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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就是迎春节。

    阿宁装好一大袋的礼物,等着男人放他出门。

    现在对部落的雄雌性没有一只信任的男人很不乐意自家宝贝一个人出门,要是有人想拐走他怎么办。

    “雪地很滑,慢慢走,不要滑倒……”男人一边喋喋不休地唠叨,一边给阿宁□在外的皮肤都涂上防干裂的药膏,“伸手,不能吃冰的东西,不要乱跑……”

    阿宁听话的伸出手,双眼发亮地听着男人繁细的叮嘱。

    难得话多的男人给阿宁围上围巾,戴上手套,又给阿宁毛靴子外面围上一圈毛料,只把阿宁包成一个圆球后,才放阿宁出门。

    即使放出门,他话还没停,“有人欺负你,就回来告诉我,不准用手去碰雪,要玩只准带着手套……”

    “伊鲁,你真像‘老妈子’,真唠叨!”阿宁打断男人的话,对他吐下舌头,转身就跑,穿得圆滚滚的阿宁要跑也跑不快,反而因为穿得太肿了,在雪地上摔了一跌,然而也因为穿得太肿了,半点事也没有,男人心才提起来,他已经从地上滚起来,转身向男人甩甩手,让他进去。

    男人目送阿宁走远,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才神色复杂的回到房子,从圣地到他家,时间还长着,而且雌性集也要时间,男人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突然人一矮,像被警察逮住的罪犯一样蹲在地上抱头。

    男人是即觉得他家阿宁是部落最可爱的雌性,最受欢迎那叫应该,但另一半心思又觉得阿宁才到部落不久,应该不会收到太多礼物,矛盾的心理让男人刚毅的脸庞一时纠结成一张苦瓜脸,得到礼物最多雌性提出的要求,雄性不能拒绝,如果阿宁也学前几任第一名的雌性那样,提出‘反压’这个要求,那要怎么办?

    男人垂下头,金色的眼睛直盯着飘浮着灰尘的地面,半晌,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拿扫把扫地,顺其自然吧。

    阿宁与朋友们聚集在一块,等着夕阳完全下山,周围的雌性们显得特别兴奋,场面十分热闹,当最后一丝光线从天边消失,皎洁的月亮大放光明,同时部落每家每户的雄性都在家中的院子上点起蜡烛,与天空黯淡的星光相对,明亮耀眼。

    圣地海拔较高,有些呼吸困难的阿宁,靠在圣地的石壁上,灯光亮的那一瞬间,阿宁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没见过夜幕中的部落,也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美丽灿烂迷醉人心。

    凯里招呼一声,走在最前面带路,部落的路不是很宽,只能五只雌性并肩过,因此雌性大队拉得很长,前进也很缓慢。

    在兴奋感的影响下,阿宁几乎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因此当男人把礼物递给他时,他显得很惊讶,当然也很开心,阿宁红着脸接过礼物,周围人起哄的声音让他有些难为情。

    男人温柔地摸摸阿宁的头发,又回到家里。

    过了自家,捧着男人送给他的礼物的阿宁便有些走神,自然面对送他礼物的雄性就显得有些敷衍,阿宁四处观察,希望能找到男人。

    躲在角落的男人在挣扎,他挣扎是让阿宁高兴发现他,还是不让阿宁发现不用受到族长恶整,男人对族长的坏心眼,可谓是印象深刻到了刻骨铭心。

    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男人的阿宁失望的低下头。

    男人所有的挣扎都败阿宁失望的眼神下,阿宁又一次抬头张望,他露出了破绽,阿宁飞快的扑过去,抓住男人的衣服,双眼亮晶晶的仰望男人,道,“找到你了,伊鲁。”

    男人眼里含笑,“嗯。”

    周围都是说话的声音,因为声音太多,反而都粘糊在一起,只听得到嗡嗡的响声,让人觉得四面都是声音,声音围成墙,明明是吵闹环境,但身处其中的阿宁与男人却感到一种另类的安静,他们十指相扣,紧紧的依偎在一起,脸蛋红扑扑的阿宁侧头微笑着倾听男人的声音,在这样热闹到吵闹的环境下,他似乎只听到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的声音似幻化成一双大手,温柔而紧密地拥抱住他,阿宁完全沉迷于其中,忘了一切。

    阿宁从梦中醒来,他打着哈欠把手上的布料放到一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是越来越爱睡觉,特别是做衣服时,常常会做着做着就睡过去,而且越睡越累。

    难道是生病了,阿宁想,他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阿宁打开卧室边上的门,走进厕所里,脱裤子愉快的撒了一泡尿,阿宁现在是诚心的希望,他家新建的房子会与这借住的房子一样有一个这样方便的厕所。

    阿宁家要推倒重建,差不多迎春节一过,阿宁与男人就搬到这里。

    “都过了半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阿宁暗道,脸上飘起薄红,他想起迎春节,事实上,阿宁对迎春节之后的节目是一个也不知道,他想起的是他和男人半路就溜回家,在床上疯狂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他完全直不起腰,在床上躺了一天的事。

    “别想了。”拍拍脸,满脑都是绚丽场景的阿宁其实有些遗憾,他在迎春节上收到的礼物十分可观,如果半路没和男人溜走,他说不定能拿到第一。

    好想反攻一次啊,想到男人美好的身材,阿宁霎时流口水状,没注意到门反弹回来,拍到他身上。

    “嘶!”被拍到胸口的阿宁反射性的捂住胸口,痛,咧牙发出嘶嘶声,阿宁一手揉胸一手推门,胸口本来就痛了,现在撞一下,真叫痛死人。

    回到卧室的阿宁眉头紧皱,他不会真得病了吧,阿宁担心地想,手掌下意识的揉着胸口,这两天胸口难受得要命,又痒又痛又涨的,想抓又不能抓,用手揉又觉得涨得难受,但是不揉更难受。

    阿宁坐在窗前,一手揉胸,一边摸着桌上的食物往嘴里塞,唔,有点饿。

    几乎在阿宁觉得得饿的同时男人推门进来。

    开门声让阿宁惊喜的回过头,“伊鲁,你回来啦。”他开心地起身,跑到男人旁边贤惠地想接过男人手上的东西。

    “不用了,”男人亲下阿宁的额头,“你拿不动。”他把器物放到桌边,晚上还要继续做。

    “绳子不够了吗,”阿宁道,“晚上我也来帮忙吧。”

    “好,”男人爽快的答应,“我教你。”他宠溺的摸摸阿宁的头发,“我去做饭,你在卧室里等会,不要去厨房。”

    “嗯。”阿宁听话的点头,本来搬家后一直是他做饭的,但莫名地从一周前开始阿宁是一闻到油烟味就觉得犯恶心,因为不想让在工地上忙碌的男人更辛苦,阿宁硬是忍了好几天不让男人发现,但最终还是被男人看到他吐得唇色都发白的模样,立即阿宁被严禁进厨房,男人则每天中午回来给阿宁做饭——原来男人的午饭是在工地上与部落雄性一起烤肉吃,晚上又提前回来做饭,为此男人负责的不少活技都要带回家来做,阿宁有些内疚,因此,他就没告诉男人他身体的不适,但又有些高兴,男人能早点回家让阿宁感觉很安心,连最近一直不舒服的身体都舒服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不少亲说情节太慢,因此我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