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位大哥在林楚然眼里已经不是人了，而是满身挂着功勋章的锦鲤。
林楚然：“大哥，你业务挺多啊，还搞诈骗啊？业绩怎么样？”
大哥摇摇头，道：“不怎么样，前前后后总共才骗了3万多块钱，还没有我之前跟李浩一起一次抢的多呢。”
林楚然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问道：“你还跟李浩一起抢劫过是吧？抢了多少钱？”
大哥又确认道：“我坦白交代，你确定从宽处理哦。”
林楚然：“我向宪法发誓，绝对给你按照检举有功处理。”
大哥点点头，道：“那就行。我和李浩一共抢了两次，总共抢了15万多，我分了5万，他分了10万多。”
林楚然：“这你也干？你俩担的风险一样，他分的钱比你多一倍啊。”
大哥非常坦然地说道：“我俩的付出不一样，我就出个人，他不光出个人，还出枪呢。”
林楚然倒吸一口气，这不能问下去了，再问下去不知道会问出来什么呢。
杨辰听的正入迷，赶紧问道：“嗯？怎么不问了？”
林楚然：“同事们快到了，回去再问吧。”
这都交代出来枪了，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呀，还是回所里问比较稳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杨辰特别想知道这位人才能交代出来什么，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
林楚然跟同事立刻对这位人才进行审问，杨辰来到了陈所长的办公室。
陈所长开心地招呼杨辰进来坐，亲自泡了茶端过来，道：“我就说你小子是锦鲤嘛，出去跟小林约会还能发现命案。”
杨辰：“第一次约会就遇到这种事太晦气了，以后都不跟她约会了。”
陈所长：“别啊，我看你俩郎才女貌的，非常般配呀。”
杨辰：“打住，打住。话说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帮我把那三万块钱找回来啊？这都快俩月了，上点心咯。”
陈所长：“不骗你，就差发通缉令了。说起来也奇怪，这俩人不网购，不住店，不上网，就跟消失了一样。两万多块钱也没到全国发通缉令的地步，真不是我们不上心。”
根据梁永仁所说，那哥俩的技术应该算是盗帅级别的高手，平时生活肯定非常小心谨慎，他们肯定不缺现金，也就没必要使用网络。
当然了，也有可能他们已经去了其他地方作案。
杨辰：“行吧，你们继续努力吧。你升职的命令下来没有？”
陈所长：“哈哈……下来了，下个月1号过去上班。这边暂时由张金代理所长的位置。”
张金就是那次跟林楚然一起出警帮杨辰找监控的那个老民警。
陈所长勾了勾手指，示意杨辰过去一点。
杨辰伸着脑袋过去，陈所长小声说道：“上面的意思是小林表现非常好，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年轻人。按照规定所长的位置要有三年以上的工作经历，小林现在差一点。老金做代理所长顶一段时间，到时候他退休，小林工龄和成绩都够了，顺理成章成为所长。我去区分局主持工作，到时候我也帮小林使把劲，只要不遇到空降，基本没什么问题。现在小林就差一点工龄，还有更加亮眼的成绩。我真觉得你小子是锦鲤，所以你要是愿意帮她，最迟明年年底，她一定能坐在我这个位置上。小林大姑娘一个，你小子长得又这么帅，你真帮她上去了，她能不念你好？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基本上符合杨辰的设想。
杨辰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做领导的最会做思想工作PUA别人了。”
杨辰没有拒绝，陈所长觉得他就是默认接受了。
陈所长拍了拍杨辰的肩膀，道：“你小子思想觉悟比我高啊。那么危险的卧底工作你说干就干。说真的，要不你做个辅警啥的？”
杨辰：“别，打住，打住。我干好我的殡葬服务就行了，警察在我看来不仅仅是一个工作，更是一种身份和责任，我可不想有那么多约束。”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上级是按照所长的方向培养林楚然，杨辰真要是帮她成功上位，将来应该能获得不少便利吧。
一个多小时后，林楚然等人激动地来到了陈所长办公室，从她们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审问工作很顺利，而且成果很丰厚。
林楚然激动地跟陈所长和杨辰分享审问结果。
那个人才大哥叫郑前，除了他之前交代的那些情况之外，这小子还交代了跟李浩抢劫的钱拿去买摇头丸了，卖摇头丸的上家叫吴谦，前几天郑前毒瘾上来了，但是又没钱买货，他就把吴谦骗出来抢了，俩人打斗中失手把吴谦给掐死了，尸体被他用铁丝捆上石头扔进了黄浦江里面。
郑前还交代了李浩的枪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但是跟谁买的就不知道了，目前李浩在哪里也不知道，但是画师已经根据郑前的描述画出了李浩的素描画像。
杨辰看了一眼李浩的素描画像，只能看出个轮廓来。
