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一阵硝烟弥漫,简陋的大厅里那些正在打牌的小喽啰,没一分钟就全部死绝。
“一楼控制,血刺,你们在哪里?”饭饭靠着郑澜的背,两个戒备四周的同时问将军那边的情况。
频道咔了下带才通。“人质救出来了,我们在三楼,你们搜查漏网之鱼。”
“是!”
“现在就搜查,是不是太早了点?”三楼暗黑中的人一讲话,四周同时亮起临时的瓦斯灯。
散落的砖头里站着七八个人,他们个个身着绿色的迷彩,肩上同样有军衔之分,看起来和闯进来的将军他们差不多种类,就是这几个绿军装的人眼里戾气太重,让人看着就害怕,根本亲近不起来。
“猎头,好久不见。”秦君看到是谁后,把手里虚弱的人质教给傅青,看着他平静淡淡的问好。
猎头?!傅青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有些惊讶,看着对面的华裔男人紧了紧手里的枪。猎头是z国的头号通辑犯,年少时是z国陆军特战队的队长,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离开步队,去了国外当雇佣兵。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应该快三年了吧?将军?我记得你那个时候还只是中校,怎么这几年升得这么快?”猎头长得很标准,十几年的军涯生活与历练让他更有男人味,属于熟女爱慕的那类型。
“下面要管着他们,就升得快了一些。”轻松的说着看了眼身边的傅青,秦君收回视线的瞬间唰的举枪,与傅青同时滚地上连开几枪。
鲜血四溅,一枪命中脑袋的几人在这么近距离下,打得脑浆都飞了出来。
“嚓……”就在秦君他们要离开原地再次开枪时,两人头顶都顶着把枪。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玩这招。”猎头阴着脸抽掉秦君的枪,一脚把他踢地上。
他这一脚是用了全力,秦君被踢出去一些,抚着胸口一手撑地上,有些喘不上气。
“这里除了你们,应该还有四个。”猎头说着看了眼被部下压制的傅青。“秦君,你说我是等他们来呢?还是一个一个去收集人头?”
“呸……”秦君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摇晃的站起来,看着猎头临危不惧的问:“你觉得你这边还有几个人?”刚才八个人,被他与傅青连手干掉了四个,他们就算想收集人头也要花一定的时间。
“人多怎么了?我们那个时候好像常常打以少胜多的战吧?”猎头看了眼四个部下,讲着他们以前的英雄事迹。
秦君望着他的眼睛变了变,想到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生死战斗。“那个时候因为我们有信仰,现在你剩什么?钱?”
嘿嘿,你也有这个时候呀?梁上君藏身在一颗树上,看着被人揍的将军大呼过瘾,一时也不急着出去救他。不过他刚才是不是看到自己了?想到与他那零点零五秒的对视,梁上君有些担心的想,怕他日后报复。
“信仰是什么?能吃吗?钱至少能花。”同样想到那段时光的猎光沉默了一下,随之嘲讽的讲。那个时候他急需要的就是钱,一大笔钱,他管不了什么信仰与忠诚,现在他只想维持那个人的生命。
“没有信仰就没有活都的意义,它是我们在困苦支撑我们活下去的灵魂,所以你现在注定会失败!”目光突然一寒,秦君冷冷讲完,猎头后面就杀出个刺儿。
秦君迅速救出傅青护着人质到安全地点,才纵身捡起地上的枪就地一滚干掉反过来朝自己开枪的雇佣兵。
梁上君扑进来双枪齐开,干掉两个人,正要再次开枪时猛得被踢倒,身子直接原路返回,飞出没有外墙的山林。
“咳……”那家伙的脚是铁做的吗?还好后面是个斜坡,就是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梁上君擦着嘴边的血,忍着全身剧痛站起身,冲逃出来叫猎头的人摆出格斗的架式。
“你小子很能打是吧?”被自己这么踢一脚居然还能站起来,猎头略感惊讶,也不急着逃命,说着枪一收冲他勾勾手。
“啊……!”碰到个厉害的对手,梁上君自然不会不接战,怪叫着就朝他挥拳。那个将军他打不过,他就不信这个他也打不过。
在林子里实打实的过招,十分受困,不过这对梁上君来讲是好事,他可是吃狼奶长大的,自然如鱼得水。
“碰!”身子一错,绕过手臂粗的树一拳由下而上直揍他下巴,都能到他骨头错位的声音了。
猎头摸着下巴后退几步,看着他挑挑眉,吐了口血水冷着脸直接掏出枪。“砰!”
