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咸口的,那我吃了肯定不会牙痛。”白俊宁面上一笑,伸手拿起一个酥饼轻轻咬下一口,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姐姐,这酥饼好好吃啊。”
“好吃,你就多吃点,这一盒都是你的。”
“嗯!”
看着白俊宁满脸幸福的样,白颜汐眼神一寸寸暗下来。
点心的确是柴记的。
但除去自己手中的一块,剩下的七块都有毒。
即便等下爹去查,也只能前往柴记去查,根本不会想到,毒是自己下的。
饭桌上。
白父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儿,很是意外。
可见她不吵不闹,不光给自己倒酒,还给妻子夹菜的模样。
他的心,一下子释然了。
“颜汐啊,现在我才觉得,你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白颜汐站起来,举起杯子,一脸感激地看向父亲与徐蔓烟:“爹、大娘,我想要说的话,全都在这杯酒中,只要你们还愿意认我这个女儿,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望你们的,等小侯爷病好了,我还要带着他跟鸣儿一块见你们,让你们享受天伦之乐。”
“好,好。”
白父眼中闪烁着泪光,这就是他最希望看到女儿的一面了。
右手颤巍巍地端起酒杯:“喝了这杯酒,以前我们父女之间所有的是是非非,都一笔勾销。”
“多谢父亲。”
白颜汐语气哽咽,与父亲跟徐蔓烟一同饮下和解酒。
“来来,颜汐,多吃点,这些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徐蔓烟放下酒杯,就开始给白颜汐夹菜,“若你哪天想念府中膳食了,你若没办法回来,便派个丫头来,我保证给你做好,让你吃上。”
“大娘,谢谢您。”
“一家人,不说谢。”
白颜汐在徐蔓烟的注视下,夹起菜,送入口中:“嗯,好吃,大娘的手艺就是好。”
“你喜欢就好。”徐蔓烟看着一脸乖巧的白颜汐,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来,多吃点。”
“嗯,父亲,大娘,你们也吃。”白颜汐给两人夹菜,侧头给白俊宁夹菜,“宁儿,你怎么不吃呢?”
白俊宁抬起头,一张小脸惨白无比:“娘、我肚子好痛啊。”
“肚子痛?”徐蔓烟一听儿子说肚子痛,连忙放下筷子,将他抱到自己腿上,:“你今天吃了什么?怎么会肚子痛呢?”
“难道是刚才的点心吃多了?”白颜汐语气着急,不由自责,“都怪我没拦着点宁儿,早知道
就不给他吃那么多块点心了。”
白父一看儿子的状态越来越不对,抬头对着外头喊了一声:“管家,速度去请个大夫来。”
就在这时。
白颜汐“啊”地一声,面色痛苦地捂住肚子:“肚子、肚子好痛啊。”
“这怎么回事?”
白父震惊了,怎么女儿也肚子痛了?
难道真是点心的问题。
他立马让下人将女儿买回来的点心拿过来细细查看:“这点心都很新鲜,不看是有问题的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我都是等现出炉的。”白颜汐靠在侍女身上,声音虚弱。
而就在这时,徐蔓烟怀中的白俊宁,倏地头一歪,晕了过去。
这下可把徐蔓烟急的够呛:“宁儿,宁儿,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一瞬间,白府大乱。
院外。
大夫从房中走出来的一瞬间,等候多时的白伯霖快步走上来:“良大夫,我儿怎么样了?”
良大夫摇摇头:“白老爷,小少爷也不知中了什么毒,发病太快了。”
“好端端地,他怎么会中毒呢?”白伯霖听到这话之时,一把握上良大夫的臂膀,苦苦哀求,“良大夫,我们可是多年的老友,你
也知道,我有多宝贝这个儿子,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儿啊。”
“白老爷,不是我不救,而是我医术有限呐。”
“那我儿就真的没救了吗?”
白伯霖一张脸瞬间惨白如纸,脚步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到底是谁,要害他的儿子。
良大夫低头思索一下,抬头道:“白老爷,或许无名医馆里头大夫有法子能救您的儿子,上次我亲眼瞧见,一个像小少爷这么大的孩子也中了毒,被里头一位叫莞姑娘的大夫给救了回来。”
“好,好,我现在就去备马车,亲自带我儿子去。”
站在院外的白颜汐,听到两人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她要拖延时间。
免得白俊宁侥幸逃过一劫。
“父、父亲!”
白颜汐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一脸痛苦地走向白父:“宁儿怎么样了?他不会有事吧?”
白伯霖原本想要责怪女儿的,可一瞧脸色极差的她,责备的话,说不出口。
“父亲,您说话呀?”
白颜汐开口间,眼泪就掉了下来:“都怪我不好,我好端端给宁儿吃那么酥饼做什么?柴记的酥饼,我也不是第一次买了,怎么偏偏这次就出了问题呢。”
听到女儿这话,白伯霖心中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颜汐,你确定你拿来的点心真是柴记买的吗?”
白颜汐一怔,故作一副大受委屈的模样,连连退步:“父亲,您是不是在怀疑是我要害宁儿?就算我要害他,也应该换个法子,或者找人呀,为何要自己亲自下手,还在你们眼皮底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我知道了,您还是没原谅我,觉得我有我这个女儿,让您丢脸了。”白颜汐摇摇头,面露绝望,“既然您怀疑我,那我只能以死明志!”
说完。
白颜汐便抽出早已备好的匕首,准备往自己的胸口扎去。
“颜汐!”
白伯霖一个上前,狠狠地拽住女儿的手腕,着急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眼下最要紧是把宁儿送到无名医馆去里头的莞姑娘说不定能救你弟弟的命啊。”
“父亲,您可知道,无名医馆是谁开的?”
“谁开的?”白伯霖满脸疑惑,不知女儿为何要这么说。
“无名医馆,是长公主开的,你口中所说的莞姑娘正是她本人,她一直憎恨女儿先前与宴哥哥来往密切,如果她知道,宁儿是我的弟弟,她怎么可能会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