杨辰也是佩服这个叫郑前的大哥，他这从拘留15天，变成只剩15天了啊，林楚然就算给他算检举有功也免不了一死啊。
陈所长点点头，道：“小林，干得不错。我现在跟市局汇报，把这个郑前移交给市局去，黄赌毒枪，还有人命，这就不是我们派出所能办的案子了。小林，你厉害呀，今天休息还能立下大功，年底的先进个人非你莫属了。”
林楚然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杨辰，道：“这都是杨辰的功劳啦，我就是运气好跟着捡了便宜。杨辰，今天谢谢你哈。我现在相信陈所说的话了，你确实是锦鲤。以后有时间多出来玩，所有费用我来承担。”
杨辰：“你这是想在我身上刷经验啊！”
“哈哈……”众人大笑。
这时，杨辰的手机响了，是策划部主管王新月打来的。
杨辰：“喂，小王，什么事，你说。”
王新月语气有些哽咽，道：“杨总，公司来了一个客人，您方便的话回来看看。”
杨辰：“行！我马上过去。”
杨辰挂了电话，道：“我公司有事，得赶紧过去一趟。各位，告辞哈。”
杨辰赶紧跑了出去，王新月哭着说话，公司肯定出事了，他得快点赶回去。
半个小时之后，杨辰来到了公司，见到了王新月说的客人。
王新月赶紧跟杨辰介绍了客人的情况。
客人叫王艳，还有3天就到20周岁生日。
父母早年离异，并且各自组建了家庭，她几乎是一个人长大，父母不管她，她也不想打扰他们。
去年她查出了脑癌，但是她并没有告诉父母，而是自己一个人坚持治疗到现在。
不过，她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一直在不断恶化，最近已经开始有些记忆不清了，她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终止治疗，等待死亡降临。
她昨天在街上看到了往生堂公司的宣传单，看到上面写着帮助客人实现人生最后的愿望，她就带着自己剩余的所有积蓄找了过来。
小姐姐是个原神玩家，在游戏里的ID叫徘徊，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她喜欢玫瑰花，而玫瑰花的别名就叫徘徊花，起名玫瑰有点庸俗，所以她就起名叫徘徊了。
她的第一个愿望是给这个账号找一个好主人，希望新主人可以代替她继续在提瓦特旅行下去。
小姐姐特别喜欢申鹤这个角色，她第二个愿望是希望能在即将到来的漫展中cos申鹤，并且能有申鹤的CP空送给她人生中第一朵玫瑰花。
下个月10号是她的生日，她第三个愿望是如果她能撑到那一天，希望往生堂的员工能以家人的角色给她过一个生日，如果她没能撑到那一天，也希望往生堂的员工能在她生日那天送一盒小蛋糕放在她的墓碑前。
匆匆20年人生，她最后只剩下这三个愿望。
因为她治病几乎花光了所有财富，如今只剩下奶奶去世的时候给她留的一些首饰，她想让往生堂帮忙出掉这些首饰，换来的钱购买这个套餐。
怪不得王新月会哽咽呢，小姐姐这遭遇也太刀人了，杨辰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忍不住掉下来。
杨辰调整了一下情绪，道：“没问题，你这一单我接了。要一个手镯就行，剩下的你都收好。”
杨辰若是免费给她做这一单，她肯定不愿意，象征性地收一个金手镯，也好让她安心。
小姐姐立刻说道：“这些你都拿去吧，我要这些也没用，就当是给我办一个好一点的葬礼的费用吧。”
杨辰点点头，道：“行吧。小王，拿定制合约过来。”
王新月点点头，赶紧去拿了定制合约过来。
杨辰当着小姐姐的面，将她的三个愿望写进了合约，并且给她的这些首饰拍照，以这些首饰换来的钱的80%为标准为她办理后事。
本来杨辰想换来多少钱都花在小姐姐身上，但是她不愿意，一定要让杨辰留下合理的利润，她不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占着别人的便宜，所以杨辰才写了80%的标准，留下20%作为毛利率。
双方签字盖章，协议正式生效。
杨辰对小姐姐说道：“你对空的coser有什么要求吗？有没有指定人选？或者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们可以出面尽量说服他cos空为你送上一朵玫瑰花。”
小姐姐摇摇头，道：“我没有喜欢的人，我不敢，也不配喜欢别人。”
父母早早离异肯定会让她很自卑，不难理解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杨辰：“那你看我行吗？”
小姐姐仔细打量了杨辰一番，随后微笑着回道：“可以，非常符合我对另一半的幻想，高大帅气干净整洁，说话温柔体贴。所以，老天对我还是很好的，在我人生最后的时刻遇到了一个满足我对异性所有幻想的男人。就你啦，拜托啦。”
杨辰伸出手跟小姐姐握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上网买服装和假发，三天后我们漫展现场见。”
小姐姐微笑着点点头，此时她憔悴的眼睛里出现了光。
送走小姐姐之后，杨辰立刻回自己的办公室上网找厂家定做衣服。
他不仅仅给自己定做空的服饰，还买了原神里很多角色的服饰，等小姐姐葬礼那天，就让整个原神的角色一起来送她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