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的生活也就这样安心的过下去了,五一的时候,本来罗兰都已经准备好了礼物准备正式上门拜访,不过家里突然来了个电话说是京城那边的外公有事召唤,母亲表示好像那边不再纠结她当年私奔的事了,所以回去交待一下。
原话是:你爸回去见泰山了,等暑假再来收拾你们!
于是事情就这么拖下来。
罗兰其实有点失望。
他最近收入涨的很快,刚刚才有点底气,虽然被姐姐打击了一下,但在他看来,人和人在有的地方是不能比的。
更关键的是,在姐姐的诱导下,为了更庄重一点,他还去订制了一套西装。
3699元,虽然姐姐更中意那套后边多加了一个零的面料,但罗兰坚决不收姐姐的钱,最后只用了最便宜的那种。
不得不说,虽然那种几十块的地摊货罗兰照样可以穿出名牌的感觉,但是真的换上一套好衣服之后,不仅一起去的维恩眼睛闪闪发光,就连见多了帅哥的维芸也颇为心动。
看起质地非常不错的面料加上合适的裁剪,那肩,那腰,那腿,再配上他那严谨却又温柔的气质,维恩当时就想把他扑倒了来一炮。
但如果真这样没准罗兰又要生气,好吧,其实晚上可以玩玩制服不是么。
维芸悄悄拍下弟弟如恶狼一样垂涎三尺照片,这种东西刷老妈的好感度杠杠的!
不过维恩的打算落空了。
罗兰死也不穿上这衣服玩制服。
“这么贵的东西弄皱弄脏了多可惜,你又喜欢撕我衣服,万一你撕坏了就麻烦了,所以我们玩的时候就不要穿衣服最好。”罗兰如是说。
然后他差点被维恩折腾死。
可惜罗兰宁死不屈的性格对维恩同样使用。
维恩还真拿他没办法。
另外,姐姐那多一个田螺姑娘。
每日三餐按时按点,收拾家宅不在话下,问题是……
问题是前两天,同城网上社会发帖称,最近离这里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发生了菜品频频失窃的事迹,再在对比上边失窃菜品的名称和姐姐家的一对比。
罗兰把事情告诉了维恩。
维恩大喜过望,鞋都没穿就去穿墙通报老姐了。
不过可惜的是那时姐姐正毫无风度的裹着浴袍在剪脚指甲。
于是维恩被指甲刀砸回了墙壁里。
姐姐余怒未消,又发了个短信让罗兰管好他老婆。
罗兰表示这种事上无能为力。
于是姐姐又发了一个短信。
罗兰你上当啦,正确的方法应该是维恩吃内脏后你去挑/逗维恩然后收手*。
看了内容,罗兰突然就想起了最近看到的一句古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过不知道姐姐用了什么办法,那男人听说最后去酒店当后厨房的小工去了——
维恩当然不会只是打游戏,那天有人暗算了他的姐姐,这对他来说,这简直是被一个耳光扇到脸上的那种挑衅。
虽然姐姐没事。
姐姐消失的那个地方他去看过了,那两只大小鬼都不在那里,不过还是找到了轨迹。在计算了他们可能的路线后,他最近已经差不多找到地方了。
上次那个度假山庄。
在把罗兰留下保护保护姐姐之后,维恩一个人找上了那里。
那里已经离申城有非常远的距离,隔了一个省的距离,如果按华国九州地理来算,那应该是在荆州,才进去,他就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以他的力量未必没有一拼之力,不过这东西到底免了华夏群魔乱舞,他暂时忍了。
度假山庄位置靠近一处高速入口,来去方便,景色相当不错,依山傍水,楼里树荫,曲径通幽,名花名树目不暇接,不过以他的眼睛,完全可以看出,这里的一花一木,一草一石,都是按特殊的位置来布置。
但这些,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右眼纹出的亮色银线,构成一个十字重叠的花纹,眼前的世界,如同三d模型抽去骨架,显示出最真实的一面。
不过让他微有惊讶的是,这里驻守的,不是普通保安,而是,军人。
那种凶悍沉稳的气息,绝对是身经百战,最优秀的那一种。
当他莫名的出现在山庄的空地,就感觉到至少有三把枪械将他锁定。
要和国家机器对抗吗?这念头只是一转而过,就被彻底抛开。
他可不是罗兰,在他眼中,众生平等,平等的可杀,无论是蝼蚁,还是人神。
于是,在这六月的天空里,下雪了。
轻柔的飞雪越来越大,在地面凝结不化,为草木之上,覆盖出点点白花。
他就那样从草地一步一步走来,闲庭信步一样的轻松,悠然。
漆黑的发生长轻扬,冰雪凝结出宽大而华丽的长袍,裙角的灵魂石在阳光下明明灭灭的闪耀。水晶冰棱在额角形成圆环,犹如天然的王冠,渐渐生长,最后化为一朵如同太阳的水晶圆环,立在颈后。
无数苍白的光点在圆环里穿梭,如果细看,就会发现那是一张张狰狞扭曲的面孔,那是无法超度的灵魂。
有人靠近,但来不及触碰,就化为冰雕,栩栩如生。
有子弹轻响,却也只能停留在空中,仿佛被时间凝固在那里。
他直直走入墙里,没有什么可以成为他的阻碍。
一直到最后,在地下近十米的一处密室,他看到一间空空的房间,四壁密密麻麻地写满小篆,以维恩的知识水平,实在是认不出内容。
密室中心,放着一个小小的八卦镜子,他看到那小鬼在镜子里嘤嘤地拍打着镜面。
一名老道安静地座在那里,他的右边的眉毛很长,几乎拖到地下。
维恩挑眉:“张旭延?”
