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年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杀了忠王,忠王妃倒是猜准了。
郑瑾瑜拉着牛师傅躲在崔永年后边,又掏出一把匕首来,对崔永年道:“我来吧。”
崔永年把吓得站都站不起来的忠王丢给郑瑾瑜,郑瑾瑜立刻把匕首抵在忠王的后心。
这样忠王府的侍卫和崔永年都没了顾虑,可以打得大开大合。
忠王妃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二楼阁楼,架着一把弓弩对准了牛师傅。
郑瑾瑜心下大骇,想都没想立刻把忠王推过去挡。
嗖的一声,箭矢入肉。
忠王疼得大声的惨叫。
郑瑾瑜吓一跳,这弓弩厉害,把忠王都给射穿了。
忠王妃也吓到了,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又慌忙的拿出另一只箭矢。
“表哥。”
崔永年迅速的解决到最后一个侍卫,飞身上了阁楼,一脚踹烂了弓弩,抓着忠王妃从二楼飞下来。
郑瑾瑜终于松了一口气。
亏得弓弩不能联发,忠王妃技术又一般,给了他们机会。
否则牛师傅死了就麻烦了。
这时,他们的人也进来了。
领头的是谢裴煜身边的侍卫王育,“王妃,卑职来迟了。”
郑瑾瑜淡淡道:“不迟,来得正好,外面都控制了?
”
“忠王妃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下。”
“好,去把老王爷抬出来,进宫吧。”
“是。”
等王育他们去抬老王爷之际,郑瑾瑜还让人给忠王处理了伤口。
崔永年上前,一脸歉意的道:“忠王,您忍着点,在下得罪了啊。”
道最真的歉,拔最狠的箭。
他用斯文的动作挽起袖子,一把就将箭矢拔掉,给忠王直接疼晕了去。
然后又让人给他上药,好好包扎。
忠王妃全程怒视着郑瑾瑜。
郑瑾瑜一挑眉,看向忠王妃道:“真是没想到啊,你这么忠心,忠心到可以让你不顾忠王的死活。当初皇上赐婚让你嫁忠王当忠王妃,非算是对了。”
“哼。”忠王妃冷笑道:“你以为就凭他,就能扳倒皇上吗?”
“当然不能。”
“算你识相。”
郑瑾瑜又淡淡一笑道:“即便没有他我们也能扳倒皇上。”
忠王妃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郑瑾瑜淡笑不语,看到老王爷被抬出来了,就让人把昏迷的忠王也抬到马车上去。
安排好了,才转头对忠王妃道:“跟上吧,你很快就知道了。”
郑瑾瑜带着队伍一路往皇宫赶去。
……
皇宫现在
已经乱套了,原本皇上等着逆贼押解上殿,他要亲自审这帮人。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朝廷有好好的赈.灾,都不追究他们造反的事了,为什么他们还要造反?
若是地方官员贪了赈.灾粮食,又或者有什么误会,也好当堂说清楚。
只惩罚几个头目就够了,其他人关上几年再放他们回乡。
或者收编入伍,分别编入不同的军队里稀释掉他们。
几万人,还是壮劳力,不可能全杀掉的。
却不想,对方胆大妄为,竟然在押解入殿的途中突然造反。
沿途那些侍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便对方赤手空拳,可耐不住人家人多啊。
抵抗了没一会儿就被夺了兵器,很快就打进了朝堂之中。
现在整个朝堂都在那帮反贼的控制中。
皇上气得发抖。
“反贼,反贼,为什么这么多?”
谢裴煜恭敬的答,“回皇上,造反的数万人微臣均已捉拿回京。”
“不是说在城外吗?”
“原本是在城外,但皇上不是要亲自审案吗?微臣让人把他们全都押解入京,在宫外听宣。”
几万人在宫外听宣?
“那这些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抓头目进来审查吗?”
“
这里三千人皆是造反的头目。”
三千造反的头目,这是在骗鬼呢?
皇上再后知后觉也知自己着了他的道了。
他们早就趁着自己中毒,安排好了一切。
怪不得,怪不得皇姐在宫里守了自己数日,衣不解带。
白天黑夜的照顾自己,不,是盯着自己,原来如此啊。
“谢裴煜,你想造反。”朝臣中,终于有人吼出了这一句。
能待在这里的人都不傻,反贼冲上来,一窝蜂的把他们控制住。
可谢裴煜一点不慌,还能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黄。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没有人敢喊出来而已。
谢裴煜转头看了一眼那喊着他造反的人,再转过头来看向皇上,神情依旧很淡定。
不多时,他手下的小将斐炎向他大步走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谢裴煜点点头,斐炎退到一边,并抽出了腰间佩剑。
满朝文武的心都揪起来。
“谢裴煜,你对朕有什么不满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朕?为什么要造反?”皇上气得打哆嗦,半躺在椅子上声声质问。
“造反?”谢裴煜嗤笑一声,淡道:“不,我不会造反,我这么做,只是希望皇上能
配合查一桩旧案而已。”
“查旧案?”人群骚动不安,不明所以的人完全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郑冀周围的人,更是全都看向郑冀,希望能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郑冀比他们还懵。
“别这么看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可是你女婿,你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嘘,你们都别说了,好好听吧。”
皇上半躺在椅子上,唇色发白。
不知是不是太过生气的缘故,他感觉自己头脑发昏,那种中毒带来的恍惚感又出现了。
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尽可能的清醒一些,“说吧,你想查什么旧案。”
谢裴煜掏出一张特殊的纸,粉蜡笺。
“不知皇上可记得此物?”
刚开始皇上还有些懵,随着谢裴煜拿着那张纸靠近,他渐渐的看清了纸上的内容,脸色也渐渐的变了。
“你哪里来的?”
谢裴煜淡道:“你给了谁,你不记得了吗?”
“你……”皇上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在你手里?”
说完,他试图来夺。
不过他毒性上头,身子发软,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半软的躺着。
谢裴煜收了那信纸,并且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