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文采不错嘛?居然还能想到这是首藏头诗。”观察手大为称奇。这标题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呢,他居然能想到这个,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呐。“通行吧,恭喜你少尉,通过了十五天的冰天雪地训练。”
懒洋洋的冲他挥手,梁上君走回临时驻地看到自己班的几个舍友,立即两眼放光高兴的冲向他们。“青瓜小兰花白菜,你们都回来了啊?而且还比我快,你们真是太牛叉了!”
听到这名字,回来的十几名菜鸟齐唰唰看向他们,而被点到名的三人内牛满面,狠不得掐死他。
不过他们是战友不是?将来是要同生共死的。傅青迷恋的看着手里的枪,很淡定的回道。“我从小被父亲训练,而且我也才到不久。”意思是你不必因为这种事而介怀,因为我比你早入伍十几年。
郑澜顶顶鼻梁上的眼镜,心存感激,可讲话的时候眼睛闪闪躲躲,就是不直视他。“那个,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早挂山上了。”
潇白无所谓的指指脚。“我负伤了。”
好吧,这样说来自己也不是太窝囊了。梁上君在心里自我安慰的想。
秦君看看时间走向正热络的几人。“全体都有!”
哗!十几个菜鸟齐唰唰列队站好,瞪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视前方。
“缷掉背囊,脱掉作战背心,自由组队,两人一组相互取暖。”被这么多又纯真眼睛瞅着,秦君依旧站得挺直,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菜鸟们听到命令,迅速甩掉背囊执行任务。梁上君慢吞吞的脱着,看着他们一个个抱着战友“上下其手”,就十分不解。为什么他们不可以进帐篷取暖?虽说他们冻得成冰棍了,不能烤火,但是在气温只比外面好一点点的帐篷里应该没事吧?
秦君看了眼脱得极不情愿的梁上君,知道他在想什么。“裘欢少尉,你是不是想去帐篷?”
呃……他是想去,不过被他这么一问,他又突然不想去了。梁上君本着沉默是金的防备望着他。
“不回答就是默认?”秦君眼睛一眯,闪过一道阴狠的亮光。“十三号!”
“到!”
“你的战友还有没回来的,你竟只想着自己利益!”
“没有!”他只是不想被虐。
“你的行为告诉我,你有!”“脱衣服!”
啊?还脱?已经脱掉作战背心的梁上君瞪大眼睛,惊讶望着他。
“执行命令!”如剑般的眉严峻一收,秦君冷森森低吼。
脱就脱,他妈的,我又没得罪你!梁上君用能杀人的目光看着他,似恨不得将他吞了一样。
脱掉作训服,梁上君正想脱军队发的内衫时,被将军好心的阻止,嫌弃的挥挥手。“去自由组队。”
有毛病。梁上君冲他翻个白眼,打着摆子跑去找战友,不过好像组队不是很顺利。
“班长,能不能搭把手?”梁上君露个僵硬的笑。没办法,冻得。(可怜滴娃。)
傅青望了他一眼,转身抱住郑澜。梁上君伤心的去找萧白,萧白像避难一样转身,撞到站在自己旁边的二十号,所以干脆就跟他搭手了。梁上君不死心,又跑去找看起来很好相处的五百三十二号。医护兵看了看他,仰着头像孔雀一样转向前面的菜鸟。
所有!是所有!所有菜鸟见到他走向自己都纷纷转身抱住身边的人。刚好八组,就他一个落单的。梁上君抱着手臂在风中凌乱,想着这是闹哪样啊?他又没得瘟疫!
“长官,会不会太狠了点?”王健跟着将军走远一些,看着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少尉,皱起眉担忧的讲。也许就是那什么不打不相识吧,自从跟他“掐”了一架后,王健心里已经把他当半个兄弟了,虽然训练从来不少他分量。
秦君背着手望着梁上君。“他各项体能都不错,可以说是这批种子里最优秀的,但他现在还不属于这里,他留下来不过是因为他那帮子兄弟。”
“这还不够吗?在执行任务期间他救了他的兄弟,我相信在战场上他同样会这么做。”王健忍不住反驳。
“我也相信。”“不过他没明白他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他又是为什么而当兵。我要的是一个能把所有兵都当弟兄的部下,不是单个或是一个小团队。”
“他来这里才两个月。”王健如实的讲。
秦君收回视线看眼王健。“是我的兵就要是最强的,我不管时间,只要结果。”
“是将军!”不敢苟同,但他不会跟他死对,因为他是他的副官。不过他把称呼从长官改为了将军,示意他之所以认同只是因为他是将军。
“他好像不行了。”看着脸色越来越差,仿佛随时会倒下的十三号,王健皱皱眉咬起牙。
秦君一怔,看到明显不对劲的梁上君迅速走过去。“你怎么了?”拉住摇摇欲坠的人的胳膊,触手是比冰还冷的温度。
“脚……”梁上君无力垂着头,没有一点血色的唇虚弱吐着气。“冷……”真的好冷,感觉自己快要成冰雕了。
见他这般模样,秦君心里一惊,迅速把他拉进怀里用力搓着他手臂后背。怎么可能这么快体温就变得这么低?自己抱着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冰凉尸体。秦君紧张焦躁的抱紧他,急切想把自己的体温传给他。“快拿衣服来!”
