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先生责罚!”
三人异口同声,颇有几分英勇牺牲的样子。
而一旁的苏晓雪却是为难了,她想不到陈萧居然让她来处理这种事,不过转念一想也对,毕竟事情因自己而起。
“小萧,要不让他们先起来吧?”苏晓雪小心翼翼的在陈萧耳边轻声问道。
“好”
陈萧无奈摇头,不过还是开口让四人起身。
“起来吧!”
这一幕,让四人心中暗惊,眼前的女人看样子对陈先生很重要,而他们更是把苏晓雪当做了陈萧的女人。
“谢陈先生不杀之恩!”
四人起身,道谢之声响彻云霄。
柳全更是大汗淋漓,他甚至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稍有差池就会命送黄泉。
“三……”
陈虎见此还想说什么,可话刚出口就被杨三一把拉了过去,随即一脚将其踢倒在地上。
“你的命,今天由陈先生来决定”
一旁的柳全冷漠道。
他虽然没见过陈萧一拳杀林惊虎,可却在中海见到了更为震撼的,一跃登天起,一手雷霆来,那如若神明般的身影,此刻与眼前的黑衣少年重合。
“陈先生,求你,饶我一命!”
此时,若陈虎还看不出来事情的端倪,那他也不配活着了。
只见陈虎跪在地上,猛的朝陈萧磕头,咚咚作响,其脑门上已经磕出鲜血,可陈虎却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而是更加用力的磕头。
可陈萧却一直不为所动,这让柳全四人也不敢开口求情,虽然陈虎是自己的手下没错,但柳全却不认为,区区一个陈虎值得他冒着惹陈萧不悦的风险去求情。
“小萧,算了吧”
此时,苏晓雪开口了,她实在不忍看着陈虎这样一直磕下去,若是任之,恐怕会磕死也未必。
“滚吧,若是以后雪儿姐受到半分伤害,我都会算到你的头上!”
陈萧起身,冷冷开口。
“多谢苏小姐,多谢先生!”
“以后这一片由我照看,绝不让苏小姐受到半分伤害!”
保证完,陈虎才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甚至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但却也不忘把已经昏迷不醒的小弟一同拖走。
“雪儿姐,高考已经结束,我准备回金陵,你是否愿意跟我一同前往?”
陈萧若无旁人的开口了,把苏晓雪留在这里,他始终还是不放心,但若是其不想跟自己走,那么陈萧也不会强求。
苏晓雪微微一愣,随即摇头。
“姐知道你的心意,不过,姐不能跟你走,这里我已经住了七年,舍不得离开”
“既然考完试了,就回家吧,以后就是大学生了,不准哭鼻子了哦!”
顿了顿,苏晓雪对着陈萧调笑道。
“好,再见,姐!”
陈萧转身出门,柳全四人看了一眼苏晓雪,随即紧跟其后,在这一刻,所有的亏欠烟消雾散,他陈帝翞对于苏晓雪,不再遗憾,非情,而是亲。
“臭小子,也不知道吃了饭再走!”
看着离去的身影,苏晓雪并未远送,而是苦笑的低喃了一声,此刻,她心若海,惊涛骇浪。
车上,陈萧闭目而坐,柳全亲自开车,而黄温三人则各自开着车在后面跟着。
“陈先生,刚才是我的错,还望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
沉默了许久,柳全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
车依旧行驶,朝着本市最奢华的饭店而去,可陈萧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这让柳全心里有些没底,他不知道这位陈先生会不会秋后算账。
腾龙豪阁,此刻门外停满了各种豪车豪车,什么宝马7系、奥迪、宾利随处可见,百万豪车犹如蚂蚁般排列拥挤,甚至不乏千万级别的豪车。
此刻,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入,柳全把钥匙给门童后,带着陈萧直接进入了大堂内。
外面豪车云集,里面更是人山人海,这些人无不是一方大佬,公司老总,政界高官比比皆是,名媛、乃至富家公子倒也是来了不少。
“不用管我,你有事先去忙”
在陈萧的拒绝之下,柳全只能一人朝着里堂走去,毕竟这次的宴会是他们柳家发起的,做为东道主,自然要有尽主之力。
柳全离开后,陈萧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喝着红酒,配那满桌美食佳肴,甚是快哉。
这次柳家借他之威,想要更进一步,这陈萧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怎么把潘正德那老家伙的空间石弄到手。
而此刻,正有一人朝着陈萧走去,他正是之前钟婷婷的男朋友,那个红发青年,蒋末。
“末哥,怎么了?”
一个跟在蒋末身后的短发少女问道。她似乎看出了那个喝着红酒配水果,正在出神的黑衣少年跟末哥有仇。
“没事,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蒋末满是怨恨,上次被柳依依带人打成重伤,他本想报复,可一查才知道,柳依依是柳家的大小姐,这更让他有气没处撒。
他常年出国留学,最近才从海外归来,凭着他们蒋家的实力,他本以为能肆无忌惮,可他爷爷蒋目坤却让他不要惹是生非,就连他一直敬仰的大哥,蒋天逸都让他不要太过招摇。
这让他蒋末怎么受得了,他本就纨绔,柳依依他惹不起,那么眼前这个家伙自己总能欺负欺负吧。
“看这次我怎么收拾你!”
见蒋末朝着陈萧走去,刚才一直跟蒋末攀谈的一群公子哥也一同跟了过去,所谓物以类聚,这群人平时也一直欺男霸女,当惯了纨绔子弟,此时有的闹,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末哥,如果闹大了,柳家那边会不会怪罪?”
此时,一个剃着寸头的男生对蒋末说道。他叫李港,家里是做服装设计的,连锁店已经有十几家,不过李家在江州却也只能位居二线。
蒋末皱了皱眉,“怕个屁,出事了我来扛!”
他说完,大步朝着陈萧而去,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果盘,欲要砸向陈萧脸上。
而此刻,柳依依一身蓝色长裙,从内堂走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