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快要窒息了。
刚刚回家遇到的第一幕,除了热情洋溢的大黄之外,就是神经兮兮的顾时春。
眼看着顾时春就要亲过来,宋禧紧张之余,下意识抬脚朝顾时春的小腹下侧用力一顶。
顾时春顿时疼的嗷呜乱叫。
宋禧也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拔腿就跑。
隔壁的宋芳听到动静,忙冲过来,看着顾时春紧紧捂着男性要害,疼到汗珠子直流的样子,顿时冲着宋禧气急败坏的大骂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是不是看我和时春哥要结婚了,心里嫉妒我们才下毒手的!我和你说,要是时春哥被你踢出了个三长两短,我扒了你的皮!”
顾时春这会儿哪怕已经疼到冷汗直流了,听到宋芳骂人时,还是忍不住扒拉她,强撑着劝说道:“你不要骂她……是我错了……”
偏偏顾时春越是这么说,宋芳越是生气。
心里更加认定了宋禧是一只善于勾 引男人的狐狸精,不然顾时春为什么会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宋芳扶着顾时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时春哥,你醒醒吧,她已经喜欢上别人了,不要你了!只有我要你,我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
“对,你们两个最般配,我求你们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绑死,最好永远别来烦我!”宋禧躲得远远的,就像躲瘟疫一样,冲着他俩远远吼道。
他们的争执,很快吸引了附近的邻居,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凑过来,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顾时春生怕被人看了笑话,连忙拜托宋芳带着自己回家去。
宋芳恨到牙根痒痒,她恶狠狠的瞪了宋禧一眼,终究把顾时春扶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宋禧无奈叹了一口气。
看来顾时鸣说得对,如果继续和这两个人做邻居,真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顾时鸣回来之后,人还没有进门,就已经从村里人的嘴里,听说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顾时鸣吓得心脏怦怦跳,急忙回家时,看到的就是已经煮好一桌饭菜的宋禧,正笑呵呵的等他回来。
在看到宋禧之后,顾时鸣刚刚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他感觉,这辈子追求的生活,或许就是眼前这种粗茶淡饭你侬我侬。
“回来啦!咱们耽误了这么多天,矿上没有为难你吧?”宋禧问,顺手帮洗干净手的顾时鸣准备好擦手毛巾。
顾时鸣没有说话,擦干净手上的水渍之后,一把将宋禧紧紧搂进怀中。
宋禧一脸莫名,反应过来之后,同样给了顾时鸣一个温柔的拥抱。
且从他极为反常的反应中,大致猜出了顾时鸣应该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
“你都知道啦!”
顾时鸣把头埋在宋禧的脖颈处,嗅着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特有香味。
那是只有宋禧身上才会有的味道,让人闻着安心。
“你吓坏了吧?”顾时鸣闷闷的说,“对不起,我当时没在。”
他没有埋怨自己“勾三搭四”,没有给自己乱扣帽子,而是说问她“有没有吓坏”,还自责他“当时没在”。
光是这样的举动,足以另宋禧觉得暖心。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嫁对了人。
“你不可能随时陪在我身边啊!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宋禧笑着说。
看她这样,顾时鸣的心里忍不住心疼,送了她一个缠 绵热吻。
等两个人吻到气喘吁吁,近乎不能把控的时候,顾时鸣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噜响起来。
宋禧扑哧一笑,忙拉着他说道:“走,咱们先吃饭去。”
宋禧刚刚准备好的饭菜,这会儿已经全部放凉,两个人只好一起再去厨房热一下,才端上桌。
不得不说,宋禧煮饭确实是一把好手艺,顾时鸣一边吃,一边频频竖起大拇指:“真不错,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
宋禧忍不住弯起嘴角,笑着说道:“喜欢的话就多吃点。过两天可能会挺忙,咱们必须把身体尽快养好。”
顾时鸣明白,宋禧说的是,过两天座钟生产出来之后,他们两个估计还得去沪市一趟。
想到去一趟沪市,乘坐快车半程需要花费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实在太慢了。
不如乘坐飞机来的快捷,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第二天,顾时鸣送宋禧去镇上的卫生院上班。
路上遇到宋芳带着顾时春出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宋芳狠狠瞪了宋禧一眼,带着顾时春骑车离开。
顾时鸣问:“这两个人又想干什么?”
宋禧说:“管他们呢,咱们走咱们的。”
就是因为担心顾时春可能随时出来捣乱,顾时鸣才送宋禧去医院的,现在看宋芳和顾时春也往镇上的卫生院去了,自然更要跟着一起去。
不过在路过村子的时候,有好奇的村里人开口询问:“宋禧,听说你和你男人贷款了?”
宋禧一惊,自己贷款的事情,村里人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见她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当即说道:“你去外地贷款,银行把电话打到咱们村委核实,大家伙可不都知道了嘛。你还没说,你究竟为什么贷款呢?”
原来是这样,宋禧无奈,只能含糊的说了句:“我和顾时鸣想做个小生意,暂时没想好做什么,先贷款拿点启动资金。”
不料宋禧这么一说,一旁的众人顿时激动起来。
那模样,就好像看到自己家的孩子误入歧途一般。
一个个拉扯着宋禧念叨个不停,说贷款有多么大的风险,说将来还不上钱的话,是要蹲监狱的。
“你们年轻不懂事,现在一个当司机开车,一个在镇上的卫生院工作,多好的工作,多稳定啊,哪里用得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咱们都是普通的农民出身,没有文化没有背景,做生意只有赔钱的可能。到时候如果你们把贷款搞来的钱全都赔进去,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说丧气话。
宋禧看着他们,开口问了一句:“你们亲自做过生意吗?”
那些人摇头,可能不信邪,又开始用过来人的经验继续劝道:“虽然我们没有做过生意,可是我们吃过的盐比你们吃的米还要多。咱们处了这么多年,我们不会害你们的。”
“我们是没有做过生意,可是我们见过别人做生意,听说做生意的都在赔钱,几乎没有赚钱的。”
宋禧点点头,还是说道:“大家的好意,我们明白。请大家相信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喜欢胡作非为的人。这一次做生意,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我们会小心谨慎,尽量不让自己赔钱,就算赔钱,也要在自己能承受的合理范围内。”
顾时鸣也说:“我们年轻,想试一试,闯一闯。不然等过了这个年纪,估计再想闯也没有心力了。”
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众人也明白,顾时鸣和宋禧表面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其实这两个人的主意很硬,心里一旦有了主意,别人想要劝说尤其艰难。
既然如此,只好随她们去了。
有祈求,希望他们两个能过得好的,自然也有说风凉话,不看好的。
这些对宋禧来说,都不重要了。
她和顾时鸣还是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两个人一起到了镇上的卫生所时,一进门就看到宋芳正气急败坏的在和医生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