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松了一口气,定定地看了陆时序几秒,而后,蠢蠢欲动地伸爪子,摸上他头上红白配色的狐狸耳朵。
她一手抓着一只毛绒绒的仿真兽耳,好奇地研究它的构造。
陆时序由着她玩,不动声色地抬手,虚虚揽着她的后腰,小心翼翼凑近。
计划通。
他就知道,小姑娘喜欢这种新奇的东西。
接下来……
“你说的另外两种模式,要怎么触发?”宋杳戳了戳男人的肩膀。
指腹仿佛是直接贴上了绷紧的肌肤。
她又瞄了两眼衬衫。
这穿了,该不会只起到了个装饰的作用吧。
陆时序闻言,喉结上下滚了滚,“我教你。”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宋杳被一道不容反抗的力道带着,跌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炙热的吻就落下了。
她周遭的空气被掠夺殆尽。
抱着她使坏的人热得像一团火。
像是要裹着她一起燃烧。
抬手抵住男人的肩膀,宋杳偏头,把人推开,“陆时序!”
数不清是第几次被拒绝了,陆时序心底叹息,面上还是挂着笑。
他牵过她的手,引导她继续摸狐狸耳朵,“喏,有一只耳朵耷拉下来了。”
“这是委屈模式下,耳朵的状态。”
宋杳愣了一下,手指下意识捏住贴着他头发的耳朵,“委屈?”
他这笑得跟偷到腥的大尾巴狐狸似的,哪儿委屈了?
迎上怀里人质疑的眼神,陆时序捂住胸口,垂眸苦笑,“可委屈了,我来自荐枕席,大小姐却不要我。”
他是委屈的,只是这委屈的状态应该持续不了多久,因为人已经被哄到了他怀里。
他心底更多的是餍足感。
天知道,他有多想抱抱她。
宋杳:“……”
她怀疑这仿真兽耳配有遥控器。
他刚刚亲她,是趁她失神,按遥控器改变了耳朵的状态吧。
宋杳低头,想要找到遥控器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陆时序哪能看不懂她。
他装作误会她的意思的样子,伸手解了两颗衬衫扣子,“也许,杳杳想要摸一摸其他的地方?”
宋杳啪叽一下,一巴掌拍上男人的胸口,“不!”她一点没心动,语气平静得毫无起伏。
好吧,男色诱惑失败。陆时序无奈地勾唇笑笑,“想不想看两只狐狸耳朵都耷拉的状态?”
宋杳收回在他身上巡视的视线,直直望进男人含笑的桃花眼。
“两只耳朵都耷拉,那不是难过模式么?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难过,我的朋友。”
她的反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陆时序笑意更深,“杳杳如果欺负我的话,我也会难过。”
宋杳嘴角抽搐。他说到‘欺负’的时候,那意味深长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她是个成年人!是个什么都经历过的成年人!她想装不懂都不行!
瞥了一眼又直挺挺立起来的仿真兽耳,宋杳伸手。
这次,柔软指腹捏上的不是兽耳,是他真正的耳朵。
男人的耳廓稍微的有点凉。
宋杳俯身凑过去,恶劣地,对着他的耳垂吹了一口气,“我怎么觉得,我欺负你,你只会更兴奋。”
陆时序扣在宋杳腰间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他差点没压下喉间的轻喘。
“不会。”这声否认飘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但他只能这样保证,
“杳杳可以狠心一点,欺负得狠一点,我不但会难过,还会觉得委屈呢。”
手指摩挲了一下她毛绒绒的居家服,陆时序松开手臂,往后一倒,后背靠上沙发靠背。
他摊开手臂,一副‘她要做什么他都不反抗’的柔弱姿态,“要试试吗?”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事后赖着你要你负责。”
“我一定会是一个懂事识趣的情人。”
—
“蔓漫,你哥,怕不是狐狸变的吧?”
师蔓漫刚拧开她的养生保温杯,闻言手一抖,差点把热水洒出来。
她一个多月没见着闺蜜了。
她当然知道闺蜜忙,前段时间在国外,昨天才从国外飞回了北城。
忙得没参加学校每学期必备的烦人开学典礼。
宋杳今天过来学校,还是因为有必修课程,不得不来。
师蔓漫上午本来是没课的,但想着太久没见好友了,她哥最近又良心发现,没给她布置什么超出她能力范畴的功课,她的空闲时间多了起来,于是乎,她高高兴兴地来好友的课上旁听。
来得甚至比宋杳还早五分钟。
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占了两个位子。
听闺蜜坐下的第一句话说的是她表哥,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师蔓漫一拍手掌,“怎么说怎么说?”
“我哥趁虚而入,成功了吗?”
“我哥是不是不比贺家小叔叔差?”
师蔓漫满脸期待。
宋杳转头,看向闺蜜笑成一团的娃娃脸,下定决心,“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吃饭吧?”
也是时候跟蔓漫坦白她闹的乌龙了。
师蔓漫以为好友害羞,在转移话题,她挤眉弄眼地摆摆手,
“矮油,吃什么不重要,我下午第一节有课,去饭堂随便吃点就行,你先跟我说说我哥,他在你面前表现得好吗?”
宋杳欲言又止,一言难尽。
陆时序表现得好吗?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不可说的记忆,宋杳把脑袋砸在课本上,长发盖住的耳朵悄然变得滚烫。
陆时序表现得,很好!
她喻叔和父亲都对陆时序赞不绝口。
哪怕是她想故意为难,都挑不出陆时序为人处世方面的错处。
还有……
陆时序在床上的表现,也……还,还不错。
他真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是个知趣的情人。
床上再怎么抵死缠绵,床下也会如她所愿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而且……他每晚来敲她的房门,花样都不同。
第一晚是仿真兽耳加白衬衫,第二晚是裹得严严实实的管家制服,第三晚是……白大褂……
她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所以她才会感慨,他怕不是狐狸变的,怎么能这么会!
她被他闹得,白天也困,工作效率大幅度降低。
硬是直到回国前夕,她都没能抽出时间去贺路昀的公司,看看莫妮可怎么样了。
“杳杳?”师蔓漫推了推闺蜜的肩膀,突然有点害怕,“我哥的表现不能差到你无话可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