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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姚的手下都被裴江愤怒之下尽皆灭杀,裴姚的这座基地最终也被裴永杰带人彻底摧毁,变成了一座废墟。

    而那领头修士没有说的是,那些诅咒之人并非因为被拿来做实验才导致死亡,而是都被这些裴姚的手下们为了防止事情败露,才将他们尽数灭杀。

    那只七阶妖兽仍旧被关押在那间密室之中,等到裴江回到家族,把这一切都告诉裴京山后,再对这七阶妖兽做打算。

    所有人都上了裴家的飞舟,准备离开这里,回到长安城裴家总部。

    客房里,任冀行拽着张云凌的胳膊,二人一起坐在床边,她焦急的扒开张云凌的衣衫问道:“你竟然硬生生地替裴江抵挡了那波强横的攻击,快让师兄看看你伤势如何?”

    听着女儿身的任冀行还自称师兄,张云凌倍觉别扭,握住任冀行那双白皙玉手,他微微摇头道:

    “师姐,你现在是女人,不要自称师兄了,会暴露身份的。再者就是,我替那裴家长老抵挡攻击,也是有我的用意。”

    “还有一件事,你一直只穿着这身全真道的道袍,随便一阵小风一吹,就能让你这性感身材春光乍现,赶紧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吧。”

    张云凌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黑色劲装和白色内衬,自己走到屋外想要回避,却被任冀行一把拉住:“诶等下,你要去哪?”

    张云凌诧异地反问道:“我当然是到外面等你换完衣服再进来啊,要不然我还去干嘛?”

    任冀行哈哈大笑起来,让师弟放心在这呆着,她便当着张云凌的面直接把衣袍从头脱到脚,一丝不挂的站在师弟面前,自顾自的开始换起衣服来。

    虽不知任冀行是如何想法,可张云凌就算两世人生加起来也只有四十多年,和寻常修士那样随便修炼起来就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岁月相比,他还是很年轻的。

    而且张云凌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和修行中度过,对女人的了解可谓是非常模糊。

    要说最基础的男女有别的常识,也是从他在家里翻出来的几本小黄书里学到的。

    眼下师姐还跟之前一样拿自己当哥们,把那火辣身材直接暴露在张云凌面前,不禁让这个懵懂少年脸颊羞红,内心燥热不安。

    本来想着即使是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但如今兄弟变成了妹子,还硬拽着自己看她换衣服,张云凌必须要坚守道德底线,绝对不能看。他便索性直接一转身,跑到墙边死死盯着墙壁,等着师姐把衣服穿好。

    看着师弟那小屁孩一样的反应,任冀行慢吞吞的换好衣服,走到张云凌身旁一把将他拽回床上。

    任冀行翘着秀眉,双手抱胸,撅起红唇轻笑道:“哼哼,师弟啊,你年纪不大,怎么天天跟个老头儿似的,又是满嘴道理,又是不近女色,嗨呀...真是遭罪呢...”

    张云凌白了她一眼,没有开口反驳,而是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物品,竟然是当初他在跟随裴家军抓捕盗天教时,从一名盗天教小队长手里抢到的那块木盒!

    此时这木盒上面被人施加的封印已经破碎了一半,但还剩下些许残余封印没有解开,仍旧阻挡了张云凌获取里面的宝物。

    “你看,这块木盒是我当时在追捕盗匪的时候得到的,当时在他储物袋中只得到了这个木盒,可那什么传承残图却不在那小队长的储物袋中,反倒被裴家拿走,有些可惜。”

    任冀行一边用细绳把自己那深棕色的秀发扎起,一边疑惑的问道:“你不仅追回了唤灵镯,还得到了这件宝物?可这又说明什么呢?”

    张云凌将神识之力散开,包裹住整个房间,避免被外人窃听而暴露他俩在这屋内的举动。

    随后他便将这木盒抵在胸口,沉声道:“这木盒上被施加了一道封印,需要化神境实力的一击才可将其破开。”

    “当时以我神行鬼步的速度和反应,替裴江挡下那攻击的确是来得及。我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让裴江欠下我一个人情。

    这样到后面回到裴家,我可以借着铲除裴姚,保护裴江,外加曾经给裴家追到那传承残图,这三件功劳,换取裴家的一个人情。”

    眼看任冀行小脸苍白,沉默不语,张云凌微微一笑,继续道:“不过那妖兽的攻击的确很是强横,我只有金丹初期修为,硬扛下来虽说可以,但一定会受到重伤。”

    “不过那时候我马上想到,那噬魂魔龙有化神境修为,而我获得的这块木盒正巧也需要化神境的一击才可以破开,就刚好促成了这次英勇献身保护长老的美事了。”

    “而后面得出那妖兽虚弱的结论,也是因为这封印只被破开一半,如果是被比自己弱小许多的人类修士给长期抓捕关押起来的凶兽,所发出的任何攻击都会是用尽力气的。”

    “可那巨龙只发出一击,后续就算我们靠近它身边,也不再发起任何攻击了,更何况它那一击打在我这木盒上,只给这封印打碎了一半,这恰好证明这凶兽已经虚弱到了极致,处于濒死状态了。”

    “所以之后我们要做的,便是从裴家离开后,找机会将那七阶妖兽斩杀,不留任何痕迹的获取机缘。”

    看着张云凌那逐渐变得冷峻的脸色,任冀行瞳孔颤动,没想到自己这小师弟平时看起来寡言少语,像面瘫一样没什么表情波动,实际上内心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城府,思绪缜密的让她这个师姐也倍觉毛骨悚然。

    心中存有些许顾虑,任冀行悄声问道:“咱们全真道与裴家是世交,如此作为...师姐不禁有些下不去手呀...”

    张云凌目光一瞥,眼神中的决绝已经给了任冀行答案:身为修士,连这点手段都不敢做,如何能在冷酷的修真界生存下来?这般优柔寡断,又何时能够登临强者之位?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张云凌马上将神识之力收回,快步走上前去将房门打开,没想到竟是裴家大长老裴江。

    “裴长老?您怎么来了,快到屋里坐!”张云凌刚才的冷峻表情早就转变成了满脸笑容,将裴江迎进了屋中。

    裴江点了点头,老脸慈祥一笑,刚在椅子上坐下,就从储物袋中掏出两粒丹药,皆是四品阶级的疗伤丹药。

    “云凌小友为救老夫身受重伤,我怎会不记在心里?这两枚丹药能助你快速恢复伤势,还请收下吧。”

    裴江把两枚疗伤丹药塞到张云凌手里,很是赞赏的拍着对方的肩膀。

    张云凌也没客气,平时本就没有多少时间炼丹,收下这两枚四品丹药,其实也不影响他后续找裴家讨要人情,便也就拿着了。

    任冀行也走了出来,同样坐在裴江身旁,三人交谈甚欢,又增进了与这位裴家大长老的关系。

    裴家飞舟还有几日就会回到长安城,张云凌的一切计划都开始缓步执行,通向强者的道路也正在被他一点点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