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南齐传来急报。”
石任梁手持密函赶往东宫,人未到声先至。
屋内的太子闻言立即走了处理。
“殿下。”石任梁将密函奉上。
太子看完之后,脸色骤变。
三月二十八,南齐北关城破。
镇北侯自缢于元帅府,其子杨宗宪归降,其孙杨文朝被俘。
麾下大将接连战死,唯有杨宗祁和曾逊义不知所踪。
四月十三,燕军南行兵分两路,又分别攻克两城。
南齐朝廷震动,齐帝大怒令襄武侯整备兵马任讨燕大元帅……
“北燕还真是敢……”太子面色凝重。
很显然燕齐两国之战,他早有预料会发生。
但他没想到,时间这么短,燕国这么干脆居然就拿下了南齐北关。
如此这不仅对南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对他大乾来说也是如此。
“陛下知道这件事?”太子问道。
石任梁道:“就是陛下让臣来的。”
太子微微颔首,然后道:“走,入宫面圣。”
……
西楚,皇宫。
此时楚皇也得知了燕军攻破北关城的消息。
他放下密函后,难得认真思索道。
“长陵,你说我们要不要出兵援齐?”
闻言殿中那被称之为长陵的臣子道:“陛下,以臣之见应该即刻出兵援齐。”
“为何?”楚皇问道。
长陵说道:“陛下,我大楚与南齐素来交好,而且两国国土相邻,燕国如此行径,分明就是不将我大楚放在眼里。”
“而且再加上三十年前列国伐燕一事,倘若某天真的任由燕国做大,只怕对我大楚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听此楚皇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只是紧接着他又有些为难道:“可倘若我们冒然出兵会不会致使燕国误会。”
“而且就目前的朝廷财政而言,养活现有大军已经足够勉强,倘若要战,只怕有些紧张。”
闻言长陵无奈道:“陛下,财政方面紧一时不碍的,等明日早朝大可以让户部拿个章程想个解决办法。”
“而我们真正要考虑的其实是要想好到底该派谁去,派多少人去,如何跟大齐商议打这一仗,如何打才能将燕国驱赶出齐国国境。”
楚皇微微颔首,下一秒他刚想开口。
可谁知这时大殿外走进来一个内侍道。
“陛下,神象国使者到了。”
神象国使者?
长陵有些不解,这个时候西漠神象国派人来干嘛?
这是楚皇笑道:“长陵有所不知,前一阵子神象国女王派了使者来要见朕。”
“朕想着,许是他们女王刚登基也没多久还不太了解我大楚,再加上两国太久没有交流,所以朕就让他们先在鸿胪寺住了几天。”
闻言长陵点了点头不疑有他更没多想。
因为西漠诸国跟诸夏各大王朝的建交素来如此。
新王登基不知该向哪个大国朝贡寻求哪个大国的庇护,一般都会先派人来看看。
而等双方见面后,大国也展示了自己相应的实力,那些西漠小国自然也就明白当今局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济州。
苏白玉的马车刚到济州没多久就收到了关于西漠的消息。
当他看到密信上说神象国女王善璃已经联合了西漠诸国派出了使者团前往西楚。
苏白玉微微松了口气。
有西漠诸国盯着西楚,这样吴荣在燕齐两国的战场上压力就会小很多。
等再过一阵子,韦璟寿将南齐西口打开与吴荣兵合一处,再加上他让阴司私底下暗自撺掇搞乱南齐的西面。
这样以南齐小皇帝现在的声威除非向齐国境内的世家低头,不然根本挡不住这两路大军。
当然除此以为,他还有轮转王这枚暗子,有他在杨宗祁就有很大的可利用空间。
毕竟阴司手中掌控关于杨宗祁的事比杨宗祁本人知道的还多。
而这样的牌能用一次便足够了。
“爷,前面来人了。”这时车辕上的李金宝说道。
闻言苏白玉撩开车帘看去。
只见正前方来了百余精骑。
领头的校尉到了马车跟前当即下马行礼道。
“末将,虎骁骑校尉温晁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虎骁骑?
苏白玉问道:“你们侯爷在济州城?”
温晁言道:“侯爷在济州城为王爷备好了酒席,只等王爷大驾。”
听此苏白玉微微颔首:“带路。”
“诺。”
温晁应了一声当即翻身上马领着虎骁骑百余精锐为马车开道。
很快众人便到了济州城。
一路走来,这百余虎骁骑精锐可谓是吸足了城内百姓的眼球。
两道百姓纷纷猜测这马车内到底是坐的何人,居然值得神武侯下如此手笔。
众所周知,虎骁骑在战斗力方面虽然排不的第一,但人家好歹是神武侯的亲卫。
所以一般除非神武侯亲自出行,不然外面很难看见虎骁骑的身影。
茶楼上。
一男一女坐在窗边正低头往下看。
女子开口道:“师兄,这般阵仗出行,马车内的莫不是神武侯?”
男子摇了摇头:“神武侯出行身边的虎骁骑从来没超过十个,马车内的不是神武侯。”
“难不成是这北燕皇帝来了?”女子柳眉微蹙。
男子无奈笑道:“别多想了,应该都不是。”
女子看向对方。
男子淡淡一笑解释道:“今早我收到了,神武侯在醉仙楼上摆了酒席,想必等的就是马车内那人。”
听此女子陷入沉思。
“难道是殿下让我们注意那人?”
男子颔首道:“应该就是他。”
女子面带喜色道:“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我们还没开始找他,他居然就自投罗网了。”
男子警告道:“这人虽已现身,但你万不可自作主张,来之前殿下曾说过这位北燕小王爷神秘非常,本身有很大可能还是一位武道高手,若是引得对方警觉,我们白跑一趟事小误了殿下大事才得不偿失。”
“哎呀我知道,不用你整天唠里唠叨的。”女子噘着嘴道。
男子微微一叹也没在继续说话。
只是他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街面上那辆华贵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