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寝殿静悄悄的,静的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透亮的黑石地上并没有预想中的恐怖“东西”。
但安澄澄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她一定没有听错,就是昨晚的那个声音,一定是那条黑蛇。
安澄澄捂住惊跳的心口,摸了摸腰间的刀子,缓缓抬脚慢慢向门口走去。
她不敢多看,如果不小心看见了“它”,她不敢想象后果……
正当安澄澄走到内殿门口时,身后再次传来“嘶嘶”声,吓的安澄澄一抖,却怎么也不敢回头。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安澄澄努力给自己打气,再次握了握腰间的刀子,抬脚朝外殿走去……
嘶嘶!!!
“啊!”
恐怖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在她的身后,所以安澄澄再没忍住,惊叫一声抽出刀子转过身去。
外殿门口的守卫听见了安澄澄的叫声,知道是王在和王后玩儿,所以合上耳朵当个木头人。
安澄澄两手握刀,恐惧使她身体颤抖,手中颤着的尖刀也就失去了威胁力。
安澄澄将刀子对着内殿,目光在内殿到处搜寻,壮着胆子对着空气吼道,“你,你你哪里来的!你你赶紧滚!”
嘶嘶!!
没想到黑蛇居然回应了她,但她并不需要!
黑蛇的回应差点没让安澄澄的刀子滑落,“守卫!守卫进来!!”安澄澄着急吼道。
门口的守卫一听是王后的召唤,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只听“嘶嘶”两声,于是刚动的脚又收了回来。
王让他们滚。。
于是,寝殿外的守卫们立马化为黑鹰飞离了寝殿。
殿内,安澄澄不知道守卫们都离开了,她脑子里只有蛇发出的恐怖声音……
眼眶逐渐湿润,气息紊乱急促,这些守卫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进来?!
不管了,反正黑蛇还藏着的,要藏就藏吧,她可不想再待在这儿了。
安澄澄转身就要朝外殿的门口冲去,然而没跑几步,一股大风吹去,将殿门死死封住。
安澄澄不相信,说不定是巧合,还是跑到门口,但她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嘶嘶!!
背后再次传来声音,越来越近……
面对着殿门的安澄澄全身颤抖,心脏被恐惧狠狠揪住,身后的凉意似冰剑刺穿她的身体,泪水不争气地哗哗往外流。
她不想转过身去,但又不能,她怕蛇一口咬住她的后脑勺。那可就太冤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安澄澄闭了闭眼,握紧手中的刀子,再次睁眼时,目中闪过凌厉,不是说打蛇打七寸嘛,七寸也就是它的心脏……
奶奶个熊呜呜……招惹你姑奶奶呜呜……姑奶奶可凶了呜呜……。
安澄澄一手紧握刀子,一手紧捏成拳头,身体未转,脚下慢慢向后移动。
她知道蛇在她身后,但具体位置还不能确定,再靠近些……
嘶嘶!!
黑蛇的嘶鸣声一出,安澄澄双目一眯,脚下飞快三百六十度旋转,带动着上身,手中刀子是她唯一的武器,带着十分狠厉向黑蛇割去!
锵!!
不是想象中的刀子割开血肉的声音,而是割到了什么比刀子还坚硬的东西。
尖锐刺耳的声音差点刺破安澄澄的耳膜,微微适应后,正眸一看……一条巨型黑蛇,,与她只有一米的距离。。
巨蛇鳞片坚硬,刀割不破。
哐当!
手中的刀子落到了地上。
安澄澄僵硬的抬起头,黑蛇为了她能更好的看清自己,慢慢将蛇头放低,甚至还凑到了她的面前……
嘶!
黑蛇吐出鲜红的蛇信子,尖尖儿刚好触碰到安澄澄的鼻子。。
而已经彻底呆住的安澄澄,完全忘了自己身处哪里,她又是谁,目中只倒映着放大数倍的黑蛇。
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彻底软了下去……完了,她要被蛇吃了。
……
黄昏时分,金黄色的余晖从窗外打了进来,洒在窗前榻上躺着的两人身上。
魑炎垂眸看着怀里的雌性,目中颜色复杂,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抬眸看了眼不早的天色,想要叫醒她,却又有些犹豫。
【只能让你一点点地接受了……】
一点点接受……什么?
安澄澄微微蹙眉,缓缓睁开双眼。
“醒了?”
安澄澄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什么,惊坐而起,目光迅速在殿内搜寻。
“在找蛇么?”魑炎坐起身,从身后搂住她。
安澄澄猛点脑袋,“对,就是蛇!”
安澄澄侧过身抓着魑炎的手臂,“魑炎,这殿内有好大一条黑蛇呜呜……还好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就要被蛇吃了呜呜……”
“你下次走哪儿去把我带上吧,我不要一个人待着了呜呜……”
魑炎眸色逐渐暗了下去,看着怀里哭泣的雌性,为何真想将她吞入腹中。
“好,带着你。”魑炎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谁知道怀中哭泣的雌性突然抬起头,“对了,我要去看看小英和阿木。”
安澄澄摸了两把脸上的泪,方才的委屈瞬间消失殆尽,无视身后脸色黑沉的魑炎,穿上鞋子就朝殿外跑去。
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
不出意外,安澄澄又是被魑炎强行抱回来的。
“我正在问小英昨日发生了什么呢?你就不能等我问完嘛。”
“有什么可问的。”
“……诶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洗澡。”
“不不不,我不想洗。”
“本座帮你洗。”
安澄澄反抗无效,魑炎将她扒了个干净,自己也脱了个精光。
安澄澄这是第一次在非常清醒的状态下让魑炎帮着洗澡,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
当大掌摸过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闪躲,不过换来的却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的动作。
“诶!这里你洗过了!”安澄澄拍开他的大掌。
“你记错了。”某兽说的一本正经,按住安澄澄,大掌再次摸向他最喜欢的地方。
……
次日一早,安澄澄是被冷醒的,而冷意的来源是身后的魑炎。
安澄澄紧了紧兽皮被,与魑炎拉开了些距离,转过身看向还闭着眼睛的魑炎。
“魑炎?”安澄澄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又摸了摸脸颊,怎么都是凉的?
安澄澄将兽皮裹住自己半坐起身,拍了拍魑炎的脸,“魑炎?你醒醒!”
然而某兽眼皮都未动一下。
不会是冻晕了吧?
安澄澄担忧的将他摸了个遍,确定他全身都是冷的。
“魑炎?!”安澄澄使劲摇着他,但他还是不醒。
不会是装的吧?
安澄澄十分怀疑,凑近仔细瞧他,真的是连眼皮都未动一下。
安澄澄目中一闪狡黠,是不是装的验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