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但是温广福有点懵,就是赫连熙悦跟苗静娴都跟着有点晕,屋子里一众人纷纷下跪接旨。
邵熠打开圣旨,不急不慢的宣读圣旨,众人竖起耳朵听,结果,发现这是一道赐婚圣旨。
这一道圣旨下的太过突然,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尤其熙悦。
当她诧异的看向邵熠,结果这人给了自己一个挑眉,像是在邀功。
她乐了,关键时刻,还是这男人靠谱。
邵熠合住圣旨,递到温广福面前:“温大人不谢主隆恩,这是准备要抗旨不尊?”
一句抗旨不尊就把温广福吓傻了,不接圣旨的下场那就是灭族,他胆子再大,再不满这婚事,皇帝都下了圣旨,不满也得嫁。
温广福面色灰突突的接住了圣旨,并且昧着良心的道:“谢主隆恩。”
邵熠嗯了声:“皇上交代,择吉日成亲,温大人是饱读诗书的人,对这几个字应该是有所了解,本王就不班门弄斧了。”
温广福心中的那个气呀,被讽刺了也不能还嘴。
他可没有胆子去跟王爷叫板,若是没有圣旨赐婚,他还能说上几句,现在...
“王爷就别再嘲讽老臣了。”
说罢,看向地上跪着的人,恨铁不成钢却无计可施,在冥王这
里吃了哑巴亏,却拿地上的人撒气。
看着她兴许是碍眼,顺势又踹了一脚:“滚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熙悦起身,扶起被踹了两脚的人,对温广福这个人属实看不上眼。
“温大人,你这般行径可是对皇上赐婚不满吗?”
“不满,本王妃这就进宫面圣,把温大人脚踹嫡女来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一并告知皇上,让他老人家来亲自给你讲。”
这么几句,让温广福的脸涨的如同猪肝色,闷闷的躬身:“不敢。”
熙悦冷声道:“是不敢,还是不满,温大人心中有数,本王妃看在温舒平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
“成亲之前,温舒平身上若是有一丁点的伤痕,我赫连熙悦绝不会放过你,还记得吴江府知府的下场吧,我保证你比他还惨。”
说罢,叮嘱身侧的花精:“你留下照顾好未来的三嫂,要是有人敢仗势欺人,你就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一切事情,我承担。”
花精很是爽快的应声:“是,王妃,奴婢一定谨记王妃的话,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说罢,熙悦狠狠的对着温广福甩了衣袖,走到娘身侧,轻声道:“娘,咱们回去吧。”
苗静娴还是有些担忧温舒平,看了眼她,
叹了口气这才跟着熙悦离开。
返回王府的路上。
苗静娴有些无助,虽然知晓这古代女儿的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今日看见,真的有父亲不为自己女儿幸福着想,却总想着让女儿攀高枝,然后帮衬着娘家兄弟。
当然这也没毛病,可是,首先要让自己的女儿过的幸福为主吧。其次是有能力了,再帮衬。
“娘,想什么呢,唉声叹气的。”
苗静娴唉了声:“这温广福只想着让平平帮衬弟弟一把,却没有说过一句说是帮着平平一把的,你说说,这爹怎么能这么狠心。”
熙悦吧唧了两下嘴,这个还真是,所以,她遇到了好爹娘,好哥哥,好姐姐,还有一群长辈。
最主要的事,遇到了一个好相公。
坐在一侧的邵熠看岳母这般愁眉不展的,说了个好消息给她:“娘,内阁学士府,皇上也同样下了圣旨,就连御史府里,皇上也下了圣旨,我三个哥哥的婚事绝对没有问题。”
苗静娴听到这事儿,当时就高兴了,抓着邵熠的胳膊激动的道:“太好了,还是我姑爷办实事。”
岳母一顿夸,邵熠少见的有些害羞了,耳尖红红的:“娘,不是我的功劳,是三姐跟皇上要的
圣旨,我不过就是跑了个腿。”
苗静娴有了短暂的失聪,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照样夸赞:“你这腿跑的也及时,不错,跑的快,一般人都没你这两下子,还知道我与熙悦在温府,要是让你大哥或是二哥跑,哼...黄花菜都凉了,也不一定能找到。”
娘这夸赞的,真是别具一格呀,熙悦忍住笑,把头别向一侧。
返回王府,娘亲走起路来都十分的拽。
看见叶扬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打招呼:“你三个哥哥定亲了,年后就成亲。”
叶扬抓了下脑子:“啊...”
傻傻的应声后,看熙悦回来了,立马走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妹子,婶子咋啦?”
熙悦笑着摇头:“没事,我娘就是显摆呢。”
叶扬哦了一声,和熙悦一并往回走,尬笑了两下,道:“回头你让我婶子也给我介绍个好姑娘,哥几个都成亲了,我们这哥俩还单着呢。”
说罢,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有些脸红。
熙悦拍了两下叶扬的肩膀:“放心吧,我记下了,有合适的,一定会给你做媒的。”
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又多收一笔媒婆费,想想都觉得这银子赚的很香。
叶扬傻笑的应了一声,立马掉头走了,跟着苗静
娴返回山水村府,任凭熙悦留下来吃饭,娘也不吃,急匆匆的回去,非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那三个儿子。
熙悦有些头秃:“娘是不是傻了,这圣旨肯定早就到了山水村府,就是不用娘说,府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啊。”
原先邵熠是不理解娘的这个兴奋劲儿,可现在他自打得到了先皇圣旨,将熙悦赐婚给自己的那一刻,他也想显摆,也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所以,娘开心,他是能理解的。
“娘怎么高兴怎么来,不在这吃,大不了咱们去爹娘那吃一样。”
熙悦瞥了眼身侧的男人,呵呵的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两声:“你别当女婿了,直接当儿子算了。”
无头无脑的说完,转身回去,继续躺。
这大冷的天,哪有被窝舒服。
回到寝室,脱去了斗篷,脱去了外衣,跳上床裹着被子,吃着冰镇的葡萄,看着手中的小话本。
邵熠进来,看到这一幕,脑瓜子有些大。
他就搞不懂了,大冬天的,吃水果也就罢了,非要冰镇的,她这是冷呢,还是热呢。
可是他不敢问,不敢说,只是偶尔会提点一下:“娘子,咱这个月的葵水是不是快来了,这些凉的吃了会肚子疼,咱换点热乎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