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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占我便宜?

    杨辰还要去给张子妍送银行回执单,跟李家父子俩聊了几句就回来了。

    九点五十分,杨辰来到了零点酒店。

    此时张子妍就在门口,但是她正在被四个男人纠缠着。

    张子妍见杨辰走了过来,立刻就笑着挥手喊道:“亲爱的,你来啦。”

    杨辰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就明白了张子妍的意图,便笑着点点头,道:“嗯。”

    那四个男人见张子妍有男朋友也就放弃了,很不情愿地进了酒吧。

    “不好意思啊,拿你当挡箭牌了。走,进去请你喝一杯,感谢你的帮忙。”张子妍笑着说道。

    杨辰把银行回执单交给她,道:“谢谢张小姐的好意,我不爱喝酒,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你进去玩吧,我今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不过,你还是要注意安全啊。拜拜。”

    张子妍:“可是你不怕我出事,你还得赶过来吗?”

    杨辰:“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会立刻赶过来,这是我承诺的服务,自然要兑现。但是你现在不是没事嘛,我不可能一天24小时什么事都不做,一刻不停地守着你。对吧?”

    张子妍点点头,转身进了酒吧。

    杨辰伸个懒腰,赶紧回家睡觉去。

    可能在白事用品店那里睡了一个多小时解了乏,这都快十二点了杨辰还是睡不着。

    就在他辗转反侧之际,林楚然给他发来了消息。

    “杨辰,给你申请的5000块钱见义勇为奖下来了,明天你来所里一趟,陈所要跟你合影做个纪念。”

    5000块钱虽然少了点,但是少总比没有强呀,这多钱都够杨辰一个多月的生活费了。

    杨辰给林楚然回了消息。

    “谢谢林警官,我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到你们所。顺便跟你打听一个人,陈灯有这个人你认识吗?”

    几秒钟之后,林楚然给杨辰打来了电话。

    “喂,你怎么突然问陈灯有啊?你跟他有什么瓜葛吗?”林楚然问道。

    杨辰:“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这两天实在把我憋得难受。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你别告诉其他人。行吗?”

    林楚然:“行!你说吧。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杨辰:“其实李保国出事之前跟我说过,他儿子欠了陈灯有200多万的高利贷,都是赌钱输的钱。他儿子之所以想撞死调查组和证人,其实是被陈灯有逼的。陈灯有给李继刚三条路选择。第一,立刻偿还200万高利贷。第二,自杀。第三,制造车祸撞死调查组和证人。李继刚怕死,选择了第三条路。我当时只告诉你有人要制造车祸撞死调查组和证人,隐瞒了其他信息,因为我不敢得罪放高利贷的人。还有,我不太认可你们的结案报告。如果是他们父子互砍而死,那么李保国的凶器哪儿去了?李继刚既然能跑出去,为什么不去诊所医院之类的地方治疗?要知道警方可没有发通缉令,医院诊所等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会在公园的草丛里硬生生把自己流血致死?”

    林楚然:“所以,你觉得李保国和李继刚父子俩不是互砍而死,而是被陈灯有杀人灭口了?”

    杨辰:“对!那你了解陈灯有这个人吗?”

    林楚然:“不是很了解,李继刚什么都没交代,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我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明天我悄悄查一下陈灯有的情况,然后悄悄告诉你。”

    杨辰:“行!那明天上午十点见。”

    放下手机,杨辰轻叹一声赶紧睡觉。

    毕竟是去领奖,个人形象还是要注意一下,谁不想合影的时候拍的帅一点呢?

    杨辰照例推广APP到九点多,然后就回来换了一身正装去了派出所。

    林楚然看到杨辰来了,赶紧就跑过来招呼他。

    林楚然:“杨辰,你来啦。今天好帅呀。”

    杨辰:“谢谢。昨晚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林楚然拉着杨辰拉到墙角,小声说道:“我查过了,陈灯有在市局的扫黑除恶的名单上。但是现在缺少他开设赌场和放高利贷,以及其他罪行的证据,所以一直没动他。”

    杨辰:“哦,意思是你们准备动他,但是因为缺少关键性证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就搁置了,是吗?”

    林楚然:“倒也不能说是搁置,只是在等机会。”

    杨辰:“这次机会还不够好吗?他收买李继刚撞死调查组和证人,他一个开设赌场和放高利贷的人跟调查组和证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肯定是被调查组重点调查的那三家贸易公司收买他这么干的。既然他们敢对调查组动手,那他们就是恐怖分子。反黑需要证据,反恐只需要名单呀。”

    林楚然:“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有这个说法。但是问题在于李继刚什么都没交代就死了,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背后是陈灯有在指使,更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陈灯有背后是那三家贸易公司老板。我们是执法者,一切都要依法行使,有凭有据才行,不然上面追究起来没人能承担责任。”

    杨辰点点头,正巧这时陈所长来了。

    林楚然赶紧带着杨辰过去打招呼问好。

    陈所长笑着点点头,上前跟杨辰握手说道:“杨辰,好样的啊。你可立了大功,拯救了调查组和证人,见义勇为奖实至名归。小林,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林楚然:“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陈所长:“哈哈……行,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林楚然赶紧招呼其他同事过来,先把办事的群众给请到一旁,把办事大厅空出来给陈所长和杨辰合影,主要是要把警徽和“为人民服务”那几个大字给拍进俩人的背景里。

