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世子夫人呀,我的天呀,这胳膊上好多的伤势呀,还有其他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呜呜呜。侯夫人,你都已经欺负我夫人这样了!”
连翘委屈又愤怒的,心底还有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世子夫人欺负你?
不过连翘没敢说这话,因为她现在就是个丫鬟,她若是这么说就是对侯夫人不敬,问题可就大了。
不过,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已经足够表明自家老大的委屈了。
陆星哲的目光在云知的手臂上停住,在看到两人情况的时候,虽然看到云知模样狼狈,可因为他知道对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傻子,所以心底并其实并不是多么担心。
可眼下,在看到对方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他的心真的忍不住抽疼。
小傻子的伤势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眉头紧皱,脸色也跟着非常难看,他看向沈蓝衣,冷声问:“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云知?”
沈蓝衣眸光闪了闪,却又很快理直气壮:“你说我为何要如此?”
陆星哲只是沉默了下,心底就有了答案:“你在报复我。”
一旁,蹲在地上嘤嘤哭泣的云知,身上微微一
变。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美人为什么这么肯定?
难不成,小美人对沈蓝衣也有……
不可能,她之前问了小美人,小美人说了,他对沈蓝衣没有非分之想的,只是把沈蓝衣当作长辈。
可这么说,又有点说不通。
陆星哲语气冷凝:“你怨恨我,就报复我,为何要对付她?她是无辜的。”
沈蓝衣哈哈笑了起来,眼神癫狂:“无辜?你不是一直强调夫妻一体,既然如此,我对付她和对付你不差不多?”
“又或者,在你的心里,你和这傻子是没有关系的,所以我对付她和对付你是不一样的?”沈蓝衣说着,眼底忍不住露出期待来。
虽然如今,两个人身份有着很大的隔阂,可在沈蓝衣心里,陆星哲总是不一样的,是年少梦想的存在,年少时能救她出地狱的存在。
陆星哲眸色淡淡的,却没兴趣回答这个,他冷声说:“沈夫人,今天你闯进庄子,揍打云知这件事,我会和爷爷说道说道。”
沈蓝衣脸色瞬间黑了,她对侯府里所有人里,最怕的就是老爷子了。
虽说如今的老爷子,大部分时间给人感觉想是一个不着调的老者。可沈
蓝衣年幼时候,却遇到过老侯爷杀人的画面,自此以后,老侯爷就是她最恐惧的存在。
不过也是因为老侯爷,让她意外见到了陆星哲,一见陆郎错终身。
“你何必如此!”沈蓝衣柔声细语,眼神可怜:“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你真的要老爷子参与进来吗?星哲,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付这傻子。这傻子毁了我最爱的花草是其一,第二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我本应该嫁的人是你。”
“沈夫人。”陆星哲沉声呵斥:“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你我如今身份已定,你若是再把这过去事情挂在嘴边,是让侯府名声扫地吗?还是说,你想就此病逝!”
沈蓝衣眸光如水,带着缠绵的爱意:“如果能让你感受到我的爱意,就此殉情,有何不可?”
陆星哲脸色黑沉黑沉的。
一旁的云知,也气得要炸了。
还殉情!
沈蓝衣这女人,可真是不要脸啊,恶心。
嘴里诉说着对小美人的深情厚谊,可背地里做的什么事情?
盯梢人可是亲眼看到,沈蓝衣和一个男人在假山里密会,两个人酱酱酿酿,就差最后一步,什么事情都做了。
都这样了,居然还说殉情!
我呸!
真不要脸。
不行,不能再任由那女人胡说下去了。
“呜呜,美人相公,小知好疼呀。”
云知靠近陆星哲,双手抓着他的胳膊,用前所未有响亮的声音喊着‘美人相公’这四个字,就为了提醒沈蓝衣,现在小美人是她的了,跟沈蓝衣无关了。
果然,那边沈蓝衣听到云知的话,脸色裂开耷拉了下去。
云知眼底含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陆星哲却吩咐连翘说:“把世子夫人待下去包扎。”
云知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嘤嘤嘤,小美人居然要支开她。
“呜呜,美人相公,小知好疼。”云知摇晃着对方的袖子:“美人相公,我们离开,好不好!”
她现在要求也不高,不说小美人教训沈蓝衣了,她只盼着赶紧把小美人拉走,远离沈蓝衣那女人。
陆星哲抬眸,语气很淡:“你乖乖跟连翘去,我有话要对沈夫人说。”
沈蓝衣睫毛垂下,眼底不满:“星哲,你叫我母亲也就罢了,如今怎么还称呼我沈夫人呢?这称呼也太生疏了。”
云知心底咦了声,还真是呀。
光听这称呼,就感觉两
个人的关系无比的冷淡。
她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不少。
她乖巧点头说:“好,小知去包扎,美人相公,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喊一声,小知立刻冲过来保护你。”
陆星哲愣了下,心底泛起异样。
他还以为小丫头不会离开,没想到这次居然真的这么乖!
是信任他吗?
这一辈子,陆星哲得到多很多人的信任。
可唯独云知的无条件相信,让他心底泛起阵阵涟漪,说不出的欢喜让他有种吃了蜜糖的错觉。
“嗯,你去吧。”
云知乖巧跟着连翘离开。
陆星哲目送云知离开后,才再次看向沈蓝衣,他眸色冷漠,气场全开。
沈蓝衣那边还想哭诉一下,让对方改变称呼,就被对方的气场震慑。
她有一种回到曾经,她惊恐躲在柜子里,而外面的老侯爷一刀一个敌人。
陆星哲声音冰冷:“侯夫人,你想好怎么和我解释我妻子身上的伤吗?”
沈蓝衣咽了咽口水,有点害怕:“一点小伤势,星哲,你当真要如此冷漠吗?”
陆星哲语气阴冷,好似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你说,我在这个庄子里杀了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