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坐井观天
突然对东厂番子作出袭击的事情，看似十分的突然，速度十分的快。
而柳谦早就做好了准备。
其实并不是一时兴起。
仅仅靠着系统获得锦衣卫人手那太慢了，而系统给的时间又非常的紧迫。
这就说明锦衣卫不可能只靠着自己的力量来办这件事。
必须得吸纳其他的力量。
现成的有势力的成员应该从哪里寻找？
先从三个层次分析，官员，世家，江湖。
这三个是最容易获得力量的地方了。
官员是不可能支持天子近侍的，自古以来就是对立的阶层。
世家会有一定概率支持一部分的，他们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也就是说，帮助，但不会全力帮助。
酌情帮助。
但是江湖不一样，游走江湖的人大部分都是青年。
仗义走天下，仗义是什么？是热血。
当一个热血，还有些功夫在身的青年游走江湖，发现了一个敢对黑恶势力动手的官方组织，他们该怎么想？
当然了，东厂存在这么多年，邪恶，强大的观念深入人心。
青年们肯定会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加不加入。
而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二十天。
这里面有几天，是他们观察的时间。
只要柳谦运用的当，那就会有大量的游侠加入锦衣卫。
这就是他迅速扩大力量的时候。
而且皇帝的龙佩也不是摆设的。
现在的他可以拿着皇帝的龙佩当做令牌使用。
柳谦断定，丞相党肯定已经知道了他要对东厂下手的消息了。
整个外城这么大，百姓几十万的人口，消息早就传开了。
他在赌，赌丞相会不会入局。
这是丞相党为数不多可以悄悄掺合天子近侍的机会。
纵使他们并不会全力出击，那么至少也知道，锦衣卫不能以一敌二，不能同时对付东厂和西厂。
柳谦要的不是丞相党对东西厂下手，而是牵制住西厂，等东厂倒塌，西厂和锦衣卫互相牵制内斗才对他们最有利。
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暴露在丞相眼前，那他就得自己让丞相知道有锦衣卫这么个组织。
一箭双雕，既要收编游侠，又要让丞相看到自己可以被利用的价值。
这很重要的。
锦衣卫在一个月内发展起来的机会绝对的有限，就像是普通人一个月内能做到最大的事情就是打工，拿工资。
这也就是借势，也有融资的意思。
锦衣卫要借着丞相党的势力，打击东厂，让丞相插手。
最主要的，这是丞相控制天子近侍不多的机会。
当然柳谦也不会将锦衣卫拱手让出，一步得有一步的事情要做。
目前要说的和能说的就这些。
入夜，东厂内部早已经慌乱一团，但唯有一间屋子内安静无比。
“废物！一群废物！”
一只十分肥胖的手一把抓起跟他手指头差不多大小的茶杯，一把砸在了面前跪着的人头上。
一群人跪在地上，头不敢抬起来，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你让杂家说什么好？”
“偌大的外城，你们守不住？还让一群锦衣卫给打了下来？”
“怎么当的差！”东厂厂公坐在特大号的太师椅上，脸上全是胭脂水粉。
白色的粉末涂满了全脸，嘴唇上有红色鲜艳的胭脂。
目测东厂厂公三百多斤。
“干爹……干爹！是……是他们锦衣卫偷袭我们！”
“绝对不是小的们抵御不周，兄弟们刚开始被他们从小道里面偷袭，结果赶去支援的小的们没打过他们。”
“他们最低的都是九品武夫，甚至还有八品武夫夹杂其中，还有七品武夫带头！”
“小的们真的很难打。”
面前的千户颤颤巍巍的抬起来半个头看着厂公的腿畏惧道。
“那就去死！”
“你们九大千户，每个人都是七品武夫的实力！为什么打不过！”
“死！”在东厂厂公的暴怒之下，他一拳将太师椅旁边的八仙桌打碎，随手捏起来一根细木根扔向对方。
只见下一秒，那千户的额头之中出现一个血洞，整个人的头颅瞬间被贯穿，整个人直接被木棍带到墙壁上。
死的不能再死了。
“现在，立刻，马上！”
“把人都给杂家放出去！所有能喘气的全部放到外城去！”
“给杂家把外城占回来！”
“给杂家把这些锦衣卫都调查清楚！”肥胖的嘴唇之中喷出星星点点粘稠的唾沫，喷射到了千户们的脸上。
其余八个千户无一不颤抖，跪在地上的身躯猛烈的打着寒颤。
“遵命！”
“小的们这就去把外城打回来！立刻就把锦衣卫调查清楚！”
再得到厂公点头的咆哮之后，众人这才敢起身，弯着腰低着头一路小跑出去。
“集合！全部集合！”
“拿上令牌，这里有厂公大人给的手书，拿去给内城的守军看，全员出城！”
八个千户瞬间集结起来五六千的规模。
当然了，八个千户在京都的人也只有五六千人。
因为他们的大部分人都在大玄全国各地分散着。
五千人不少了，李世民敢带着八百人发动玄武门，朱棣敢带着八百人造反。
真不少了。
五千多口人立刻出击。
原本是六千人的，被锦衣卫打的起不来的有大几百人，还能起身的病号伤员也跟着大部队出去扫荡去了。
……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
“哈哈哈，年轻人就是憋不住气。”
“刚发现了锦衣卫的身影，今天就动手了，年轻人，就是有冲劲啊。”
丞相罕见的非常的高兴。
因为他觉得有一出好戏看了。
目前来说，的确如此。
因为现在锦衣卫对他没有利用的价值，他不会插手，所有人置身事外。
这不是看戏是什么？
愣头青对着盘踞皇宫几十年的东厂动手了，如何不是一出好戏？
“主人，那我们该怎么做？”
一旁的黑衣人这次竟然换了个称呼，真是奇怪。
“宣传出去，派那些个穷书生去宣传这件事，书铺，茶楼，酒楼，青楼，全部去散播这个消息。”
“若是这什么锦衣卫能够抵挡东厂，或者说，能够和东厂打个五五开，那么，本丞相不介意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