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
这难道还不够要人命的吗?
还没等着群手帕交反应过来,熙悦又道:“现在貌似最生气的不是我,而是耶律子越吧!”
他现在可不止生气,而且还有点怕。
这本来是谈事情的,而且他还故意远离赫连熙悦坐的·,这闲言碎语怎么就这么离谱,把他们说成了抱在一起互啃你。
正当他挠头的时候,赫连熙悦与冥王来了。
两人并肩站在偌大的宫殿上,朝着皇上和皇后请安,不等两人跪拜呢,皇后开了口:“日后见到皇上与本宫无需请安。”
说罢,红唇一张:“赐座。”
郭正扫了眼没说话的皇上,立马朝着身侧的人摆手,两把椅子在郭正的指挥下,摆在了耶律子越的身侧。
熙悦没在意这些小细节,但不代表着郭正这个缺根儿玩意的小心眼。
她浅笑回道:“谢谢三姐,三姐夫。”
没大没小的话,也就赫连熙悦敢说,宫殿里的大臣们各个低头擦汗。
这人没了,给他们折腾的可是不轻,大冷天的在外面,揣着冒火的心寻人,外冷内热的滋味,谁能体会到。
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是他们这些人的屁股可是放在锅上烤着,自家夫人闯祸,这一个闹不好可真就会被玩死。
他们深刻体会到热
锅上的蚂蚁是什么滋味了。
冥王和冥王妃坐下后,当事人中间只隔着一个冥王。
赫连熙悦可是很坦荡,相对比耶律子越就不是那么回事,冲着冥王尬笑,点头打招呼。
邵熠看了眼他,微微的点了下颚,给了他这个面子,算是回应。
宇文紫宸见这个小姨子回来了,心中不免松口气,锐利的眼神扫向地上跪着的一群长舌妇。
“一个个不是都很能说吗?今日当着耶鲁皇和冥王妃的面,说个够。”
米红颜揉着额头,道:“你们大家都说说,是听谁说的,本宫倒要看看是谁的舌头这么会长,心思这么龌龊,一个个的说。”
熙悦坐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坐等这群人狗咬狗。
“皇后娘娘,臣妇是听王夫人说的。”
跪着的王夫人立马直起身,伸手一指,指向不远处的李夫人:“臣妇是听她说的。”
李夫人惊慌失措的挥舞双手:“不不不,不是臣妇说的,臣妇是听赵夫人说的。”
听到自己名字的人都在努力想着在谁那听到的,一通互相乱指后,最后的矛头居然冲向了宁丽碗。
熙悦看向这个曾经被送走要去当姑子的人,这才成亲不过短短数天,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加入长舌妇阵营了。
熙悦看她
面上一片死灰,熙悦笑问:“宁夫人,不说点什么吗?”
宁斌和宁远这对父子站在不远处,瞅着这刚娶进门的人,心底狠狠的叹了口气,有种想要把她活生生咬死的冲动。
宁丽碗侧过头看向高高在上,坐姿随意的赫连熙悦,心中的不平愤然而生。
“是我说的又怎样!”她直起身,昂着下颚,轻蔑的看着熙悦:“你身为妇人,却与旁的男人相谈甚欢,你这就是不守妇道。”
熙悦翘起二郎腿,手掌撑住下巴,很平静的道:“按照你这么个说法,你凡是见到公的,都要避开对不对?”
“说几句话就是有染...若本王妃没记错的话,你婚前好像还跟某个人那啥了吧!”熙悦嘴角向上翘:“你是这样下贱的,心思也龌龊,不晓得是谁家瞎了眼娶你这么个玩意!”
此事,瞎眼的父子俩面上相当的难看。
宁丽碗听到这话,回想到当初的场景,顿时恨意浓烈,知道自己嘴巴上说不过赫连熙悦,而且那些造谣的话属实是她讲的,当时好些人都能作证,并且她也没有人可以甩锅。
恶向胆边生,起身就朝着熙悦扑过去,阴狠毒辣的眼里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我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咬牙切齿的,伸
出锋利的十只爪子,就像是要锁魂一样,去抓熙悦。
可惜,人没到呢就先飞出去了。
邵熠收回大长腿,冷冷的鄙夷盯着吐血的宁丽碗:“这等恶心、龌龊,阴狠、心思不善,破坏皇上大婚,败坏王妃名声,死不悔改,还试图想要谋害王妃,死罪不可饶恕。”
终于有了定论。
这给宇文紫宸高兴的,都恨不得要去亲一亲邵熠这个妹夫。
果然还是成亲后的男人懂他。
宇文紫宸很爽快的附和:“冥王说的很对,这等恶毒的妇人天理难容。”
听到皇帝这样说,眼瞎的父子两人立马站出来跪下,十分虔诚的跪拜:“皇上,微臣有眼无珠,竟然娶了个毒蝎心肠的女子为妻,得亏了今明皇上查明,微臣要休妻,我宁家绝对不留这样的败类,败坏我宁家的名声。”
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虽然这两人的感情或许没多少,但至少也在一个被窝里睡过,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貌似过了十天?
这真的是堪称打骨折价。
熙悦看了眼宁斌,无语的摇头,这小子的命运还真是坎坷呀。
不说自己的亲爹是谁,就说第一个媳妇,婚前不贞倒也罢了,婚后这绿帽子给他带的那是不计其数。
这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这又摊上
这么一个,虽然婚前那啥吧,婚后倒也没有那啥吧,可这嫉妒的性子把人心给带扭曲了。
宇文紫宸看他也挺可怜的,当场就恩准了。
自打天启开国以来,这休妻的模式还真是第一次见,而且他这个皇帝成亲,在历朝历代上,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宇文紫宸除了无奈就是无奈。
宁丽碗当众被休,邵熠见状,朝着皇上道:“此贱人污蔑本王王妃,最不可饶恕,请将此人交予微臣,让微臣来处理。”
一席话听在大家耳朵里,都知道宁丽碗的下场肯定会生死不如,活阎王的名头可真不是说说而已。
“准。”
一个准字,宁丽碗闭上了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不知道是悔恨的眼泪,还是恨意的眼泪,她就被鬼面给拖了下去。
大殿里,宇文紫宸又当众警告了一番长舌妇们,看她们战战兢兢的回应着,想来日后她们也断然不会在嚼舌根了,这才放他们离开。
至于喝酒席...大半夜的,谁还有这心情,而他的心思全都在皇后身上。
熙悦见宇文紫宸的眼珠子都黏在三姐姐身上,她滴溜的眼球也跟着动,在大家都抬起屁股要告辞的时候,熙悦却站出来了。
“三姐夫,你就不好奇耶鲁皇跟我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