    杨辰笑呵呵地从陈所长手里接过来奖状、奖金,从现在开始他也是先进个人啦。

    拍完之后,林楚然带着杨辰来到了陈所长办公室。

    杨辰把昨晚对林楚然说的信息跟陈所长又说了一遍,听听陈所长的意思。

    陈所长眉头紧皱,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不过同样也是一个机遇。市局已经给了结案报告,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摆在面前,他们绝对不会重查,我们只能偷偷自己查,然后把确凿证据摆在桌面上,他们才会重新调查、定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李继刚死了,我们又没法查。”

    林楚然:“我倒是有个主意,我们可以找个人去做卧底,故意借高利贷不还,然后再让调查组和证人配合我们演一次。如果真的是那三家贸易公司收买陈灯有指使李继刚杀人灭口,他们就一定会再次这么做。只要陈灯有逼迫卧底制造车祸撞死调查组和证人,这证据不就来了吗?”

    陈所长:“嗯,这是个办法,就是不能保证陈灯有一定会这么做。”

    林楚然:“那也没事,至少可以搜集到陈灯有开设赌场和放高利贷的证据,先把他一锅端了,再各个击破。就算他要死不松口,他手下那么多人难道就一个突破口都没有?我们知道他们做过什么,有针对性地问话总能问出来真相。”

    陈所长看了杨辰一眼,随后就愁眉苦脸地说道:“有点冒险啊。而且我们所里没有适合做卧底的人。再看看吧。杨辰,你去忙吧,感谢你的见义勇为行为。”

    杨辰笑着点点头,离开了派出所。

    陈奇立刻召开骨干会议,商量派卧底跟陈灯有接触搜集证据一事。

    如果能找出刺杀调查组的真相,这绝对是大功一件,陈所长保底能提拔到区分局做个小领导,运气好直接去市局主持工作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市局没查明白的案子被他查明白了呀。

    人生飞黄腾达的机会就那么两、三次,若是抓不住就注定一辈子平庸了。

    杨辰去旧货市场淘了一些桌椅和货架,蹭了送货的车子来到了门店。

    此时门店门口有几个老人家正在聊天,见杨辰从小货车上跳下来,他们赶紧迎了上去。

    做生意就得嘴甜态度好,杨辰抢在他们说话之前大声说道:“各位老人家,你们好呀。是想了解我们的服务吗?”

    其中一个被他们称为老李的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我想买你的套餐服务。”

    杨辰赶紧上前把门打开,招呼他们进办公室聊。

    杨辰:“老人家,您怎么称呼?”

    老李:“李建军。”

    杨辰:“好的,李老。您了解过我们的套餐吗?”

    李建军:“了解过。是这样,我现在只有25万,但是我想买38万8的那个套餐。我能享受你那个亲朋好友扫码分期付款的政策吗?”

    杨辰:“当然!只要预付款超过60%,您就可以享受分期付款的政策。您要38万8的套餐,首付60%就是23.28万,不需要25万。后续您有钱了可以自己按揭付款,如果实在没钱也没关系,将来我们会在您的墓碑上刻上收款二维码,您的亲朋好友祭奠您的时候可以扫码接力付款。等这个钱完全收回来了,我们会第一时间把二维码抹平,绝对不会多收一分钱。”

    杨辰的套餐都是经过严格计算退出来的,如果没有大的材料和人工成本变化,只需要60%套餐费就能完全搞定葬礼,剩下的40%就是杨辰赚到的钱,当然了这个只是毛利,扣掉杨辰的日常服务费用,净利润肯定没有那么高。

    所以,只要客户首付款达到60%,就算最后一分钱都不再增加,杨辰也不会在材料等方面亏本,无非就是他白服务了而已。

    这是杨辰一开始的设计想法,现在他能沟通阴阳了,还怕客户死了不给钱?

    客户真要是敢故意坑这40%的钱,杨辰下去找他。

    回头杨辰让鹿长青在地府发展一下实力,哪个客户死了敢不给钱,就让鹿长青派人去教训他,他就是托梦给亲朋好友也得把余款给付清了。

    所以,无论如何,杨辰亏不了。

    李建军开心地说道:“行!那我就给你25万,购买38万8的套餐。”

    杨辰:“没问题!我给您开通服务!”

    旁边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心动了,因为他们觉得有便宜可以占。

    要知道有些老年人有便宜不占就感觉吃了大亏,这是他们的普遍心态。

    “哎,真的可以贷款啊!”

    “我真心动了,我给个10万块钱,搞一个18万8的套餐。”

    “他这么设计存在巨大的漏洞呀。”

    “哎,你小声点,别被他听到了。年轻人没被社会毒打过,觉得人跟人之间有信任可言,所以才敢这么玩。我们要赶紧趁着他还没被社会毒打之前买套餐,他将来必定会取消这个贷款分期政策。”

    “对对对!立刻买,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