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四娘心里不甘,但莫成欢可不是她能得罪的。
“是是是,莫当家,以后我绝对不会打他们兄妹二人的主意。如果我敢再打他们二人主意,就让我不得好死!”
杜四娘连忙发下毒誓,可心里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没有莫成欢这些人在,她恨不得拔了薛婉清的皮。
莫成欢看了看薛婉清,询问薛婉清的意思。
薛婉清看着顾简枝的额头上还在冒血,实在担心。虽然还不解气,但好是冲莫成欢点了点头。
“如果你敢违背承诺,后果自负,我们走!”
莫成欢警告似的看了一眼杜四娘,带着人走远了。
院子清净下来,杜四娘长长地舒了口气,身旁三个龟公鼻青脸肿地站在原地。
杜四娘瞪了他们一眼,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废物,一点儿用也没有,傻站着干嘛!还不快收拾收拾!”
三个龟公端水的端水,扫地的扫地,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渍,杜四娘眼神逐渐阴冷。
好你个薛婉清,是我低估你了,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你!
天长日久,咱们走着瞧!
反正,莫成欢要保的只是顾家两兄妹,可没说保她薛婉清
!
长风镖局里。
薛婉清给顾简枝包扎好以后,走到莫氏父女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今日多谢莫伯父,多谢莫娘子出手相救。若是没有你们,简枝怕是……凶多吉少。”
莫柳英连忙将她拉起来。
“薛娘子何必客气?你救我一次,救命之恩大过天,这种小忙不足挂齿,孩子没事就好。只是这额头上的疤,是不是难消?”
顾简枝长得那么漂亮,如果脸上再长一个疤,那她以后会不会自卑?
“我有法子消除她脸上的疤痕。”
“你有法子?”
莫柳英顿时就来了兴趣:“是什么法子啊?”
“就是将珍珠粉与蒸馏水搅拌成糊状,再贴上脸上,三天一次,连续一个月就可以消除一些小疤痕,至于大疤痕,三个月疗程就好了。”
听到是珍珠粉,莫柳英不免有些担忧。
“可是这珍珠粉十分昂贵,你家中……”
“再穷不能穷孩子。”
薛婉清微微一笑:“我会努力挣钱的。”
见她这么说,莫柳英也笑了起来。
“薛姐姐有志气,定会成功!”
见莫柳英喊她薛姐姐了,薛婉清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又
近了一步。
薛婉清看着熟睡的顾简枝,她的眼皮也忍不住的开始打架。
莫柳英见状,便让她留下来。
薛婉清连忙婉拒:“不了不了,我要赶紧回家,家里还有一个大病初愈的儿子,叨扰你们许久,等我收拾妥当,定会再来感谢二位。”
“薛姐姐!”
莫柳英娇嗔的叫了一句:“你要是再这么客气,我可就生气了!”
薛婉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莫成欢很欣慰在女婿身亡后,莫柳英有一个说得来的朋友。
他对薛婉清也多了几分欣赏。
“我派人把你们母女送回去。”
一旁的莫柳英打趣:“薛姐姐可不能再说谢谢了!”
“好。”
薛婉清答应,但还是忍不住的说着:“谢谢了。哎呀,习惯了。”
莫成欢和莫柳英笑了笑,寒暄了几句,又给薛婉清送了一些药品和吃食,这才让人用马车,将薛婉清和顾简枝送回。
半个时辰后。
村里人看到一辆打扮精致的马车,纷纷探出头来。
“谁啊?这是谁家亲戚的马车?比杜四娘的豪华多了!”
杜三娘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不高兴起来。
她眼睛恶狠
狠的盯着那辆马车,一直到马车停在薛婉清门口,看到薛婉清抱着顾简枝下来,杜三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消失在人群里。
薛婉清抱着顾简枝一进门,顾简书就走了过来。
当看到顾简枝的额头上还包着布时,脸色变得煞白。
“她怎么了?”
“撞墙自杀了。”
“自杀?”顾简书的身体一僵,脸上满是自责。
薛婉清看着他脸上的自责,终究是叹息一声。
“现在人找到了,除了额头上有点伤,其他的没有事情。如果你有志气,那现在就自己好好养身子,读书,考功名。只有自身强大了,才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也可以早日摆脱我这个恶毒的后娘,带着你的妹妹离开。”
说完,薛婉清便抱着顾简枝进屋。
顾简书想反驳,可是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是他。
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贸然去找薛婉清,顾简枝也不会出事。
这边,薛婉清刚将顾简枝放在床上,顾简枝就手指微微一颤,
睫毛一抖,终于醒了过来。
“二娘?”
软软糯糯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叫着床边的人。
薛婉清赶忙道:
“简枝,没事了,没事了。”
她的眼里还有恐惧,应该是被杜四娘一群人吓得不轻。
听见薛婉清说没事了,顾简枝又是害怕又是委屈,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汪”一声哭了出来:“二娘!我好怕!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想脱简枝衣裳!”
薛婉清听得难受,抱紧了她:“没事,不怕简枝,二娘已经把你带回家了,那群坏人不会再找你了!”
想必那杜四娘忌讳莫父的势力,不会再找顾氏兄妹的麻烦。
张根花这时也端着饭过来,一眼看见顾简枝纱布上刺眼的鲜血,“哎哟”一声,上前问道:“妹子,这是怎么了!”
薛婉清叹了声气:“杜四娘贼心不死,拐走了简枝,想让简枝做那种事情,简直就自己撞在墙上,如果我再晚去一步,简枝的命怕是就没了,我该怎么和公公婆婆交代?”
张根花一边给薛婉清拍背,一边说道:“还好还好,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最让她惊讶的是,那个曾经想要卖顾简枝进窑子的薛婉清,竟然去窑子里将顾简枝给抢了回来。
这薛妹子,是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