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我跟将军真没什么。”梁上君那那的解释。
“得,兄弟,你那都叫没什么?谁信?”九号严重声明他的立场。
“十三号,这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虽然嘛我知道你是被压的那个,不过兄弟们是不会因为这而看不起你的,你们说是不是啊?”二十号勾肩搭背冲梁上君讲,然后又拉开嗓子问大家。
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班长们,很配合的齐声来了个:“是!”
梁上君这次全身都红了,垂着张脸恨不得当鸵鸟。这事还真md越解释越黑。
二十号嘿嘿直笑,看着不好意思的十三号,闷骚的凑近他小声的问:“十三号,你真的叫裘欢?”
弄得这么神秘做什么?而且这事也不重要是吧?真不重要,直接叫他代号多好呀!梁上君一额头黑线,用手推推整个人贴自己身上的二十号,很严肃的讲:“兄弟,你小兄弟顶着我了。”
“得,十三号,我对你可没想法啊,它只是太久没看到母的才这样。”二十号不自在的说着,摸着后脑勺就走回自己的位置。
梁上君看着他背影无比同情。这里简直他妈的不仅虐.身,还虐待小弟弟!
一帮子菜鸟洗洗就抓紧时间回宿舍睡觉,同样好奇的九号不死心凑到十三号床边,用手抵着下颚瞅着问他名字的事,求知欲那个叫旺盛啊。
骨头快散架的梁上君根本躺不下来,趴在床上瞧着好奇宝宝狡辩的说:“我叫梁上君,裘欢什么是那个死变态将军硬这么叫的。”
“哦~”九号意味深长的点头,瞅着他的眼睛露出原来是这样的神情,看得梁上君一阵怪异。
不对啊不对啊,为什么他“哦”的这么暧昧?九号的回答与他预料的背道而驰,梁上君一脑子混乱,想不出个什么干脆也不想了,哼哼唧唧的扭扭身子又往被子里钻。
“九号,你叫什么名字?”虽然在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就不在了,可好歹也是共患难过的,梁上君礼尚往来的问
“我啊?”脸有点圆有点憨的九号,摸摸鼻子笑得很腼腆。“我叫刘木,没当兵以前是个兽医。”
“哎?你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当,跑这鬼地方来干嘛?”梁上君奇了怪了,紧紧被子上劲的跟他聊起来。
“这个啊,说来话长。”
“那你就挑重点讲。”梁上君不客气的打断。
刘木也不在意思,省略一大段前言直接进入正题。“你瞧我这身子板不是小嘛?”说着伸出不太粗壮的手臂给梁上君看。“那天……”
那天,梁上君听到这个直犯困,想着后面一句一定是风和日丽,或是……
“那天乌云密布,我被朋友叫出去……”
得,还是有关天气。梁上君翻白眼,缩缩身子拉上被子盖住半个脑袋。
“重点!”终于宿舍其它战友看不过去了,齐齐凑刘木身边大吼。
“我看到一只猪掉水里,我迅速脱掉衣服跳进去,最后因为体力关系没救上它。”刘木哗哗加快速度,三句直说得他喘息。
“你就是个猪啊!”就为这么件事就跑来当兵!四人齐声大讲,吼得刘木怯怯的望着他们一脸无辜。
“哎,班长,竟然都聊开了,你也自我介绍下吧?”梁上君骂完刘木就一脸好奇望向一号,想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什么才来当兵的。
一号听到这话自然不推拒,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傅青,当兵是老爷子的意思。” 傅青回忆的讲着这个改变自已道路的事,内双的眼珠黑得很纯,亮点很小,好像会吸光一样。
“老爷子是?”傅青皮肤偏健康色,不是很黑,这随眼一瞅还是个俏君子一枚。梁上君八卦的挖着事情,想着那个老爷子是何许人也,居然叫自己儿子来当兵。这兵可不是人当的呀,真不是人当的。半路出家的少尉在心里频频摇头。
“老爷子是西区大队的,二战时期跟爷爷上过战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傅青,这突然加大的声音可是着着实实让几个菜鸟惊了个呆。
“哇,军人世家呀!你小子行!”包括其它三位菜鸟都惊叹的给了他一拳,直把有所防备的傅青推倒。
“好了好,三号你呢?”被子一推,把头完全冒出来的梁上君兴奋望着三号。
三号见瞪着双湿渌渌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梁上君,推推鼻子上的眼镜掩盖想摸他头的冲动,沉着声音冷清的讲:“我叫郑澜,当兵是因为国家需要,我们做为z国子民,理应保卫它……”
“五号你呢?”梁上君头一偏,不感兴趣的忽略伪君子的大道理,直奔说强者才能与强者较量的五号。他一定有什么非来这里的原因吧?他想和谁较量?
“我啊?”白白净净的五号瞅瞅被冷落的郑澜,微低着头不太好意思。“我叫潇白,朋友都说我太白了,像娘们,所以就来部队晒黑点……”说到这里潇白难过的皱起眉。几人瞧着他脸就知道结果不如人意。
“不过我会努力成为最强的士兵,单兵的颠峰一直是我的梦想!”右手握拳抬头四十五度做朝圣状。
梁上君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特种兵,你不是做到了吗?够强了,至少我从没把你当娘们。”
“不对,特种兵只是一个颠峰,还有更高的颠峰等着我去努力!”潇白唰的撇头对视梁上君,斩钉截铁的道。
“什么?”
