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川脸色冷冷的一沉。
她为了离开他,跟他离婚,果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待在他的身边,就让她那样的痛苦吗?
小女人进了浴缸,趴在男人的身上,小手上的动作不断的游走,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身上火热的体温,灼灼的烧人。
此刻他的脸色阴沉的难看,栗嫣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不顾继续手上的动作。
凑上前轻轻的去吻住男人的唇瓣。
贺屿川掐住了栗嫣的脖颈:“你就那么想跟我离婚,是吗?”
栗嫣闭了闭眼,水雾将她的瞳孔打造的更加的迷离和模糊。
“我只希望你能够说话算数……”她声音都在颤。
这简直就是铁了心的要离开他。
男人漆黑的眸子狠狠的往下沉了沉里面仿佛淬了冰一样,冷沉,深邃,像是黑暗里的漩涡,让人不敢去直视,也让人背脊发凉。
栗嫣硬着头皮抱紧他。
猛然之间,她听到男人冷笑了一声,忽然就把她背了过去。
“贺屿川……”栗嫣想要求饶,可又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说出那些话。
“后悔了?可以求我。”男人低沉的语气在耳边就像是恶魔的低语。
栗嫣闭着眼。
她喜欢贺屿川,可他的心中始终有别的女人这样一段坟墓般的婚姻,栗嫣不愿意再继续下去,她想把他还给别人。
最终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脑子越发的疼。
从浴室到房间,整个人都迷糊昏沉。
男人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楚楚可怜的小女人,眸子冰冷,他接了一个应酬的电话,需要过去一趟。
穿好了衣服,拧着眉梢烦躁的离开了房间。
栗嫣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一颗心沉入了谷底,难受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也无法动弹,心像被揉碎了般撕心裂肺的疼。
-
酒局。
贺屿川姗姗来迟。
“贺总,来的晚了怎么都得自罚三杯。”
贺屿川没说话,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只觉得心里面烦躁,倒了三杯酒就喝了下去。
那人笑了笑:“贺总是创投界的新贵,气度果然非凡了。”
“总是活在传言之中,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商场上的应酬总是拍马屁,也总是阿谀奉承。
贺屿川坐下,秘书在旁边帮他搭话。
他坐在酒局上,整个人身上的气氛不太对,秘书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一个劲儿的帮自己的老板说话,游刃有余的应付着酒局上形形色色的人。
大家在聊最近的一项医疗科技项目值不值得去投资,问贺屿川要不要投。
男人拧着眉,以往在工作的应酬上他都是游刃有余,专心致志,可今天听着这些东西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脑子里面不断浮现小女人那一张娇嫩又惨白的脸。
后面她哭着求饶,眼角都是泪水,他没有放过她。
走的时候,栗嫣蜷缩在床上,小脸皱成一团,似乎很难受。
他眉梢越拧越紧,心绪被某些东西牵扯着。
贺屿川忽然拿起外套起身:“抱歉,各位,我还有一些事,先走了。”
下了应酬的酒局以后,他驱车直接往家的方向去。
许久,栗嫣浑浑噩噩忍着情绪起身,去浴室想要洗澡,刚刚贺屿川没有管她,直接走了。
站在花洒底下,她感觉喉咙如火烧,脑袋更是昏沉的疼痛。
似乎有些发烧了……
栗嫣迷迷糊糊,眼前发黑,不知什么时候意识抽离了。
贺屿川回来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了昏在浴室的栗嫣。
贺屿川心头一颤,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连忙过去拍打着小女人的脸喊她的名字:“嫣儿?”
喊了好几遍。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喊她名字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
栗嫣没有任何回应,男人触碰到栗嫣发烫的脸颊。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很烫……显然是已经发高烧了。
他的心紧紧的揪着一阵疼。
俯身把小女人抱了起来,给栗嫣穿上了衣服,直接往医院的方向去。
-
医院。
向来稳沉性子的男人,头一次失态,抱着栗嫣着急忙慌的找医生。
医生听着外面人着急的呼喊,赶紧出来,带着栗嫣去做检查。
贺屿川整个人都泛着凉意。
站在门口等检查结果。
医生出来的时候脸色非常的难看。
“她发高烧了。”医生:“下体撕裂严重,她看着并不像是自愿的样子,我们会对于这件事情报警处理。”
倘若女性是自愿的话,不会出现那样的撕裂。
贺屿川心头一紧。
他被栗嫣气到了极致,她就那样想离开他……
到最后完全没有什么理智可言,被情绪占领了他所有的理智。
“给她最好的药和医疗手段。”
医生:“像你这样的男人还有人性?你这是犯罪……!”
贺屿川拧眉。
“她是我老婆。”
医生愣了一下,显然有一些不可置信。
可在贺屿川拿出电子结婚证的那一刻,医生信了。
心里边儿更是觉得这些小年轻做起事儿来没完没了,根本不知道节制——
栗嫣昏迷住院,手背上打着点滴。
男人一晚上都忙上忙下的为她擦洗身子,为她换退烧贴。
一直到凌晨5点左右,栗嫣身上的体温才微微的退了下去。
看着她惨白病态的脸,贺屿川的眸底深沉、浓郁,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又在空气中顿住。
他心底是什么样的怪异情绪在操控着他做出了这些事儿。
男人的喉结滚动在为栗嫣量了最后一次体温。
看着稳定下来了才离开,他吩咐了人去通知程瑶过来。
贺屿川站在暗处,看到程瑶急急忙忙的过来,进入了病房,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栗嫣昏迷了一整个晚上,睁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