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蓝笑云第二次反攻失败后,被墨夜折腾了一天,才下得了床。此后几日,他都是一脸幽怨地坐在床上,瞪着墨夜。而墨夜似是对他这行为已经习惯了,起先还会安慰几句,现下是把他当做透明的,他若不下床吃饭洗漱,墨夜也不理会,只待他自己肚饿爬下床去吃饭。
墨夜原本便有些骄傲,上次过敏时给蓝笑云尝了尝鲜,自己的身体与心理便有些抗拒,后来他便没再让蓝笑云得逞了。
现下蓝笑云拿这事跟他赌气,他更是气恼,若是蓝笑云开口与他明说,兴许他还会答应。可蓝笑云却一句话都不说,每天就是扁着嘴瞪着他。久而久之,他也不作理会了。
于是,相处那么久都没有矛盾的两人,第一次冷战了。
蓝笑云看到墨夜不顾自己,更是委屈了。他扁了扁嘴,思虑了几天,便偷偷地在墨夜睡着的一天夜里,拎起包袱出走了。
你问他要去哪里,答曰:毒蛊教。
为何是毒蛊教?只因,蓝笑云不死心地期望能再重来一次,想办法再用“痴缠”让墨夜永远的臣服在他身下。
蓝笑云起身,墨夜自然知道,但是他并没有马上追过去,而是在第二天,慢腾腾地把墨云谷收拾整洁后,才晃晃悠悠地追过去,以致蓝笑云一度以为墨夜已经丢下他了。他驾马跑了几天,都没见墨夜的身影,心灰意冷后更是加快了速度,朝毒蛊教前去。
毒蛊教毕竟在塞北,离墨云谷还有些距离,不是一两天可到达的,一路上风尘仆仆,风餐露宿,几次蓝笑云都想放弃,跑回墨云谷投回墨夜的怀抱了。但想想既然自己都出来了,就不能这么不争气。
于是,他抹了抹脸上的尘埃,就昂首挺胸,继续一路前行。其实,他不知道,墨夜其实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心疼地看着他一个人孤单的上路。唯有趁他睡着之时,墨夜才能偷偷上前捧着他亲吻,替他擦拭脸上的尘埃,待他醒来时,墨夜又会离开。
只因墨夜不知蓝笑云何时气消,以为他只是因为自己不肯相让的缘故,是以要出外散心,不愿见自己。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你走我追的方式来到了毒蛊教。
时别一年多,再回到这里,周围的景物已是焕然一新,再没有那黑压压的天空,连昔时枯死的树木花草都已重新生长,入眼的满是茂密的绿色植物,却不知那红螣可还犹在。
蓝笑云小心翼翼地踏足在草丛里,还不时地东张西望,生怕那红螣怵地冒出来,又咬他几口。不过,也不知是红螣不在了,还是他们跟蓝笑云相熟了,一路走到毒蛊教门口,都未见到一条红螣。
门口的侍卫仍旧是熟悉的面孔,似乎一切除了外边的景物有所变化外,其余的都没有变。
可是墨夜——
想到墨夜,再想到他们初识时的曾经,蓝笑云心里就觉得酸酸的。那时他与墨夜还不相熟,但墨夜却为了他带人打进毒蛊教,救他出去。可是现在墨夜却丢下他一人,没再来找他了。
不过,他低落的情绪很快便因见到白怀尘而收敛。
“白小鸭——”看到许久未见的朋友,蓝笑云就激动地喊出声,冲了过去,就要给他一个熊抱。
“蓝小鸡——”白怀尘抬脚一迈,也要前冲,但是一旁醋劲大的慕清伸手把他往怀里一揽,阻止了他前进的脚步。
蓝笑云还没得跑几步,看到慕清的动作,便慢慢停下了,他怔怔地看着别扭的白怀尘在慕清怀里捶打着慕清,而慕清皱了皱眉,呼了几声痛,白怀尘便心疼的停下了手抚摸他。
眼看着两人的互动,蓝笑云鼻头酸酸的,他与墨夜分离了十几天了,此刻看到别人打情骂俏,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思念墨夜的怀抱。
蓝笑云吸了吸鼻子,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着白怀尘道:“白小鸭,你最近过得好吗?”