他的真实之眼分析之下,这老道虽然满脸褶子,但如果扯平了长的就和之前打交道的年轻小道士一模一样。
“无量天尊,那是贫道小徒。”老道士平静道。
“就是那个去京都玩结果被雾霾整出脑溢血的那个?”维恩还真想起来有一次他去偷听□结果被泼狗血的事情。
“不错,正是老道。”道士点头。
“这是什么情况?”他指了一下镜子。
“此为害人恶鬼,”老道淡淡道,“吾一世侄为其母所害,夺了一魂二魄,神志不清,命在旦夕,贫道本已将其母擒获,但小鬼竟用五鬼之术另夺一魂,李代桃僵,但他修为太浅,被我捉拿。放此引其母来,斩草除根。”
“那被他夺来的那个魂魄呢?”维恩轻声问。
“当时法阵混乱,老道并未在意,想来已是入了地府。”
“原来如此。”维恩申手一招,镜子仿佛被丝线牵住,落入他手,一捏……
“请住手。”老道士神色一凛,“其母已为厉鬼,更因母子同死而成诃梨帝。若带吾以一物将其母引开,分而擒之,母子齐心,便是如你,也要折下。”
“诃梨帝?”维恩微微一扬眉。
“鬼子母神,她对子极爱,以人婴血肉育子,对试图伤害其子的一切事物,都将生啖。”老道劝说道。
“我不想管你们的事情,这小鬼伤了我姐姐,就得死。”他随意捏碎了,只剩下一只哀哀的小鬼在掌心挣扎。
放开我儿子——突然,一声惨烈的哀号猛然如尖针一样刺入大脑。
我不那混蛋复仇了,放开我儿子——
一起来了么。维恩甚至没有抬手,身边的锁链如毒蛇一样,已经将那积青面獠牙的厉鬼轰的千疮百孔。
但那鬼却硬撑着不肯消散,而是如蠕虫一样艰难地爬过来。
放开,放开我孩子——
锁链再度将她轰出去。
那鬼魂几乎快碎成玻璃,但就算如此,也依然强撑在那里,试图再碰触到他手中那已经不能再挣扎的小鬼。
维恩微微动容。
是多少年前,罗兰也是这样,就算被冥河的丝线割成碎片,就算只剩下一团意识,也依然要回到他身边。
……
你这蠢货,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宁愿你不回来,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回来!
因为,你在伤心。他说,我不能让你伤心。
……
“这位朋友,请你放她一命,我的侄儿魂魄还在她手,若他身死,关乎另外一条性命。”老道劝说道,“而且,还与您有关。”
“与我有关?”维恩随手把小鬼丢下,轻蔑道,“你认识我?”
“你也许不知道,你的大名,不仅仅在申城,已经漂洋过海,大一点的势力都有你的名字了。”老道苦笑,“你可是找破了九鼎。”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维恩冷冷道。
“你的母亲是李君婉没错吧。”
“还有多少人知道的,把名字报给我。”维恩心底已经动了真怒,罗兰和家人是他最重要的人,任何可能的危机,都得去死。
“你想太多了,有你在,没有人敢去动他们,我想说的关系是。她们俩个是你舅舅的女人和儿子,就算死了,也还是给他们一个转世轮回的机会吧。而且我与你外公家是熟人,刚刚通了电话,你的母亲还在那边,你这样做,她脸上也过不去不是?”老道活久成精,言语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维恩的动作慢了下了。
思考了一下,维恩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随他们处置这两鬼了。
出去麻烦,回家却是非常容易的,找台电脑就回去了。
不过从电脑里出来时,维芸正在给罗兰说家里的一些事情,看到维恩的装扮,眼前一亮:“弟弟,你这一身很有气势啊。长高的有十五公分吧?”
维恩傲然道:“当然!”
罗兰看了下维恩那拖到地上的长袍下摆,没有拆穿里边是漂浮的。
“弟弟,你脑袋后边的菊花真漂亮,”维芸兴致勃勃地走过去,“和观音学的吗?”
维恩青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