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岐林端着一杯热茶回身,被这一幕吓到了。
冷溶肌肤白里透红,像桃花陷入面团里渗出的一些粉色,柔韧滑腻,能吸附人的手指,叫人舍不得放开手。
这会儿,冷溶全身只剩下一件小衣,一条亵.裤,将全身诱人的好皮肤全部露了出来,顾岐林喉咙上下滑动。
更加毫无征兆的是,还端着茶杯的顾岐林,鼻血一下子掉落,落在他月白细棉布衣裳上,十分刺目显眼。
冷溶本想问他自己漂亮吗?
结果看到他流鼻血被吓到了,一时心里充满了担忧,“相公,你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说着话,冷溶从床上下来,急急忙忙拿起一条帕子来到顾岐林身边,将帕子伸过去,想给顾岐林擦掉鼻血。
却不料她娇小,顾岐林却十分高大挺拔俊逸,这一低头,将美好的春景全部收在眼底,没端着茶杯的修长手指,在空中虚虚一握,弯成了一个弧度,是冷溶身体的形状。
是他喜欢的。
然后鼻血更多了……
冷溶着急的手忙脚乱,又快要急哭了,“相公,你的鼻血怎么止不住?”
这一句话,才算让顾岐林回神。
他飞速反应过来,一把抢了冷溶手
里帕子,将之堵住自己鼻子,又飞速放下杯子,转身一把将冷溶抱起,毫不犹豫塞在被子里,用杯子将诱人的冷溶覆盖得严严实实,分毫不露。
“不许说话。”完了,顾岐林还严肃警告了一声冷溶。
被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冷溶,委委屈屈,“相公,我漂亮吗?我方才漂亮吗?”
顾岐林一句话都不想说,专心擦着自己的鼻子。
冷溶不得到答案不罢休,有些偏执的问:“相公,我漂亮吗?”
顾岐林不说话,她又问,似乎非要得到顾岐林的答案一样,顾岐林好一会儿才无法了,又狠又毒握着冷溶脖子,“你想逼死我吗?”
冷溶被他握着脖子,也没被吓到,反而一把撩开被子,两条玉一样的手臂挂在顾岐林脖子上,小屁股毫不犹豫坐在顾岐林大腿上,嘴唇一下子亲吻在顾岐林额头上。
“相公,我方才漂亮吗?”
显然,不得到顾岐林的答案,短暂性失去记忆的冷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岐林被她压制着,又不敢粗鲁对待她,只好 偏过头不看她,敷衍的嗯了声,说完怕冷溶不高兴,又说:“很漂亮。”
“那你喜欢吗?”又是十分难
以回答的问题,冷溶又吻了一下顾岐林额头,顾岐林被她主动的亲吻弄得五迷三道的,快要失去了理智。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喑哑着声音,眼神沉沉看着冷溶,一个翻身颠倒两人位置,将作乱不安分的小娇娘窝在身下。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顾岐林一把扯掉手帕,他的鼻子终于不在流鼻血,可以好好的教训这个不安分的娘子了。
冷溶哼了一声,显然没有被顾岐林吓到,“我再问你,我漂亮吗?”
顾岐林完败,一瞬间一句话也不想说了,翻身平躺在床上,将冷溶揽过来靠在自己身上,“你真是我的克星。”
尤其这辈子。
冷溶哼了一声,有些不满,“你才是我的克星。”
这倒是把顾岐林逗笑了,他狠狠地笑,“你不满我?”话音一落,眼睛落在冷溶嘴唇上,忍不住伸手摩擦了几下,“疼吗?”
冷溶轻轻的摇头,爬了一点儿距离,乖巧窝在顾岐林怀里,“疼,需要相公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顾岐林完全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正常情况下的冷溶,才不会这样撒娇耍赖,可以说,这样的情态是他求也求不
来的。
而失去记忆下的冷溶,这样撒娇耍赖的模样,却又让他招架不住。
顾岐林苦笑,一颗心充满了无奈,心想,老天爷是在玩弄自己吗?因为自己上一世太过过分?
不过他得不到任何答案。
见他一直不说话,也一直不亲吻自己,冷溶有些不高兴了,冷哼一声从顾岐林趴下去,扭过身用小屁股对着顾岐林,一副我不想理你,你不要跟我说话的样子。
顾岐林哭笑不得,为了以防将人气哭,只好搂住人将她翻转过来,亲吻在她的额头上,随后才是嘴唇,亲吻完了,无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还生气吗?”
冷溶甜甜的摇头,“不生气了。”又乖巧窝在顾岐林怀里,“相公,抱着我睡觉,不然我晚上作噩梦哦,”
“好。”顾岐林无奈至极,将人抱在怀里,大手一下一下抚弄着她滑腻的脊背,“睡吧,我的小乖宝,我的小祖宗。”
“嗯嗯,相公也快点睡了。”冷溶甜甜的说着,又动了动,在顾岐林怀里找到了一个极其舒服的姿势,窝着睡着了。
翌日醒来,顾岐林才给自己戴上面具,正要下床就发现冷溶也醒了,还沉浸在昨晚的甜蜜里,“小
祖宗,睡够了吗?”
冷溶:……
她看着顾岐林,一脸你最好有事的样子。
顾岐林偏过头,一时有些暗恨自己,不得已瞎扯淡,“昨晚,你做噩梦,一直叫我抱着你,还脱掉衣裳问我你漂亮吗?还要挟我必须说你漂亮,教你小祖宗。”
顾岐林这么一个疯批混蛋,什么话不是张口就说?
冷溶毫无防备,被他一顿说完,一时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想否认,可她的衣裳确实脱掉了。
咬牙看着顾岐林欣长挺拔的背影,冷溶气得无法,“沈墨,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如果是往日,冷溶不会用这样的态度跟顾岐林说话,但是面对这一刻的顾岐林,冷溶忍无可忍。
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预感,告诉她顾岐林在骗她。
顾岐林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看着冷溶,捡起地上沾染着他鼻血的手帕,将之拿起给冷溶好看,“知道我为什么会流鼻血吗?”
顾岐林想起昨日在新辞书坊受的气,毫不犹豫将失忆后冷溶的所作所为,全部诬陷在清醒状况下的冷溶身上。
不给冷溶说话辩解的机会,他淡淡地笑了,“因为某人脱掉衣裳问我,她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