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等了楚屑和韩芳婉几天,见他们依然没有回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孙府的宴会上。
她一大早就穿好衣服等着方柔来接她。
方柔带着孙氏来到大将军府,孙氏看着大将军府高大的门楣,有些恍惚自己来过这里。
方柔见孙氏直直地看着孙家的大门,神色恍惚,笑着走向前问道:“娘,你怎么了?”
孙氏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些熟悉。”
方柔眼神闪了闪,笑着说道:“娘,那我们进去吧!”
孙氏跟着方柔进了孙家,越走越觉得眼前的一切很熟悉,好像自己以前来过这里一般。
方柔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孙氏的神色,将她所有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径直地带着她去了孙老夫人的院里。
方家虽然在京城属于一般的世家,可是方柔是沈家的孙媳妇,这就让孙将军府的人高看一眼,听说她来给老夫人祝寿,丫鬟们没有让她等多久,就让她带着孙氏进去了
孙氏慢悠悠的看着老夫人的院子,觉得这个院子她更熟悉了,方柔也不在乎丫鬟的不悦,走到房间门口,方柔停下脚步对她说道:
“娘,里边坐的都是贵人,你进去之后低着头,切莫再东张西望了。我做什么你做什么,记住不要抬头去看里面的贵人,免得惹怒了谁。”
孙氏急忙点头说道:“放心吧!娘不会给你惹事的,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
到了房间,房间里坐了几个贵妇和几个老夫人正同孙老夫人说笑,看到方柔进来,都停下来。
方柔急忙带着孙氏向前行礼,“给老夫人请安,给各位老夫人、夫人请安!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孙氏也行礼说道:“给老夫人请安,给各位老夫人、夫人请安!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孙老夫人从两人一进门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就看向孙氏,没办法这妇人的形貌莫名让她觉得熟悉,只是她低着头,根本看不清相貌。
不过一看就看出对方年纪不小了,看那衣着又不像是婆子。
直到两人行过礼,才收回目光,笑着说道:“方小姐快请坐。”
“多谢老夫人”方柔说完,拉着孙氏说道:“娘,你坐。”
其中一个妇人看了低着头的孙氏良久,然后笑着说道:“方小姐,你叫这位夫人姐姐,可是我怎么看着,并不像是方夫人呢?”
方柔扶着孙氏坐下说道:“是的,夫人,这是我的养母。”
说完,方柔直接跪在地上,众人见她行此大礼,都很震惊,就见方柔磕头说道:“还请老夫人慈悲,救救我哥!”
孙氏见状,也急忙跪在地上,忍不住哭着说道:“还请老夫人慈悲,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方柔见孙老夫人脸色不悦,哭着说道:“老夫人,方柔知道,今日是您大喜之日,不该哭哭啼啼,将这种繁琐之事劳烦到您的跟前,可是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大哥在街上不小心打死了曹家的家奴,被抓进了大理寺。
我实在是走投无门,知道老夫人您侠义心肠,所以才斗胆提出这个请求,还请老夫人慈悲为怀,救救我大哥吧!”说完,开始磕头。
孙氏也一个劲地磕头,哭着哀求道:“老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除了您,没有人能够救我儿子了。”
孙老夫人皱了皱眉头,更是不悦,觉得两人就是挟恩图报,威胁她。
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好说难听的话,就只能压下心中的怒气,朗声说道:“今日是我寿宴,有什么事等各位贵客走了之后再说,可行?”
说完,不等方柔和孙氏同意就冷声命令道:“来人,带着两位贵客下去休息。”
方柔知道,若是这样被带下去,就不可能再见到孙老夫人了,同时,现在她闹得越严重,以后孙家知道了孙氏的身份就会越加看重她。
“老夫人,求求您,只需要您的一句话,我大哥他能够免受牢狱之苦!老夫人求求您了!”说着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两下,不一会儿额头都磕红了。
众人都感慨着方柔如此重情重义,为了养母,不惜将自己以前的不堪曝光,甚至带着养母大闹孙老夫人的寿宴,虽然同情,但这方柔也着实蠢了点。
京城谁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得罪曹家和太傅两家?
不免唏嘘地摇头。
孙氏见她如此,也一下地磕在地上,磕着磕着她突然晕了过去。
方柔没有想到孙氏如此神助攻,急忙摇着孙氏叫道:“娘,娘,你怎么了?”
孙老夫人见状,只觉得一口闷气压在心口怎么吐都吐不出来,可人晕倒在她的屋内,她作为主子,不能不管。急忙让自己的身边的嬷嬷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让丫鬟去请大夫,她走过去看到方柔怀里的人,愣了一下,然后满眼惊喜的泪水:“老夫人,你快过来看看!”
自己身边的嬷嬷什么性子,孙老夫人自然知道,见她如此激动,急忙走过去,看到孙氏的容貌,一下子激动了,扑过去叫道:“芸儿!芸儿!”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有些人听到孙老夫人叫芸儿,则别有深意地看着哭泣不止的方柔。
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孙氏被带到孙老夫人的内室,见大夫诊治了之后,急忙问道:“她怎么样了?”
“老夫人不必担心,她只是突然受了刺激晕过去了,很快就会醒来的。”
孙老夫人这才安心地点点头,然后看向方柔问道:“方小姐,你说这是养母?她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回老夫人,我娘是晋安府石河村人士,她叫孙芸娘。”
“孙芸娘?”
“对,因为我爹将我娘从河里救出来之后,我娘失去记忆了,我爹在我娘身上发现一枚玉佩,上面写着孙芸,所以就将她孙芸娘了。”
孙老夫人激动地说道:“那玉佩呢?”
“应该在我娘的身上。老夫人稍等。”方柔说完,就在孙氏的身上摸了摸,然后在她的荷包里,找出了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