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嫣想到这毕竟是自己义兄的生意,不好意思做绝了,就在这堆原石里挑了一小半的好成色,然后说道:“掌柜的,你结账吧!”
掌柜知道洛嫣从来不在这里开原石,也就没有询问,而是说道:“不用了,我们东家交代过,以后萧娘子过来,琼鸣楼的东西任姑娘挑选,不必出银子的。”
隔壁房间的蓝星韵一听,瞬间火冒三丈,整个天下,琼鸣楼的东西只有任她蓝星韵可以随意挑选,什么时候多了这个贱人?
若是以前她或许相信洛嫣和瞿冥没有什么关系。
可现在她可以确定,冥哥哥同这女人一定有关系。
正要上前教训洛嫣一顿,可是想到冥哥哥向来护短。
他现在就将这个女人放在和她同样的位置,若是知道她在他的地盘欺负了这女人,冥哥哥回来肯定会生气的。
她努力压制着,狠狠地看向隔壁房间。
洛嫣正想拒绝,就听萧御泽冷冷的说道:“我萧某还不差这点银子,多谢好意了。”
说着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了掌柜的。
然后将手上的纱帽给媳妇儿戴上,趁机将刚才捡的一颗小石子,朝着房间后面的暗室射去。
媳妇儿现在内力较弱,五感还没有特别的敏锐,可他清楚地感受到,隔壁的房间有一道浓烈的怒火直直地看向媳妇儿。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对媳妇有敌意的人,看在瞿冥的面子上,即便不死,也不能让她好过。
方柔见蓝星韵如此生气,很是开心,面上却一脸的担忧,拉着她坐向一旁,正要说话,就听到身后啪的一声,一个瓷瓶碎裂在地。
方柔奇怪地问道:“咦,怎么花瓶碎了?”
蓝星韵懂武功,看了破了木门,又破了花瓶,最后钉在墙上的石子,满身的冷汗。
那时只是朝着自己射来的,刚才若不是方柔拉了她一下,依照那石子的力度,自己即便不死,恐怕也受伤了。
洛嫣听到花瓶的碎裂声,奇怪地问道:“咦,怎么回事?”
掌柜的刚才也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势,看了看萧御泽,笑着说道:“没事,萧娘子看看还需不需要其他东西,老朽这就带着您过去。”
“不用了,让人把原石放到我的马车上吧!”洛嫣说道,拉着男人说道,“我们走吧!”
笑着点点头,见掌柜地站在他的身后,横了他一眼,冷冷的讽刺,算她命大。
不过下次再让他碰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蓝星韵有种劫后余生,拉着方柔的手说的:“好姐姐,你真是我和冥哥哥的贵人,刚才若不是你,我恐怕就如同那花瓶一样了。”
方柔看了看摔在地上白色的花瓶,又顺着花瓶的方向看去,只见洁白的墙上居然有一颗灰色的石子。
她震惊地问道:“韵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石子……”
蓝星韵狠狠地说道:“真是可恶,没有想到那贱人身边还有一个厉害的角色。这样迫使穿墙的内力,也只有冥哥哥能做到了。看来想杀这女人,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了。”
方柔也震惊了,“你说洛嫣的男人会武功,而且很厉害?”
说完,又觉得自己蠢笨无比,那男人以后是个所向披靡的大将军,若不懂武功,又怎么会上阵杀敌?
难怪这么久了,皓月国那边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将洛嫣杀死。
她甚至有些怀疑,说不定皓月国的人已经被洛嫣的男人杀死了。
真是可惜了。
蓝星韵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感激的说道:“柔儿姐姐,我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元灵丹能够滋养身体,不管是外伤和内伤都能够治疗。就送给你,谢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方柔听说过元灵丹,这可是神医谷的灵药,千金都买不到,这位大小姐却如此轻易地给了自己。
推脱地说道:“不用了韵儿妹妹,我刚才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怎么能…”
“好了,我给你的东西你收下即可。”说完,命令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那贱人才好。”
方柔听了,眼神闪了闪,拿着丹药便离开了。
心中想着,有了这颗丹药,就有了同天下第一庄结交的敲门砖了。
总没白费这段时间她低三下四地同蓝星韵交好。
方柔离开,蓝星韵在房间里沉思了片刻,见掌柜的走过来,冷声问道:“为何冥哥哥要给那女人特权?”
掌柜的一惊,弯着腰低着头谨慎地回答道:“回小姐,手下不知。”
“你不知?那我问你,她同冥哥哥是什么关系?”
“这……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蓝星韵一把抓住桌子上的杯子扔到掌柜身上,冷笑着说道:“没有关系冥哥哥会对她特殊?”
“小姐,小的真的不知道呀?小的就是一个管事的,主子的事情小的怎么会知道?”
“好,那我问你,冥哥哥可有其他交代?”她可是清楚,若是冥哥哥护着一个人,那肯定护得周全,定然不会只交代这一样。
掌柜的偷偷地看了蓝星韵一眼,心中盘算着要不要说。
蓝星韵看在眼里,又一个茶杯砸了过去,“狗奴才还,不说!”
掌柜的哆嗦了一下,先不说小姐是神医谷蓝神医的妹妹,神医谷和琼鸣楼向来亲近,就说这位小姐听说是楼主的未婚妻,那么就是他们以后的楼主夫人。
除了楼主,就属楼主夫人最大了。
见蓝星韵发火,不敢隐瞒,便说道:“回小姐,楼主说了,以后若是萧娘子过来,一切都按他的待遇来……来……接待!”
一听掌柜这么说,蓝星韵一下子怒火中烧。
冥哥哥是琼鸣楼的楼主,居然让下面的人按照他的方式来接待,这是未来楼主夫人的规格,就是她也不曾享有。
可冥哥哥居然如此交代下人,如此对待洛嫣,冥哥哥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暗示,那女人有可能是未来的楼主夫人?
一个嫁过人的娼妇,有什么资格进琼鸣楼?
冥哥哥这样交代,又将她的位置放在何处?
想到这里,嫉妒掩盖了她所有的理智,双臂一挥,桌子上的茶盏瞬间摔落在地上,哗啦啦地碎了一片。
她因为生气,声音都是尖锐的,“去!去把鸣舟给我叫来?”