王健见状连忙取过堆放在一边的军用大衣,把它披在十三号身上。
秦君把大衣又拉紧实一点,抱住胸前的人继续搓揉他。
半个时辰后气温一点点回升,慢慢的梁上君感觉全身发麻,好像身体里钻了十万只虫子一样,钻骨挠心的酸麻。“嘿嘿……将军你虐待士兵,我要去告你。”脚麻的根本站不起来,靠别人怀里的梁上君扬言要报复。
“裘欢,你斗不过我的。”意外听到这话的秦君一怔,随后在他耳边说得十分笃定,可又给人一种暧昧的味道。
“哼,走着瞧!”梁上君头一偏,揉揉发痒的耳垂。
“不要用力,这里比较脆弱,揉伤了很容易溃烂。”拉下他手,秦君讲着这些常识。
梁上君尴尬的瞅了他一眼,觉得他们姿势好像有点不太对,随后见到战友们都这样也就放心了。“只是有点痒,没那么严重。”抽回手,梁上君使劲往他温暖的身上贴,似乎想把自己的寒冷传给他,然后吸食掉他的体温。
果然将军喜欢玩这戏码,先打一鞭子,再给颗糖哄哄,然后再吹吹就什么都好了。十六个“成双成对”的菜鸟偷偷望着将军大人,心里把他鄙视一翻。
“你身有什么东西?”感到腿间有东西在动,秦君推开他一点疑惑问道。
“啊!”梁上君猛然想起什么,低头就解裤子。弄得伟大的将军十分窘迫,即想知道原因,可又不能盯着某人那地方看吧?
“吱吱……”随着裤带一解,一团火红色毛茸茸的东西滋溜一下窜出来,在梁上君头上肩上跳来跳去。
秦君望着跳得欢快的松鼠满脸黑线。
“呐,这就是那蛋里孵出来的松鼠。”用手逗逗甩尾巴的小家伙,梁上君笑着为他介绍这只松鼠的来历。
蛋里面孵出来的松鼠?希奇了!听到这话的士兵们,个个好奇望着这只漂亮的红松鼠。
“你没事带着它干嘛?”而且还把他装裤子里?秦君继续盯着同样望着自己的松鼠问梁上君。
“我也不想带它,不过它身上毛多,不用它捂着伤口恐怕我早见阎王去了。”
“你受伤了!”相比他随意的口气,秦君这次显得十分愤怒。“医护兵!”
听到他受伤的芒刺早做好准备,将军一叫就立马冲上去,唰的一下就把他裤子剥了。
他动手太快,等梁上君反应过来裤子早被脱下了。这也太那个豪迈了吧?瞅瞅山下这几十号人,梁上君红着脸想把裤子拉上来,不过都已经脱了,再拉上反而更扭捏不像爷们。
“李杰!为什么你没有向我报告十三号受伤了!”把军用大衣披梁上君身上,秦君看向一边的队长励声质问。虽然没有图像跟踪,但所有人的情况他都让部下时时禀报,好依此判断他是否还能不能再继续作训。而他到刚才都不知道十三号受伤了,还让他在这冰天雪地里脱了衣服站这么久,要不是发现的及时,他就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兵倒在自己脚边,而且还是自己亲手害死他的!
“下官失职。”李杰低着头,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解释。
“这件事情我回去再跟你算帐。”冷声讲完,秦君走向芒刺寻问情况。
芒刺下意识擦擦汗,忘记在这零下十几度的气候里很难生出汗来。“子弹贴着骨头擦过,差一点就废了。”
“会有影响吗?”
“少尉处理的很好,又有那个厚毛的小东西护着,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没多大的影响,几天后就能上靶场了。”芒刺说着这话时兴奋的看向梁上君。他到底是怎么想到这招的?先不管蛋怎么孵出来松鼠,单他能想到把它绑腿上就是一个奇才啊!
“那就是死不了?”冷酷的将军峰回路转,语气一下了严肃了几个倍。“继续给我站着。”
芒刺左右看看,决定为自己的病人求个情。“报告长官,十三号的伤经不起冻。”然后又望望窜得正欢的小松鼠,向将军无声会意这东西也出来了,这对他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
秦君看看芒刺,突然发现他部下现在都向着这个新兵蛋子。扬扬刚硬的下巴,让他把人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了,各位看客们新年快乐,恭喜恭喜恭喜您呀,恭喜恭喜您~嘿嘿~红包拿来吧?(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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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是晚上6:0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