白怀尘撇了撇嘴,瞪了慕清一眼,道:“你说呢?”他顿了顿,看了蓝笑云一眼,疑惑地问道:“你的墨夜呢?怎地没跟来,莫不是你们没戏了罢?可是,你们的‘痴缠’……”
蓝笑云一怔,便把他们“痴缠”的药已经解了的事情告诉了白怀尘。白怀尘闻言,一恼,便要求蓝笑云把解药交出来,然而慕清哪肯,掰过白怀尘就是一记深吻,直把他弄得气喘吁吁,没力再讨要解药才罢休。
蓝笑云早在他们接吻时,背过身去了,他可不想再看到他们秀恩爱,那让他更是怀念墨夜。
好半天,渐渐恢复气力的白怀尘才缓了口气,问道:“如此说来,你来此可是为了找我要‘痴缠’?”他瞥了一眼蓝笑云,打断他欲出口的话,继续道:“行了,你若没事,岂会来找我,我还不知你么?你若当真是有心,早些年便来了。”
“嘿嘿嘿嘿。”除了傻笑,蓝笑云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自己被人看穿心思的尴尬了。
这次白怀尘倒也仗义,当下便派人将“痴缠”交给了蓝笑云,又叮嘱了一番白为做受的“缠”,黑为做攻的“痴”,要他切记不要弄错。
蓝笑云得到想要的东西后,便喜滋滋地跟白怀尘道了声谢,与他闲聊了好一阵,吃过晚饭后,便告辞离开了。
此时月已垂挂正空,寂静的深夜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蓝笑云刚走出教门口,便被那阴森森的黑夜骇了一骇,耳边似乎听到了红螣吐信子的声音。他胆子不大,想回头找白怀尘借宿,可教门却先他一步砰地关上了,兜了他一鼻子的灰。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走回去。然而,走没几步,便听到树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隐隐约约还听到了狼嚎声,吓得他哇了一声,便甩手闷头就跑,看也不看前方就一路前冲。
砰地一下,鼻子一扁,就撞到了一样东西上。
“鬼呀——”他大叫了一声,而后两手一蒙,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碎碎念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墨夜一脸无奈地看着那让人又气又喜欢的蓝笑云。本来他因诸多不便,便没有跟进毒蛊教,而是守在教外。哪知蓝笑云竟然逗留到晚上才出来,也不知夜晚此地危险,心中一恼,正要待蓝笑云出来好好教训他一番,但看到他这可爱的模样,墨夜的气都没了。
他伸手一揽,便把蓝笑云一手抱了起来,而后几个起落,带着还在捂着眼睛哇哇大叫的蓝笑云飞奔起来,朝附近的城市跑去。
蓝笑云飞了一阵,直觉身边人气息很熟悉,他试探性地撑开了一个指缝,看到自己在高空中快速飞行,又吓得捂紧了眼睛。
“嗤”,一声嘲笑从墨夜口中溢出,听到熟悉的声音,蓝笑云终于睁开了眼睛。
“墨夜——”蓝笑云激动地抱着墨夜,大声喊道。他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墨夜的胸口,蹭着墨夜,将心中的思念尽数诉说,“墨夜,我想你。”
“嗯,”墨夜淡淡地答道,而后温柔地回他,“我也想你。”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蓝笑云抬头,撞上墨夜如墨似的眸,委屈地道。
墨夜长叹了口气,“不与我说话之人是你,丢下我离谷而去之人也是你,我……”
“哼!”蓝笑云哼了一声,就歪过头去不理墨夜了。虽然知道墨夜说的是实情,但是他可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
墨夜无奈地摇摇头,抱着他到了一家客栈,便带他走进房间里,拉着他坐下好好详谈。
“你此次前去毒蛊教,可是为了找白教主要‘痴缠’。”墨夜的语气是肯定,而非疑问。
蓝笑云扁了扁嘴,知道被看穿了心思,便点了点头。
墨夜轻叹口气,揉了揉他的发,“‘痴缠’呢?”
