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生被谢无婧盯得面上烧得慌,下意识避开她的注视:“我话只说一遍,你没听清就算了。”
“什么就算了?傅长生你耍赖!”谢无婧不高兴,伸手将他的脸摆正,“看在我被砸伤的份上,你就再说一遍嘛。”
最终,傅长生心软了。
他点头,望着谢无宴水灵灵的双眼道:“比起接受你的喜欢,我更应该对你道歉。我太在乎爹娘的死,只要能有给爹娘报仇的机会,哪怕我将来被千夫所指,我都在所不辞。我可以骗不了所有人,可骗不过自己。每次接近你,我都会万分内疚,总是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其实我在害怕,害怕自己露出破绽,同时我又很卑鄙,想让你爱上我,这样我就能有接近皇上的机会,为爹娘报仇。”
谢无婧还是头一次听到傅长生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呢。
“所以,你愿意接受我的喜欢,其实也是喜欢上了我?”
这次,傅长生没有像先前那般逃避,或者冷言冷语。
而是勇敢地点头:“就在刚才,看到你被公孙羽误会之时,展现出来冷静与理智,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都不认识你一般,我看似理智,
其实很不理智,而你看似咋咋呼呼的,其实特别理智。”
“这些都是嫂嫂教导我的,你要是想学,我以后可以教导你呀。”谢无婧此刻的眸子亮晶晶地,看向傅长生之时,充满了爱意,“所以你是被我的魅力所打动咯?”
“是啊,谢无婧,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魅力呢。”傅长生笑了,这是他在爹娘死后,第一次对外人展现出来真心实意的笑,而且他清楚地明白,无论以后在外遇到什么事情,在谢无婧面前,自己永远可以坦然地展现出真性情,不必担心她会讨厌自己。
“傅长生,我不是在做梦吧?”谢无婧一把搂住傅长生的脖颈,“我现在的感觉特别不真实,要不你掐我一下?”
傅长生看向谢无婧的眼神,头一次满是温柔。
他俯身,薄唇落到她额头上。
温热的触感,让谢无婧明白到,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想大笑,又怕吓到傅长生,便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将脸蛋埋进他颈窝处,偷偷地笑。
“糟糕!”
倏地,谢无婧猛地抬头,傅长生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今天去安贤酒楼,其实
是想从公孙羽嘴里,探出豫王来安贤酒楼的目的,结果被那该死的骆芊芊一掺和,全毁了。”谢无婧神色懊恼地望着傅长生,“嫂嫂对我那么好,我很想为她出一份力的,结果还被我给搞砸了。”
傅长生低头,想一下道:“还是回府上,给你包扎一下再说,其实我在豫王府那几年,观察出来不少事,既然现在我与你心意相通,长公主又让三姐与谢大将军彻查当年一事,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选择对长公主隐瞒。”
“好,那我们快点回公主府,再晚一点,嫂嫂就要睡午觉了。”
“嗯。”
长公主府,谢无婧房中。
慕绾绾脱下谢无婧已经被鲜血染头的袜子,眉头打结成一团:“那什么骆芊芊,也太暴力了,还好你躲得快,不然那么多重的桌子砸在脚上,肯定要骨折的。”
“嫂嫂,对不起,我没能打听出来豫王的事情。”
“没必要跟我道歉,你的安危才是最关键的。”慕绾绾笑了笑,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站在谢无婧旁边的傅长生,“看你一脸紧张无婧的样子,跟她表白了?”
傅长生脸一红,看向谢无婧点头:“是长
公主让我明白自己的心,无婧是我觉得家人意外最重要的一个人,而且我先前惹她伤心难过那么多次,我也想用余生的时光,好好弥补她。”
“听听,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会说话。”看到谢无婧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慕绾绾轻咳两声道,“你俩在我这里是通过了,不过无宴那里,你们还要闯一闯,他本来就是长生印象不好。”
提到哥,谢无婧一张脸迅速垮下来:“那怎么办呀?我哥那个脾气,估计只有嫂嫂你能治得住他。”
“这个嘛……”慕绾绾看向眉关紧锁的傅长生,“关键还是在于你的态度,尤其你对无婧的态度,我呢,也会帮你们劝劝他的,时间一长他也就能接受了,当然你们先要去找母亲,如果有母亲的认可,那就事半功倍啦。”
“嫂嫂,你好聪明啊。”谢无婧抬头看傅长生,“你不要怕,我母亲很好说话的,若是母亲能点头,那你又是有娘的人啦。”
傅长生听的心里很感动,微微点头:“不着急,先等你的伤养好。”
“对了,我今天跟你哥邀请瑾溟与似娇一块来做客,无婧虽然你脚伤了,但还是要
出面的。”
谢无婧一听就听出里头的名堂,眯眼笑:“嫂嫂,你该不会是想撮合两人吧?我觉得也是,两人都当夫妻这么久了,关系还止步不前呢,还不如我跟长生进展快呢。”
“哎呀,却确定关系,就叫的这么亲热。”
“那、那我不这么叫,我还怎么叫?”谢无婧嘴上这么说,红透的脸,泄露她害羞的心情。
“不如就跟呦呦一样,喊长生哥哥呗,听着就亲切。”
谢无婧打个冷战:“我觉得喊长生挺好的,没必要跟呦呦一样,不过说回来,今天我没完成嫂嫂你交代的事情,我只跟豫王匆匆见了一面。”
“无妨,长生刚才不是说,他有一些情况要告诉我吗?”
“正是。”傅长生点头道,“我在豫王府之时,隔三差五就会在府上看到一些江湖人士,而且豫王他每月都要出城五天左右,每次回来人都会瘦一圈。”
“傅长生,早知道你在豫王府能挖到这么点线索,我当初就应该把你直接送回豫王府去。”
“嫂嫂,你可不能这样,他要是回去了,我怎么办?”谢无婧急眼了,“他现在只能待在我身边,不可以去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