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一个人影从三楼飞出来扑倒十三号,两人倒地发出大大的碰撞声。“抓紧树,别滚下去了。”因为冲力,秦君带着梁上君滚了两圈才抓住几根带刺的条滕,见他还在呆愣愣望着自己便让他抓紧旁边的树。
梁上君脑袋懵懵的看看对峙的两人,反应过来就立马手忙脚乱的去抓面前的小树。“拉着我的手。”踩到树根上面,梁上君冲他伸出手。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正义的家伙居然会突然掏枪,也没想到秦君会拼了命的出来救自己。
秦君一直紧紧盯着猎头,一手抓住刺进肉的条藤,另只手握着枪定定指着他心脏,一点不动。
自讨没趣的梁上君蹲一边,看着从他手心滑出的血慢慢皱起眉来。
“你觉得你能撑多久?”几分钟后,猎头稳操胜券的问道。
“我死了,也有你垫底。”秦君淡淡的讲,不觉得这场战役他输了什么。
高手对决,从来都是平静而激烈的。梁上君看着他们两个僵持不动,又看到将军流血不止的手,身子不动身色的往后退。
“不要动,你那点小把戏还嫩了点。”猎头看也没看他一眼,让他放弃无畏的举动。“你们也是一样。”另只手哗的掏出把五一式手枪,对着楼里的三名特战队员。
傅青郑澜与饭饭立即停止前进,拿枪对着他,盯着他每一个表情。
黑暗在浓烈的枪声过后暂时安静下来,两方人马个个禀息相对,唯恐错过对方一个眼神,被他早一秒扣上板机。
秦君的脸色越来越白,握着条滕的手慢慢往下滑,更多的血液延着手臂蜿蜒而下。
“砰!”就在秦君往下一滑的瞬间,林子突然响起一声枪声,猎头在四人惊讶的目光中倒下。
“掩护!”梁上君冲郑澜他们两个喊完就扑下去拉秦君。
刚才那枪不是他们这边的人开的,就说明还有第三方的人。郑澜与饭饭迅速躲避到墙壁后面,侧出半边身子举枪看着林子里。
“战争还没有结束。”瞄准器上出现十几个劲装黑衣人,郑澜摸了把脸上的汗,朝旁边的饭饭讲。
饭饭用眼角挑了他一眼。“战争结束,还要我们干什么?”“战斗吧,同志!”说着率先打响战争。
“你怎么那么重?!”抓着他受伤的手腕,梁上君痛苦的把他使劲往上拽。
秦君懒得理他,拉着他的手抬起一些上身就朝他背后开枪。“砰砰……”
子弹察着耳边飞过真的不好受,梁上君放开只手去揉耳朵,哪想这个时候秦君猛借他力往上攀,刹时连上面的人都被他拉下,滚下山坡时秦君连开几枪干掉往这边搜寻过来的敌人。
滚下崎岖的山坡,秦君把还不知怎么掉下来的人护住,免得磕伤了这只傲娇狼,他耳朵又有受的了。
三个黑衣人来的山坡边,看到滚下去的两人想下去追,便先后不一的倒地,再也起不来了。干掉三个,萧白将枪头转向别处,帮傅青他们把林子里的人都给点名了。
“班长,你那边怎么样?”一阵枪林弹雨过后,萧白搜寻了一会儿,没见着敌人便用问房子里的班长。
郑澜细心再三观察了一遍,向山上的萧白讲:“未发现活口,再等等,以防他们埋伏。”
“将军跟梁子掉下去了。”饭饭说着用枪瞄向山坡下面,用瞄准器寻找他们。不过可惜,下面阻碍物太多,根本看不到底。
“没事,才三楼,还是滚下去的。”最多就断个手脚什么的。傅青轻松的讲。“现在我们只要守在这里就成,免得被敌人趁虚而入。
而下面……
梁上君被将军护着,所以就手上跟脚上磕了一下,伤的不是很重,他爬起来看到浑身是血的将军吓了一跳。“秦君,你醒醒!”使劲摇。
秦君被他摇得咳嗽了一声,睁开眼睛看到满脸担心的梁上君,动动喉咙没舍得骂他。“你起来。”该死的,偏偏压他撞伤的大腿上。
听他声音不像有什么大问题,梁上君离开他身上,算计的盯着他。“将军,跟我去个地方怎么样?”