“血刺特种部队!”
“哦……”梁上君没会什么感觉的点头。
“它是军队的灵魂!”一号傅青。
“它是战无不胜的传奇!”三号郑澜。
“它是全能特种兵,单兵的真正颠峰!”五号潇白。
“它妈的就是一个传奇加二级,我刚进部队只闻大名,知晓后只觉他们是牛人!”九号刘木。
“有这么厉害?”梁上君低头咕噜一句,但被舍友集体咆哮:“有!”给震得耳朵都聋了。
“哎,梁子,说说你自己。”都一一介绍完了,几人齐齐推了推了被子里的人。
梁上君抬头瞧着他们一张张你一定要说的脸,不甘不愿的补充。“姓名,梁上君,当兵是被将军逼的。”
“啊?”集体呆化。
“哎哟梁子,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好歹也是自愿来的。”刘木抱着手臂与战友一阵好侃。
“不过呆久了,最初的意愿已经被掩埋,现在我们都有新的信念与信仰。”郑澜深沉富有哲学的讲。
“不过兄弟,在这受一段时间虐,我想信你会找到留在这里的原因的。”傅青拍拍他肩膀,看着床板想到惨痛却又难忘的往事。
“得,我就是一个被将军押来的罪犯,怎么可能跟班长们比?”梁上君说着又紧紧被子,把头缩过壳里。
傅青见他盖被子送客了,摆摆手让他们都睡觉去。
信念信仰呀?有这个的人多好,即使在四面楚歌时都会因为信仰而不会绝望。那自己的信仰是什么?闷被子里的梁上君问自己,结果是没有。他连军规都不知道,有个毛信仰?
班长们真好,可以为了各自的信仰奋斗。想到萧白的话,梁上君有点羡慕他们。其实你们已经在朝这个颠峰迈进了,只要你们能留到最后,那个穿着黑色军服的中将便会是你们的长官。
不过这个他没有说,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他心里希冀的想着他们即使被淘汰,至少也不会带着与血刺失之交臂的遗憾离开。
这是个封闭式的训练,孤岛,全天然气候,万一真有什么不测,等待秦君的会是一张张报告,而且还是很厚的那种。不过这是在为血刺更新血液,所有一切将都那么不值一提。
摇摇头,昏昏沉沉闭上眼睛,静静感受尾脊椎的一阵阵抽疼。
深秋的月光有点冷,一宿舍的门被推开,月光洒进照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秦君静静扫了眼睡得毫无美感的菜鸟们,轻着步子走到傅青床边,把他手放进被子里,为郑澜摘下眼镜收起书,帮潇白捡起掉到地上的枕头,合上刘木张着口流着水口的下巴,最后才走向趴着睡的裘欢面前。
睡得死沉的梁上君感觉身上一凉,缩缩身子拼命往暖和的地方靠,等到好不容易暖和些又被突来的刺痛惊醒。
“啊啊……”惊天动地的叫唤,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痛出泪花的梁上君,睁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哀怨望着罪魁祸首。“将军大人,你大半夜的不睡跑来我这里要干嘛?”
秦君没跟他贫嘴,见他像只不肯落水的猫一样扒在自己身上,就改为提的。“自己趴好。”
“这不是我宿舍,将军你绑架我想干什么!”惊觉自己处境的梁上君唰的松开手,站地上逼问。
“脱裤子,趴好。”沉下脸的秦君,冷酷的下达命令。
脱裤子?!梁上君脸色一僵,立马拉住裤头巨惊大吼:“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剑眉一挑,秦君不在意的反问。
看他满脸正气,不敢再轻易调戏他的梁上君,察颜观色的四处打量,隐约见到桌上的药酒,这才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说,脱裤子就趴床上,想着这阴险的将军原来还会关心他们,真是意外。
现在是熄灯时间,将军的房间里也自然不会开灯。秦君在散满月光的桌上,拿起向医护兵拿的药水,倒手心里摸索的往他尾椎抹去。
带着厚茧的大掌罩住大半腰部,要开动时秦君叮嘱的让他忍着点才动手,可哪想即使始此,细皮嫩肉的少尉还是惨叫出来。
“很痛耶,你轻点!”梁上君火了,张牙舞爪大声抗议。
啪!趴墙角的一帮子菜鸟齐齐跌倒。
“嘘,轻点轻点,你们以将军是凡人吗?”傅青伸手做噤声状,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向三个一丘之貉的战友讲。三人想到说不上哪里坏,可就是对他又害怕又很畏惧的将军,都连连点头捂嘴,然后又继续贴墙根。
其实澡堂里那句“将军今晚一定会来找你”,这话他们权当是玩笑,都没放在心上,不过将军半夜三更的跑来给他们盖被子,真当他们还是那些天真的新兵蛋子么?还能不发现他的奸.情?于是他们就凑合着一起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