书院,让数学院那边准备一些所需要的人才,另外让人制作一套新的宝钞出来。”
皇宫内,老朱捂着耳朵,可怜巴巴的看着马皇后离开的方向。
主要是马皇后手里的那把钥匙。
该死的方静之,该死的标儿,竟然打咱内帑的主意。
那可是咱为咱的乖孙攒的啊!
一想到自已的钱,就这么进了朱标跟方静之的手。
老朱就感觉自已的心里空落落的。
“毛镶!”
“你去,咱的钱,不能凭空没了!”
“你去派人给咱盯着方静之跟太子。”
“他们那个银行赚钱了不能少了咱得分红,若是赔了……你就把那银行给他封了,咱的金银,一分不少的给咱追回来,还有方静之那小子的产业,想个办法给他充了公!”
“总之,咱的钱,一分都不能少,等回来的时候,必须还要多了才行。”
哼!
咱是天子,咱的钱,没那么好拿!
……
“闺女啊,你跟爹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蓝家,蓝玉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家的宝贝闺女。
蓝采薇坐在椅子上,有些疑惑的看向蓝玉。
“爹,什么事啊!”
她是回家来看老奶奶的,然后还没跟老奶奶说两句话呢,就被蓝玉拉了过来。
“陛下,陛下真的给钱了?”
“静之那小子,真的从陛下手里扣出来钱了?”
“嗯,是啊!”
“真金白银?”
“啊,哪还有假,娘娘也出手了呢,听说加起来从内帑弄出来了几百万两呢!”
“我滴个乖乖!”
蓝玉直接跳了起来,这么些年了,他还没见过有几个人能从老朱的手里掏出来钱呢!
确切地说,是一个狗没有。
“静之那个银行,真的能赚钱?”蓝玉瞪大了眼睛。
蓝采薇瘪瘪嘴:“不晓得,我又不关心这事情!”
“不过他说了,如果银行真的办好了,会关联到各行各业。”
“比如行军打仗啊,税收啊,反正只要是牵扯到钱的事情,银行都能覆盖到。”
“至于赚钱的话,我没听他说过,不过娘娘当银行主官,而且又那么疼他,反正夫君就算是坑陛下也肯定不会坑娘娘就是了。”
蓝玉点点头,懂了,他懂了!
与此同时,同类场景还发生在了李家。
至于老沐家,沐大小姐想来说一不二。
……
半个内帑。
听起来很多,但是也没有多少。
不过就是十几万两黄金,三百万两白银罢了。
想要用这些钱,就把银行给操办起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如果只是京城一地,那就简单多了。
方静之也没想着现在就把银行开遍天下各地。
能把南京城这地摆弄明白,向着周遭慢慢的辐射就好了。
“大哥,新的宝钞印制出来了,你看看!”
朱标打量着这些刚刚印刷好的宝钞,单单从面上看,就比以前的宝钞好了一大截。
相比起以往宝钞的粗制滥造,这些新式的宝钞精美的如同一张画一样。
宝钞一共有八种,分别是十文面值,以及五十文,一百文,一贯,十贯,五十贯,一百贯!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
让朱标惊讶的是,这些新式宝钞上面的图案。
小小朱,朱标与早已经故去的太子妃常氏,还有老朱两口子。
朱标凝视着宝钞上自已与常氏的合照,忍不住的就是眼眶湿润了一下。
“静之,有心了,有心了!”
“大哥,有了这宝钞,人们会永远铭记常氏的,他为大明,诞下了一位好圣孙,她值得!”方静之宽慰道。
朱标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说道:“无论如何,大哥也要对你说声谢谢,起码你这宝钞,算是做到了我的心里去了!”
“大哥,这宝钞,还有更加厉害的地方呢!”方静之笑着拿起一张宝钞,对着阳光展开:“大哥你看!”
“啊?”朱标有些不解的凑了过去:“哎吆卧槽,父皇这手里,怎么还托着个破碗啊!”
“这叫水印……,还有,什么破碗,这分明是陛下他老人家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