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婉俏脸潮红,鼻翼倏翕,呼吸越来越重。
这个登徒子!
大庭广众之下。
居然调戏自己?
剑光如匹练飞出,剑若游龙,架在对方脖颈,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项小天举起双手,喃喃道:“我没其它想法,只是酷爱炼器,看你这裙袍是件灵器,想学习一下如何炼制…”
眸光很诚,话语很真。
只是没人会相信,她不信,台下众人自然也不会信。
“哈哈,这晚辈我喜欢,长得帅有本事,喜欢美人正常的紧嘛。婉儿,我看你可以试着选他为道侣。”铁木城城主铁木捋须夸赞道。
他身材魁梧,颇有几分背景,与九宫殿极为熟稔,此番司空婉便是替他出场。
众人纷纷哄笑。
司空婉抿着嘴,收回剑。
走到自己炉火前,将剑插在地上。
项小天丈二摸不着头脑,内心思忖:这人什么意思?把我剑拿走,却不脱衣服给我,这算什么?肉包子打狗么…
七日光景,弹指而过。
场外众人来来去去,场内鸦雀无声。关键时候,没人敢打扰尚未完成的炼器师。
伴随着噗的一声,一名炼器师满脸颓色,拂袖离开,众人唏嘘。一同离开的自然还有几人,背影落寞孤独。
城墙头出现一抹白,白昼降临人间。
“好了,时辰到。”
执事起身,声如洪钟。
此时场中仅剩九名炼器师。台下各城主屏住呼吸,等待着最后的宣判,说是争前三,其实他们争的是最后施舍的名额。
明眼人早已看出,前三早已锁定。
云流子敞开肚皮,晨光下,锃亮锃亮的格外显眼。他此番厚着脸皮参加,除了保后人城市外,便是想寻求一位炼器师,协助他一起炼制极品灵器。
现在他已找到,这小子居然能炼制上品灵器,实在令他刮目相看,就是不知强度如何,想来肯定不如自己。
他已经做好决定,第一名的奖励两枚黄龙丹,一枚给自己后人,第二枚给这小子,让他协助自己炼器。
九名执事一番校验后。
朗声道:“第一名,天墟城。炼制四件,三件上品灵器,一件绝品法器。”
“哈哈哈。”黄林放肆大笑着,急忙给父亲传信,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云流子目瞪口呆,大肚腩急剧收缩。
自己五十年前便能炼制上品灵器,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但在上品灵器这一层次,自认为已是无敌,怎么可能比不上这小娃娃。
他厉声断喝:“我不服。”
若别人这样大声喧哗、嚷嚷吵吵,早被执事一巴掌扇飞,但很显然没人敢这般对云流老祖。
执事指着石桌上兵刃,“老祖若不服,自行瞧瞧便知。”
片刻后。
老祖放下刀,看着项小天。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得不服啊,小子,老夫此生没服过几个人,你是一个,实在佩服至极。如此年岁,天资如此绝艳。别的不论,在炼器领域,你有望超过当年炼器第一人——紫天阙前辈。”
广场再次哗然,能得到云流老祖肯定,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项小天抱拳致敬,“前辈谬赞,您认识家师?”
他正愁无法解释自己炼器造诣,既然紫天阙会炼器,那便好办了。
听闻此言,场中众人纷纷惊讶。
九宫殿众人皆知,殿主当年与紫天阙乃忘年交,关系非同一般。这小子居然是紫天阙弟子,妥妥自己人呐,不免看待他的目光和善许多。
云流子袍袖无风而动,惊奇出声:
“什么?你是紫前辈弟子?难怪小小年纪炼器居然有如此造诣。我哪敢说认识紫前辈,只是当年被前辈救过一命,提点了几句,令我拨云见日,少走数十年弯路。
可惜啊,这帮小人,害死紫前辈,不然以他之天赋,至少能迈入大修士那个层次。小娃娃,咱俩初次见面,来,这个符箓收好,就当我报答昔日紫前辈恩情。”
项小天躬身双手接过符箓,入手一刹那,一股强绝力量隐隐从符箓中透出。
这…
他疑惑着看向云流子。
云流子大笑,“此符箓封印我的一击,有我巅峰状态下三成威势。”
项小天欣喜若狂,急忙行礼,“多谢前辈。”
结丹修士的三成力量,对眼下的自己来说,就是秒天秒地的存在。
云流子眼睛半眯,笑道:“可不是白白给你的哦,以后若请你帮忙,可不许拒绝哦。”
“届时前辈吩咐便是。”
云流子爽朗大笑,朝执事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执事朗声道:“第二名,顺天城,炼制两件,皆是上品灵器。第三名,铁木城,下品灵器一把。第四名,海州城,准灵器一把。好了,除了前四名炼器师,其余人请回吧。”
有人欢喜有人愁。
洛妍轻拍心头,好在有惊无险,最后看了青影一眼后,转身离去。
众人如潮水般涌来,一一向项小天告别,露个笑脸就行,这等人物日后说不定随手帮个忙,就是天大的机缘。
最后,黄林、雄家姐妹也过来告别。
“大哥,你太棒啦。”
朝阳下,黄林笑得格外灿烂。
“幸不辱命。”项小天也心情大好。
黄林凑近了些,附耳轻语:“嘿嘿,大哥,司空婉如何?那大白腿是不是贼带劲?我跟你说啊,据说她的体质是万中无…”
嘭~
黄林口吐鲜血,弓着身子向后横飞,重重砸在石宝板上,尘烟四起。
“咳…咳…”
他坐起身,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
原本华贵的衣裳早已凌乱不堪,他心底暗凛:这个女人,全场这么多人,盯着自己话偷听作甚。
项小天神情骤变,正听到关键处呢,黄林便飞了出去。
这个女人有点凶啊。
当然,他底也清楚,对方留手了。
撇撇嘴,看了黄林一眼,耸耸肩,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司空婉神情阴冷,声如极北寒风透过微微战栗的牙缝,“念你是个小孩,这次饶你狗命。”
她面寒如霜,扭头看着项小天,“果然是一路货色,小孩都被带坏了。”
话未落,朝执事方向走去。
“我…”
项小天张着嘴,颇为无语,貌似自己一句话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