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居士微微一愣:“这位夫人是是?”
“居士有所不知,我姐姐心智犹如幼童。”陆星哲还没回答,跟着过来的云月跟了过来,一脸歉意的解释。
心智犹如幼童。
这话是说的好听点,实际上就是说云知是个傻子。
青莲居士的眉心都跟着皱了起来,目光一会儿落在云知身上,一会儿又看向陆星哲。
陆星哲淡淡的道:“居士,我妻子在绘画上很有天赋。所以特来求学,求学几年,只要能学习画画即可。”
他拍了下手,一旁的木禾立刻将一摞东西放在旁边。
“这是我侯府为世子夫人准备的束修!三年!只要你教导她三年,不管她学习的怎么样,我侯府每年都会奉上一千两的束修费。”
不得不说,陆星哲说出来的这个条件还是很大方的。
要知道,这个时代,就算是大儒,拜师学习后的束修费也到不了这一年一千两的地步。
可青莲居士闻言,脸色却黑沉了下来。
“陆世子,还真是为了你妻子考虑。可你这般行事,对那些拿出真本事来求学的人,是否太不公平?”
陆星哲眸色淡淡的:“不公平?怎么就不公平了?我们也
是按照你规矩办事,先送上我夫人的画作,你要见我夫人,难道不是被认可我夫人的才华?”
青莲居士听到这话,却更加的生气了。
“荒谬,无耻!”青莲居士忍不住怒声道:“我是欣赏那幅画,可我欣赏的是画作真正主人,而不是她!你不知道让谁画了那样的画作,抢夺别人画作按在你这傻子妻子,如今还想……简直是欺人太甚。滚,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云月听了这,差点没喷笑出来。
她就说了,云知这个傻子,怎么可能会画出真的画作呀。
感情是陆星哲这个废物弄虚作假。
云知眨了下眼,好似听不懂青莲居士的辱骂,模样傻乎乎的,嘴角微微张开着,笑容憨傻,甚至还有口水流了出来。
青莲居士冷哼了声:“来人,送客。”
陆星哲面上淡淡的:“本世子可没那个时间戏弄人!青莲居士,你既然觉得自己品行高雅,又为何只看表面情况,就下了断定!”
他顿住,朝云知招手,等她靠近后问:“云知,那幅画可是你画的?”
云知蹦蹦跳跳过去,看了一眼,立刻欢呼说:“小知画的,小知画的。”
云月看不清楚那
桌子上那幅画画的是什么,当既然是这傻子画的,估计也就是一些乱线条什么的,毫不在意。
不过那边青莲居士脸上怒容却消了不少。
“这幅画真的是她画的?”青莲居皱眉:“我不相信。”
“居士若是不相信,我这就让我夫人再画一幅!不过……”陆星哲忽的一顿,眸子里闪过冷冽:“若真的是我夫人画的,居士要怎么说?”
云月闻言,心都提起来了:“陆世子,你怎么能威胁青莲居士呢!”
青莲居士注视着陆星哲:“如果真的是我误会了,我会道歉。不过,收徒之事就算了。贵夫人这么大了,却只画成这样,也不算多有才华的人。”
云月差点嗤笑出声。
不过旋即,她又有点奇怪,既然青莲居士不觉得那幅画好,又为什么会见云知呢。
云月忍不住凑过去,这一看,忍不住一愣,这幅画线条很粗糙,可最难得是意境很好,很有趣味。
这幅画的意境,也和青莲居士一直处事风格类似,难怪会让青莲居士想看一看划出这幅画的人。
陆星哲没多说什么,只吩咐:“木禾,拿笔和纸给世子夫人画画。”
木禾应声,很快又搬
来一张桌子,打开一个空白画卷。
“云知!”
陆星哲朝云知招招手,等对方凑近后,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云知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一扫那傻兮兮的表情,她神色凝重,专注看着画卷,抬手画了起来。
行家出手,就知道对方有几分功力。
青莲居士在云知抬手的瞬间,眸子就加深了。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傻子居然瞬间气质大变,整个人严肃认真里又带着潇洒随意。
光是从对方这直跳,就感觉对方很像画师。
云月看到这,心底莫名有点不安,她眼睛一转,忽的叹气道:“世子,虽然你是我姐夫,我不得不说你一句。你来拜访青莲居士之前,怎么能不打听清楚呢?这京城中,谁人不知道,青莲居士最看重品行了。曾经不知道多少人,拿着重金过来,就是为了让青莲居士收徒,可居士拒绝了,因为居士觉得,画画是一种很高雅的行为。”
这番话,可以说是很为青莲居士考虑了。
陆星哲理都没理对方,只看着云知。
云月忍不住在心底骂人,一个废物居然还敢在青莲居士跟前瞧不起她。
“嘻嘻,我好啦,我画好啦。”这时
候,云知欢呼的声音传来。
青莲居士当即走过去,这一看,他的眉心都皱了起来。
云月并没有立刻凑过去,她只是打量青莲居士的表情,在发现对方神色凝重后,心头大定。
她就说了,云月这个傻子,能画出什么来。
“姐夫啊。姐姐她若是喜欢画画,你随便找一个画师,教一教她便是。你若是觉得不够,甚至可以请十个画师,你又怎么能来青莲居士这呢?你可知道,居士可是绘画大家?让青莲居士教导她,这不是……羞辱居士吗?我知道,侯府家大业大,位高权重。可居士也不是那等无名小卒!”
陆星哲终于抬起眼来,看向云月:“你很烦。”
云月眼眶瞬间红透了,她转头看向青莲居士,一脸的欲说还休。
青莲居士好似没发现她的委屈,只是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陆星哲。
只看对方一眼,陆星哲就知道对方为何纠结了。
云知正常发挥,画出来生动有趣。
可云知本身是个傻子。
陆星哲淡淡道:“居士可知道,我夫人学画学了多久?”
青莲居士:“愿闻其详?”
陆星哲不紧不慢的说:“只有五天。”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