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她是想要抢吃这些兔肉!
果然,就见她直接拿了筷子,把最好的兔肉就往自己嘴里塞。
等塞完之后,就将汤碗不耐烦的递给林若幽:“你喝些汤垫补垫补就好!”
林若幽没有理会她,直接喊道:“凌越大哥你进来!”
凌雪吓了一跳,刚刚咽进喉咙的兔肉直接就卡了嗓子,她剧烈咳嗽着,连眼泪都给咳了出来。
恰好凌越进屋,她嘴里的兔肉也旋即吐出。
凌越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迅速呵斥:“凌雪,你干什么?这一碗不是应该给夫人吃的吗?”
凌雪可怜兮兮的解释:“越哥,是她说还不饿,我想着不能浪费,就帮着她给吃了!”
林若幽复杂开口:“我没说不饿,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已经全部吃完了!”
凌雪气的面色铁青,她咬牙说道:“越哥,你到底信她还是信我?我是你的亲堂妹啊,我明明问过她的,她现在却倒打一耙!”
凌越不满呵斥:“行了,这里不用你照顾,你赶紧走吧!”
凌雪顿时愣住了,她没想到竟然会把自己给赶走。
她还没拿到鎏金簪子呢,可不能落入别人之手。
她呜咽哀求:
“越哥,没了我,你和小峰照顾她一个女人,不就会背上污名吗?男女授受不亲,这是我们自小都懂得的道理啊,你原谅我这一回,我下次保证不再抢她的兔肉吃了!”
凌越决绝打断:“不用了,我自会想办法找别人照顾她,你赶紧走吧!”
小峰伸手就去拉她的胳膊:“是呀,你就别赖在我们家里了,赶紧走!”
凌雪用力挣扎:“不,我不走!”
然而凌峰可不管她如何叫骂,直接就将她给拖了出去。
凌越无奈叹息:“夫人,对不起,我这个堂妹自小就好吃懒做,我婶母没有教导好她,我也十分愧疚!”
林若幽毫不在意的说道:“和你无关,是她自己不学好,对了,我夫家姓萧,你以后可以教我萧夫人!”
凌越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萧夫人!”
他将另一碗兔肉递给林若幽,让她赶紧吃饭。
外面已经闹腾起来,凌雪的娘亲来了,她伸手指着凌峰的鼻子骂:“当年,你大哥被扔到流萤寨的时候,是我把他抱到了你们家,却没想到,他不念我的恩情,甚至还这般苛待我的女儿!”
林若幽心中一动,下意识询问:“凌越大哥,你跟峰小哥不是
亲兄弟吗?”
凌越苦涩开口:“嗯,我是被收养的,不知道是谁把我扔到悬崖底下的草丛里面,就被凌雪母亲给捡到了,将我送给凌峰的爹娘,他们相继离世,就只剩下我们兄弟相依为命!”
林若幽叹息:“原来你也是苦命人,你没想过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凌越叹息:“这流萤寨进来容易,出去难,据说要踏上送命桥,我怕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峰这么善良的孩子,会被别人欺侮,所以我就一直没有离开!”
他旋即起身道:“我出去把她们给打发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林若幽靠在床头,就听到外面传来不满的指责:“凌越,有你这样对妹妹的吗?她不就是吃了几块兔肉吗?至于你就把她给赶走,还害她哭了一场!”
凌越冷声说道:“她不该说谎污蔑那位夫人,原本她摔断了腿,就已经够可怜了,小雪还要抢她的饭,她也太没规矩!”
妇人霍地冷笑:“你们孤男寡女就有规矩吗?凌越,我看你是孰轻孰重根本就拎不清,你妹妹现在受了巨大的委屈,你必须要补偿她!”
凌越皱眉看向她:“你打算让我如何补偿?
”
妇人深吸一口气道:“小雪怎么说也伺候了她半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就让她把头上戴着的鎏金簪子交出来吧!”
凌越都要气笑了,婶母这贪婪的嘴脸,着实一如往常啊。
他沉声打断:“小雪所受的委屈,纯属她自找,她如果不偷吃夫人的东西,又怎会被赶走?再说了,是你主动要伺候,可不是我强求来的,你凭什么就要人家的金簪了?”
小峰也在一旁嘀咕:“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那金簪,你们也配带?”
妇人顿时气疯了,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天爷啊,我这是救了个白眼狼回来,大家都快来看看,我自打他们爹娘去了之后,就一直明里暗里照顾,现在翅膀硬了,就不认我!”
凌峰恨的握紧小拳头,愤怒说道:“大哥,她又来这一套,我真想撕了她那张嘴!”
眼看着寨子里有人聚了过来,甚至还惊动了族长。
族长被人搀扶过来的时候,妇人就直接跪爬过去,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族长啊,凌越要欺负我们娘俩,他从外面救回来一个女人,我们秉着好心,怕他名声受损,就过
来帮着伺候,哪成想,他却偏帮着外人诬赖雪儿偷吃她的东西,这要我们母女可如何活啊!”
族长沉着脸质问凌越:“可是事实?”
他凝眉开口:“不是事实,是凌雪的确是犯了错!”
凌雪忍不住喝骂:“越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狐狸精了?竟然处处维护她,我才是你的妹妹啊!”
凌越气急败坏的怒吼:“你瞎说什么?”
妇人也反应过来,她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无媒苟合,即为奸,你们真实不要脸啊!”
“啪!”族长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他沉声命令:“凌越,你跪下!”
凌越跪在地上,满目的恼怒。
这些人真是疯了,他受些委屈倒也没有打紧,凭什么要污蔑那位夫人?
她何其无辜!
妇人满目的奸诈:“凌越,只要你帮你妹妹要到补偿,我们就会原谅你!”
凌越沉声说道:“我不用你们的原谅,我记得我爹娘说过,我是你从山坳子里面捡回来的,既然如此,我身上肯定放着家族的信物吧?你给藏到哪里去了?”
妇人顿时满目慌乱,她白着脸否认:“我哪有什么信物,你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