“嗯?”
“去了就知道。”梁上君说着不顾三七二十一,拉起他就跑。
秦君倒也不担心,由着他胡来。“傅青,你带着他们回酒店。”
“是将军。”
凌晨一点的时间,梁上君带着将军跑到一家古懂店,“碰碰”不顾夜深人静死命敲别人家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m国佬,三四十岁左右,长得非常英俊有魅力。他带上眼镜仔细看了看敲门的人,然后便看看幽静的小巷,半开门叫他们进去。秦君走进店里,四处打量古色古香的店面,瞧着看上灰扑扑实则价值连城的雕刻有些惊讶。他看上去好像和这个老板很熟,熟到半夜来砸店都还有礼接待他们,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想到来看我了?”英俊的金发男子走去泡茶,大为疑惑的问道这个不速之客。
“乔,茶就不用泡了,我来找你有急事,你得帮我。”梁上君急色拉住往里走的老板。
叫乔的外国人看看他,又看看有些狼狈的将军,无奈的挥掉他手跑进房里,拿出急救箱又消失了。
梁上君看着离开的乔,嘿嘿笑了笑,转身把将军推椅子上,看着他被刺割得皮开肉绽的手,说不出的惊心。“将军,你那个时候为什么突然扑出来救我?”小心翼翼帮他把刺挑掉,梁上君瞪着双大眼睛瞅着他问。
“我是将军。”被他瞅得不自在,秦君硬着脸冷酷的讲。
靠,你是将军就了不起了?将军也是人好不好?要是猎头手狠点,你早中枪了。“将军是帅,兵才是卒,你没听说过丢卒保帅这句话吗?”
“在这里我们都是一体的,谁也不能少,更没有什么丢卒保帅的话,十三号,你要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个队伍里,在这里谁也不是牺牲品。”秦君看着他定定要讲。
梁上君瞧着他刚毅的脸庞有些怔忡,然后便低头继续为他上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因为他们是一个小组的吗?难道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梁,你想要的东西。”十几分钟后,乔身上粘着蜘蛛网什么的走出来,把落了厚厚一层灰的木箱放地上。
看到箱子,梁上君眼里闪着亮光,走过去就迫不急待打开它,露出满满一箱先进武器。
秦君走过去随手挑了把沙漠之鹰,把玩了一下就指着梁上君。“你想做什么?”藏着这么一大批武器,他想造反啊?
梁上君憨厚的笑了笑,在他惊愕的瞬间夺过枪,反转局势。“干你。”高挑起下巴,那些憨态的表情根本不属于他。
“唰”的抬起手,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黑色手枪的秦君倨傲看着他,xc—7的枪身反着闪光,说明它的主人时常有保养它。“你确定你行?”
乔看着他们两这么针锋相对,摇摇头继续睡觉去。
“就看你敢不敢。”没在意离去的乔,梁上君看着他深黑的眼睛异常坚定的问。
秦君没避开,与他对望了许久才皱起眉。“你确定?”
“确定确定啦,我们快走吧,天都快亮了。”突然轻松说着就武装枪支弹药,完了把一把精典步枪:克拉克扔给他,自己率先走出门,等他也出来后就把破旧的门合了。
门有点旧,合得不是很好,梁上君粗暴一拉,还是不行,最后踢了一脚才把它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