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不必担忧,我会处理好这些的。”
沈源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孩子,爷爷相信你!”
寿辰当天。
天还未亮就有马车从沈府驶出。
车队浩浩荡荡往皇宫驶去,一路引起无数百姓围观。
“哇,那不是沈家家主沈源吗?”
“沈老爷子的身体不是出了问题了吗?已经许久未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沈家难道要出事?”
“别瞎说,沈家的实力可不容忽视。”
“哼!不管沈家实力多么强大,这次的寿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嘘!你找死啊,沈家的人也敢编排,这不是嫌自己活得久了?”
……
马蹄声哒哒哒,马匹扬起的灰尘弥漫开来。
“老夫听闻巫族的人已经潜入了皇城,暗中作乱。今日皇城危险,希望诸位保重身体。”沈源朗声说。
他坐在马车内,闭目调息,脸色苍白。
沈家的马车行进得很慢,云青,沈复和沈源在同一辆马车上。
沈复和沈源都大伤未愈,这种情况下不宜奔波劳碌,只能乘坐马车。
而沈浮千则骑马跟着沈源的马车。
“爷爷,巫族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沈浮千问。
这两日沈浮千都不在家族里,在外界不知道奔波什么,对于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巫族了解甚少。
沈源神情严肃,没有答话。
沈复睁开眼睛,看了马车外一眼。
“这件事,等会儿再和你说。”他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几分疲惫。
他乖巧
点头,不再追问。
马车停下来,门口站着两列侍卫,他们抬着箱子,恭敬的迎接沈源的马车。
“到了此处就要下马前行了。”沈复提醒沈浮千。
沈浮千点点头,勒紧缰绳停住了脚步。
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云青绝美的侧颜。
“我先去皇宫,你们自便。”
云青的语气冷淡,说罢便跳了下去,走向那群侍卫,她实在是不想和沈复再待在同一片空间里了。
侍卫们打量着云青,面面相觑。
“你们是何人,为何阻挡我们的马车。”沈复下了马车,冷冷问。
为首的侍卫上前行了个礼:“公子稍候片刻,殿下交代过,若有人前来,要先查明身份再通报。”
云青皱了皱眉。
他们这般举动是故意刁难,不想让人进入皇宫。
“哪位殿下吩咐的?”
侍卫们互相对视,摇头道:“抱歉,属下也不太清楚。”
“这是陛下亲笔写的圣旨,召我们今日入宫,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吧?”她将请帖拿了出来。
侍卫犹豫了下。
最终他们退下去,云青瞥了他们一眼,抬步往皇宫中走去。
其余人忙跟了上去。
云青和沈浮千踏入皇宫,朝御花园而去,沈源和沈复则被皇上的命令叫到了御书房。
御花园内早已聚集了许多贵族名流,其中就包括其他七大家族还有文物百官及其家眷。
这边都是一些年轻子弟,家中长辈以及皇上的妃子此刻都还没到。
他们刚出现在门口,早就
等待着的公公便呼喊起来。
“沈家沈云青小姐,沈浮千少爷到。”
像是烧开了的油锅里炸进去一滴水。
瞬间沸腾起来,众人都转移了目光,投向沈云青。
看向这个在天卡大陆像是活在传奇中的人物。
她穿着一袭浅紫色衣裙,腰间系了条红色丝带,衬托出她窈窕纤细的身材。发髻梳成飞仙髻,斜插着玉簪,整个人清丽脱俗,高洁优雅。
一双黑眸,仿佛藏着深邃的星空,熠熠生辉,又含了淡漠疏离的神采。
众人的目光,顿时变得炙热。
沈浮千俊秀的脸庞挂着淡笑,目光温柔。
当沈云青未离开天卡大陆之时,她就已经在天卡大陆年轻一辈中崭露了头角。
当她是火系灵力者的事情爆出之后,更是在大陆上掀起了不少的风波。只是众人虽然关注,却觉得惋惜,几百年来唯一一个火灵力者竟然被废了灵根,还赶出了家族。
今日她却带着雷灵力强势而归,听说还挽回了岌岌可危的沈家,这是怎样一个传奇的人物,天卡城中无一人不想见识见识。
只是云青归来之后就深居简出,每次出门会伪装身份,更显得十分神秘,让人好奇。
于是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门口处的女子身上。
全场安静,云青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在御花园的鹅卵石径上往前走着。
御花园花团锦簇莺莺燕燕,唯有轻纱遮掩的凉亭处,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此时
正端着茶杯,背对着她的方向。
最后她的目光锁定在一处,无视了围观的其他人,朝着那边走去。
她的目标明确,直奔凉亭而去,似乎要去寻找某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目标越来越明显,所有人心里猜测纷纭。
她是要找谁呢?
难道她认识的人在凉亭里?
就在云青即将靠近凉亭的时候,凉亭里那人忽然放下手中的杯盏,缓缓地转过了身。
云青的脚步蓦然止住。
她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脸上。
那张脸如雕刻师精心雕琢,线条硬朗英挺。他有着深邃乌黑的瞳孔,鼻梁微高,唇瓣抿成一条线,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无比俊美,但是相当陌生。
她愣怔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垂下眼睛,敛住了眸底的震惊,转而平静下来。
“参加四殿下!”四周的人跪了下来。
云青依旧站在原地。
原来不是凌鸿,而且她从未见过的这个四殿下。
“沈家小姐果真与众不同,连礼数都忘记了吗?”四皇子声音低醇如酒。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沈浮千脸色大变。
四皇子本就脾气有些古怪,性格暴躁,沈云青更是不好惹。
这样两个人,居然见第一面就这么杠上了。
云青微微挑了下眉头,腰也没弯,拱了拱手,十分随意地开口:“沈家沈云青,参见四皇子殿下。我之前并不知道四皇子身份,冒犯了。”
对面穿着白衣的男人倚靠在亭子的石凳上,仰着头仔细地打量
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