蓝笑云忽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问道:“你要干吗?”
“不过是问一句而已,你何以如此敏感?罢了,你若不愿,我也不勉强。”墨夜道。
蓝笑云想了想,直觉墨夜没有恶意,便疑惑地将怀里的“痴缠”掏了出来,摆在墨夜面前。
墨夜信手拿起白色的“缠”,捏在指尖,转了转,道:“这便是做受的药?”他跟蓝笑云一起已久,自然知道一些现代用语。
蓝笑云点了点头,愣是不说话,生怕墨夜趁他说话之际,把做受的药扔到他的嘴里。
墨夜似是看出了蓝笑云的顾虑,他温柔地揉了揉蓝笑云的发,嘴角微微地一勾,便在蓝笑云惊诧的目光中将做受的“缠”吃了下去,咕隆一声吞下腹。而后,将做攻的“痴”扔进了因为惊讶而大张着嘴的蓝笑云嘴里,伸手一抬,便让蓝笑云将药吞下了。
“墨夜,你你你……”蓝笑云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墨夜竟然会主动吃做受的药。
墨夜微微低下了双眸,淡淡地道:“我性格自傲,自是不愿做下方之人,上次……我心里抵触得紧,现下我服了药,应是反应不会过激,你……你随意罢。过阵子,我们回行云宫找夫人解药便可。若是长期以往让我在下方,我……抱歉。”
“墨夜……”蓝笑云已是感动得不知说什么了,墨夜竟然为了他,愿意违背自己的意愿吃药做受,如此为他的男人,他除了爱他,已不知拿什么去回报他了。
蓝笑云扑到了墨夜的怀里,用自己炽热的吻去与墨夜相汇,主动地探出舌去汲取墨夜口中的津|液。
慢慢地,两人的小腹都腾升起一簇火苗,烧得越来越旺,蓝笑云拉着墨夜慢慢地躺倒在床上,轻褪下彼此的衣裳,用赤|裸的身躯温暖着彼此,用灵活的手抚慰着情动之人。
然而,事情开始有些不对劲了。蓝笑云喘着气,渐渐地软倒在墨夜身上,他的后|庭竟然如第一次中药那般渐渐地瘙痒起来。
“墨……”蓝笑云轻轻地唤了一声,可蛊惑的嗓音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魅惑至极,微微地抬眼看着墨夜,发觉他眼底泛着浪涌般的狂潮,深邃得似要将人吞噬干净,而他的欲|望早已硬|挺,满布青筋,浑身散发出野性的味道。
蓝笑云低低地轻吟了几声,也不知是谁先翻身,再一晃眼,他已被墨夜压倒,而后便是被狂肆地充盈,剧烈地结|合。
“咦咦咦,嗷——这不对,为毛我又是受,白小鸭——”
……
“啊啾,啊啾,啊啾——”远方,传来一个人的回应声。
“怀尘,怎地了?”
“似是有人骂我,啊啾——算了,药师,你寻本教主何事?”
“这……敢问教主今日可是派人来犬痴缠’?”
“嗯?不错,今日你不在,蓝小鸡前来要‘痴缠’,本教主便派人去你药房自取了。怎地了?”
“这……其实先前老夫听闻教主因为‘痴缠’药性……嗯,颠倒之故受了害……呃,是以老夫之后研制此药时,便将原有的药性颠倒了,因而现下的白药为处在上方的之人,黑药为处在下方的人……”
“……呵,蓝小鸡,如今可并非本教主不帮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嗷——白小鸭,我恨你——呜,慢点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