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京,某个小院中。
老汉正躺在躺椅上小憩,这时冥鸦飞来落下。
他看过冥鸦爪子上的纸条后。
取出随身携带的纸跟笔重新写了一张纸条,然后放飞了冥鸦。
半个时辰后。
小院中多了两道身影。
正是秦广王和他的神将童煞。
“童煞见过平等阎君。”童煞对着躺椅上的黑衣阎君行礼道。
平等王张口发出沙哑的声音问道:“来了齐京不找你的六案功曹和第一殿的人,来我这儿作甚?”
秦广王淡淡道:“这齐京有些问题,你比我早到,所以我想看看你知道什么?”
平等王脸上的面具犹如皮肉一般咧开拿起烟袋抽了一口烟后,笑声有些渗人道。
“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掌杀伐,阵法一道恐怕你要问卞城王和都市王了。”
秦广王问道:“他们在哪儿?”
平等王的面具缓缓吐出一口烟道:“我也不知道,这两人行踪最是神秘,不到最后时刻或者府君传信,无论谁都找不到他们。”
“京城的阵法应该出自阴阳家的手笔。”沉默了一会儿秦广王说道。
闻言平等王笑道:“我就说怎么这般熟悉,原来是阴阳家的。”
“有阵法就有阵眼,只要破了阵眼,大阵就无法运行。”秦广王说道。
平等王微微颔首:“楚
江王应该是最早到这里的,但我一直没找到他。”
“照你这么说他应该是找阵眼去了。”
听此秦广王眸光一闪:“你没找到他怎么知道他去找阵眼去了。”
平等王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离开小院后。
童煞说道:“阎君,平等阎君似乎有事瞒着我们。”
秦广王道:“阴司十殿阎罗没一个好相处的。”
“除了府君没人能指挥的动他们,哪怕五方鬼帝也不例外。”
秦广王和童煞离开没多久,平等王麾下十六小地狱中的灼身狱掌狱使就来了。
“阎君,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另外楚江阎君想要见您。”灼身狱掌狱使说道。
闻言平等王将烟袋锅子内的烟灰在脚下石板上磕了个干净,然后起身道:“走。”
一炷香后。
京城某个客栈后院。
楚江王给平等王斟了一杯茶,他缓缓道。
“布置这京城阵法之人不简单,我找都市王和卞城王他们看过了,他们说这京城内共有八处阵眼,五处在城内三处在皇宫。”
“城内的还好说,我们出手大可以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阵眼破坏,可皇宫内的三处阵眼却有些棘手。”
“大齐终究是诸夏雄主国之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底蕴雄厚,大内高手无数,尤其皇宫内的那几道气息都超
越了灵台宗师,冒然动手只怕会适得其反坏了府君的大事让他们有所防备。”
闻言平等王一阵颔首,不过紧接着他却岔开话题道。
“刚才秦广王来找过我了。”
听此楚江王没有说话。
平等王继续道:“你猜的没错,他应该是齐人,而且还有可能是大齐勋贵。”
闻言楚江王终于来了兴趣。
平等王笑呵呵道:“所以我们说不得可以从他身上想想办法,只要进了皇宫内就有机会破坏阵眼。”
听此楚江王叹息道:“只怕他不一定愿意这样做。”
“有府君命令在先,只要再给他下点猛料,到时候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最多大不了事后补偿他。”平等王说道。
“需要我怎么做?”楚江王思索了片刻然后道。
平等王说道:“需要我们去见他一面。”
“我们?都有谁?”楚江王问道。
平等王说道:“轮转王在宫内自然不用,卞城王和都市王有自己的事,剩下的自然就是你和我。”
听此楚江王答应道:“好。”
……
大齐皇宫。
自打杨宗祁带着十万人马回京之后,原本在京中驻防的三万御林军别提有多憋屈了。
本来大伙都高高兴兴的,上班也轻松自在。
可杨宗祁来了之后,京城防守换成了杨宗祁的人
不说,还把他们这些御林军又赶回了皇宫。
虽然从本质上来说站在城头上跟站在皇宫门口没什么两样。
但后者终究是在领导眼皮子底下站岗,想偷懒都不行,自然也就没办法跟站在城头上的时候比。
赵服筠对此自然有意见,毕竟杨宗祁此举无疑不是在说自己信不过?
偏偏天子又对杨宗祁放任不管百般信任。
这让赵服筠只感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所以他有气不敢对着天子或杨宗祁撒只能拿自己手下的人玩耍。
原本半个时辰换防一次全改成了两炷香。
原本一天只巡逻两个时辰就换班,直接变成了四个时辰。
这谁能受得了。
可偏偏御林军众人敢怒不敢言。
因为谁让人家占理呢。
美其名曰,特殊时期自然要特殊对待。
嘿,他们对这理由还真没法挑毛病。
……
“唉,待城头多好,没事还能城内巡巡逻。”
“是啊,现在是十月天,不冷不热,反正俸禄都一样,宫内虽说起富贵,可这富贵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杨元帅在北边蛮横惯了,哪里管我们底下人这些心思。”
“赵统制也真是的,现在弟兄们被调到宫内不说,干的活还比以前累……”
班房内,两个兵卒正聊着天,其
中一个话刚说一半就被另一个连忙给拉住。
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的兵卒回头看去,只见自家校尉正站在门口。
“大人。”俩人赔笑谄媚道。
校尉冷哼一声道:“叽叽歪歪的,到你们换班了,别偷懒。”
“诺。”两人连忙道。
两人离开后,校尉独自坐在班房内倒了杯水无奈摇了摇头。
最近手底下的人有意见他怎能不清楚。
可对此他也没办法。
“大人。”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兵卒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没好事。
校尉问道:“何事?”
兵卒走进来小心翼翼道:“大人,刚才宫门外来了人。”
一边说着兵卒就递给校尉一枚玉佩。
校尉看到内心不由一惊。
他连忙将玉佩收起问道:“这件事谁都知道?”
“没人,刚才恰好换防,除了我没人看到他。”兵卒精明笑道。
闻言校尉一脸严肃问道:“人现在在哪儿?”
“走了,不过他说贵人在平安坊清油店等您。”兵卒说道。
听此校尉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塞入对方怀中。
“大人……”兵卒刚想客气两句。
但紧接着就听见校尉道:“这件事保密,事后若贵人高兴我有赏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兵卒一脸严肃道:“诺。”
校尉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